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本人連眼角都不看他,自顧用都彭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百樂門煙抽起來,據說這種煙是日本黑社會比較喜歡的牌子。禿頭老外碰了一鼻子灰,哼了聲看看自己面前的籌碼這才犯了愁,原來他自己也只剩八十萬了,如果要跟注的話還差二十多萬,可總不能也學那日本傢伙切自己的手指吧?萬一輸了呢?
這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其它桌的人幾乎都聞風而動,湊過來看這場豪賭,大家都盼著禿頭老外儘快跟注,大家好都亮出自己的底牌。
禿頭老外面露難色,數數自己那堆籌碼,撓了撓禿亮的腦袋,荷官問道:“請問羅斯先生是跟注還是放棄?”禿頭老外大聲道:“當然跟注了!”
荷官說:“那請羅斯先生押出籌碼。”這被稱為羅斯先生的人抓耳撓腮,坐立不安的看著這堆籌碼,忽然身子傾向日本人說:“80萬しかないが、いいか?”
日本人看了看他,嘴角發出一絲輕蔑的笑:“もちろんいいぜ、もしてめえが負けたらその指切ってもらうぜ!”
羅斯連連搖頭:“No;NO;Ican’tdothat!”
荷官見他不願意押自己的手指,而他的籌碼又不夠,於是又問了句,那泰國人知道他沒錢跟,盼著他能自動放棄,於是也連連催促,羅斯清楚如果放棄跟牌,已經推出去的幾十萬就算打了水漂,急得他腦門上青筋鼓起老高,眼睛充滿血絲,又看了看自己的底牌,突然大叫一聲:“***,我跟你們拼了,我也把手指押上!”
圍觀眾人一陣大譁,田尋心想:這外國人漢語還真不錯,連罵人話也說得這麼地道,看來他是賭紅眼了,這牌賭局多半要出大事。
荷官見兩人都要押自己的手指,不由得緊張的看了看那日本人和泰國人,另外兩人無奈,也都點頭示意,荷官剛要宣佈大家明牌,卻聽得有人大聲道:“等等!我替羅斯先生出二十萬!”
眾人循聲望去,見說話的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強壯中年男人,短髮打卷,戴金絲邊眼鏡,看上去有種獨特的文化氣質,不同於那種單純暴發戶,這人正是郎世鵬。田尋十分吃驚,心想郎先生你發瘋了,充什麼雷鋒?要給這個外國禿頭佬墊付二十萬塊錢?
別說田尋,就連那禿頭外國人羅斯也吃驚不小,他看著郎世鵬,說話都有些結巴:“你……你是誰?”郎世鵬叫來賭術顧問,從懷裡掏出錢包,拿出一張國際信用卡遞給他:“請用這張卡支付二十萬元預授權給這位羅斯先生。”賭術顧問連忙問道:“請問以誰的名字結算?”郎世鵬又取出剛才進門的那張VIP金卡:“用這張卡的名字結算。”
賭術顧問拿著兩張卡去了前臺,不多時就回了來,將卡還給郎世鵬:“全都辦好了,郎先生,待會牌局結束後請麻煩您到前臺籤個名就可以了。”郎世鵬點點頭。那禿頭佬羅斯還墜入五里雲霧沒緩過來,郎世鵬卻催道:“還有什麼不妥?快開牌吧!”羅斯這才回過神來,他衝泰國人和日本人叫道:“快開牌吧,還磨蹭什麼?”
兩人氣得夠嗆,分明是他在浪費時間,現在卻又說別人磨蹭。那泰國人從兩張底牌中抽出一張翻開摔在桌上,大家一看,原來是湊成了四條A;那日本人看了後,冷笑著拿起一張8將兩張底牌全都挑開,眾人一陣大譁,卻是兩張8,組成了五條8的底牌。這德州撲克共有兩副整牌混合發牌,因此會出現超過四張相同點數的可能。
泰國人頓時兩眼發直,沮喪地靠在椅背上像個洩了氣的皮球。日本人十分得意的看著羅斯,卻見羅斯表情似哭似笑,眼睛瞪得像牛,雙手也直哆嗦。
日本人知道他是害怕了,說道:“負けても安心しな、自分じゃ切れないなら俺が手伝ってやるよ!”
羅斯的牌面是三個J,他又慢慢亮出一張J來,這時圍觀的所有人把目光都集中在他最後一張暗牌上。田尋心想:兩副牌總共才只有八張J,那早就棄牌的中年人手裡有兩張,這禿頭老外羅斯已經有四張了,也就是說剩下的九十多張紙牌裡只有兩張J,羅斯那張暗牌是J的機率簡直太低,看來他是凶多吉少。
只見羅斯腦門見汗,顫抖著的手撿起那張暗牌,突然猛地拍在桌上大叫一聲:“GodBlessMe!AlltoDie!”
幾百隻眼睛的目光都投在那張牌上,赫然就是一張黑桃J。
日本人渾身猛震、臉如死灰,雙眼瞪得幾乎要鼓出來,牙也咬得格格直響,羅斯大聲狂笑,把桌面上的大堆籌碼都摟到自己面前,又抓起一大把籌碼扔到空中,大笑道:“我羅斯不是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