看不懂這局面,皺了皺眉,見花花忽地轉身離去,聽他道,“主人,別理他了。他心魔已深,分不清人與妖了。”
何支見花花離去,回頭看了看那老道,心中有所不忿,卻也只得返身。這時,卻聽那老道朗朗大笑起來,笑聲震盪山林,引鳥獸叢飛。何支又聽他道,
“如今世上,人不為人,妖不為妖。人慾得妖力,妖欲為人道,更有逆行天道,人妖茭歡,產出不人不妖之物。殊不知妖類,素來鄙夷,裝樣作勢於人世,到底兩道不容!”
那老道說罷,一掃拂塵,遙遙不屑地掃看眾人。何支不等聽罷,耳根漲紅,屢屢被雪魄按住,才不得衝動行事。花花慢慢轉過身來,目光凜凜不似往日,
“人雖自持高貴,而為惡者窮兇極惡,勝似惡靈!取己所需,挖妖之心,滅妖之道,何以為人!人妖之別,皆出於心,心若成妖,行屍肉體不得人之;妖如有人善之心,化身為人,何需外力借之!不知你取物之時,究竟有沒有看清,他到底是妖是人?”
一旁二人正聽得雲裡霧裡,卻見那老道忽地默不作聲,垂下頭去,雙眼幾乎要突出眼眶,只直直盯住自己雙掌,神色憾憾。
花花說罷,道了聲走吧,便竄進屋去。何支等人急急跟上,進屋便見小家雙腿卝大開地坐在長凳上,深深地彎下腰去,雙手按著垂墜不已的胎腹,身子幾乎要抖成篩子。
作者有話要說:
☆、玖五章 接著生寶寶
外有勁敵上門,雖阻得他進不來,卻教自己也出不去了。若是硬拼,沒有把握,不知該抵上什麼代價。可若是不拼,坐以待斃,遲早有彈盡糧絕之日,到時仍是死路一條。倒不如、倒不如趁著現下還有氣力,等到天黑,趁機……
何支正這樣想著,肩背便劇烈地疼痛起來,他低頭看去,見小家又是面目猙獰,一手按在腹上,一手攀在自己頸上。劇痛之時,便揪著何支的衣裳,之後又忍不住揪緊何支的皮肉,發出陣陣唔唔之聲。何支心道,光是這樣一抓便已這樣痛,小家再痛下去,豈不是要疼掉他一條性命?
何支光看著,便覺著小家不勝辛苦,低頭下去親親他的額頭,道,“小家躺下來好不好?”
小家卻嗚嗚地搖頭輕哼,兩手環抱住何支的脖子,稍稍仰起細弱的脖頸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呼聲來。
“嗚……不要……抱抱……小家、呃!小家好痛……”
何支先前已勸了他好一陣,讓他好好躺下,小家卻偏偏不聽,直直勾著何支脖子怕他逃開似的。一來二去,便坐到何支胯上,由他緊緊抱住,似只小熊般挺著肚子在何支懷裡大汗淋淋,說什麼也不肯下去。
何支無法,不停撫著他的脊背,口中慰道,“好好,大支抱著,小家不躺下,不躺下。”
小家這會兒松下力來,低垂著腦袋貼到何支胸口,迫不及待地大口大口喘卝息起來,眼眶中淚汪汪的一片,閉起眼去,連眼角睫毛都已溼透,將將要掛出水珠來。
“小家要爺爺……爺爺把寶寶變出來,找爺爺好不好……呃、呃……”
他連喘帶哭,痛得忙得不可開交,自是聽了何支那句哄騙,滿口都是要找那老大夫,讓他把寶寶從肚子裡變出來。
何支心急如焚,無奈被困在屋裡,如何也不得拖著小家現下的身子闖出去,只得道,“小家乖,爺爺來不了了,小家得自己把寶寶生出來,小家別哭了好不好?”
小家卻異常暴躁地叫著,“不好不好!”
他撐起身子來,騰出手來撐住痠痛的後腰,仰頭盯著何支,喘了喘氣,沒能說出話來。又低下頭去,喘了好一陣子,期間時不時地嗚嗚了幾聲,復又抬起頭來盯著何支,似是要說些什麼。何支見他條條溼透的髮絲掛在臉側,眼淚跟斷了線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心中不由抽痛,一手捧著小家臉頰,大拇指揩過他的眼角,略帶心酸道,“小家不哭了好不好?”
小家抽了抽鼻子,暫時止了止,垂下腦袋悶悶地道,“小家這裡,好像要斷掉了……嗚嗚……”
才是說完,他又止不住哭出聲來,眼淚珠子落得幾乎要打溼了何支的衣衫。何支忙道,“哪裡?”小家便指指自己臃腫的腰,示意是腰疼。何支便將他向上託了託,抱緊了他,口中嗚聲道,“小家不哭,大支給你揉揉。”
小家靠在他肩上,難過地點了點頭,由何支輕輕揉捏著,情緒也平緩了許多。可沒過多久,他便再次陣陣地發作起來,身子腿根發起顫來,背上炸出一身又一身的冷汗,連肚腹上的衣衫幾乎都浸得溼透,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