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據說豔冠後宮,他也弟以姊貴,受封為舞都侯。”
程宗揚道∶“看來這位侯爺也是個風流人物。”
“聲色犬馬而已。”
“蕭兄真是嶽帥的弟子?”
蕭遙逸在芝娘臉上親了一口,笑道∶“剛才讓你受驚了,河上風大,你這身子怕要著涼,先下去歇息吧。”
芝娘撿起紗衣,拖起兩腿發軟的麗娘,一起向兩人施禮,然後退了下去。
屏開兩妓,蕭遙逸拿起酒盞飲了一口,“我只追隨了嶽帥三年,功夫大半都是幾位哥哥教的,藝哥於我亦師亦友。”
程宗揚道∶“沒想到嶽帥還是逆犯的身份。”
蕭遙逸道∶“所以我們星月湖現在還見不得光。我和四哥他們的分歧也在這裡。四哥認定嶽帥已死,認為我們早就應該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把精力都放在為嶽帥復仇,至於嶽帥逆犯的身份,正好反他孃的。我和二哥認為嶽帥沒死,尋機為嶽帥正名,等他回來時能領著我們再去縱橫天下。”
蕭遙逸放下酒盞,忽然道∶“程兄可知,左武衛大將軍王哲的左武第一軍,在草原全軍覆沒?”
“山雨欲來風滿樓。”蕭遙逸一改平常的嘻笑,神情變得冷峻,“左武第一軍團的天武、天策、天霽三營驍勇善戰,在王大將軍麾下從無敗績。沒想到四個月前會一戰而沒!這樣的強敵,本該天下震動,可是天子至今沒有旨意。”蕭遙逸舉起手,像要發洩心中的怒氣般一揮,“你看這秦淮河,何等太平!”
程宗揚彷佛又回到草原上兩軍浴血惡戰的一幕。王哲全軍覆沒,也全殲了羅馬七個軍團,斬斷了羅馬伸向六朝的利爪,但此間幾乎沒有人知道此戰的意義。
蕭遙逸忿然道∶“朝中放任左武軍孤軍深入,追剿蠻族,卻拖欠了一年的糧餉,分文未給,全靠王大將軍一人苦苦支撐。對外征伐由天子下令不假,可晉國這些手握重權的世家大族只知清談玄學,卻不屑轉一下眼珠,看一眼那些浴血計程車卒!建康城中商賈如雲,鬥富時一個個財雄勢厚,卻吝嗇往左武軍投一個銖錢!只有刀砍在身上,這些蠢魚才知道痛!”
蕭遙逸“砰”的一聲,將酒盞拍得粉碎,瓷盞化為粉末卻沒有絲毫濺出,而是整齊地聚成一堆,顯示出精湛的修為。
程宗揚道∶“晉國這位陛下就沒有反應嗎?”
蕭遙逸哼了一聲。“武帝一代雄傑,司馬氏這些子孫卻一大半都是廢物。如今晉國這位主上,早年還是中人之資,如今越來越是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