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封鎖北直隸!”
“晚了!趙府之中多是強兵良駒,日行百里不在話下,諸公在小子身上浪費了這麼長時間,人早已經沒影了。”
“你,你別得意……,河北地界遼闊,只要咱們下布通令,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哈哈哈……,你試試!別忘了,北直隸周遭的駐守兵權在誰手裡,這座城裡你們說了都不算,等跨過那道門,看是誰有去無回!”
“不出五日,家父和家叔就會收到在下的帛書,屆時若是小子有半分不測,諸公的九族就等著給我陪葬吧。”
“我趙秉安從不受制於人,別說你劍南凌家,就是天皇老子都不行!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看誰賭得起!”
“你……”
瘋了,這小子瘋了,他這是想把整個河北都給拆了啊。
“孟公!”眼瞅這小子要豁出去了,臺樓上的所有大人都慌了神,現在這小子是殺殺不得,求求不合,整一塊滾刀肉,該怎麼辦啊。
“若老夫願意為你促成與關家的婚事,你是否能改口?”趙家這小子不該是邵雍的弟子,邵老頭心地淳厚,教不出這樣的孽畜。
“對,凌大人方才只是一時失言,永安侯府這樣的門第,何女不可妻,凌大人,你說是不是?”
“先穩住那個小兔崽子,咱們來日方長。”任重也不想被人拿捏,可現在事態已經發生了變化,他們沒法讓趙家小子低頭,就只能自己先退一步了。
“剛才是本官失言,這樁親事門當戶對,本官會極力撮合的。”劍南巡撫就跟嚥了個蒼蠅一樣如鯁在喉,永安侯府算什麼東西,就算趙懷珏入了閣,朝上也不過就這一兩代人能看,他們隴西士族哪個沒有幾百年的底蘊,捨出嫡女配那麼個東西,這簡直就是把自己的臉往地上扔。
“其實這樁婚事成不成都無所謂,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凌大人要是意難平,不若聽聽明誠的另一個法子。”齊大非偶,隴西世家要都是劍南巡撫這個德性,趙秉安寧願十一低娶。
“你個豎……”
“凌瑜,你到一旁去,老夫倒要聽聽他能說出個什麼花兒來。”
將性命之慮拋到九霄雲外,趙秉安特別冷靜的走到了桌前,昂首直視著孟薛濤,眸光中盡是堅定。
“就算小子再怎麼保證自己會對考場中的事守口如瓶,諸位大人也都不會相信。您幾位死乞白賴的非要定下一門婚事,就是想把小子綁牢了,是否?”
“是。”
“那如果有另一條路,即使不用聯姻也能把我們綁到一塊,甚至可以綁得更加結實,更加密不可分,諸位大人願不願意考慮?”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別在這故弄玄虛。”滿屋子一省大員,被一個毛頭小子牽著鼻子玩,這擱誰身上也不能好受。若是可以,這些大人真恨不得一人一口,把眼前這小王八羔子咬死算了。
趙秉安一點也不惱,嘴角甚至還勾出一絲淺笑。他漸漸收起自己滿身鋼刺,轉而用一種平緩溫柔的語調開始蠱惑人心。
“東宮殿下虛懷若谷,求賢若渴,諸公若能投奔於其麾下,那咱們就是同一陣營的人了。想想看,屆時就算小子想反悔,恐怕太子殿下也不會答允吧。”
“誠王已被削爵圈禁,諸公覺得還有誰能擋在太子的路上,只憑那不成氣候的魏康之流嗎?各位大人可要想好了,擺在諸位面前的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良禽擇木而棲,只要大人們點頭,殿下那邊由小子親自牽線。永安侯府與東宮的關係,舉世皆知,小子坑誰,都不會坑害太子殿下。”
“住嘴!”孟薛濤眼皮子一下接一下的跳,這個混賬東西,他不僅想拆了河北政局,還想忽悠這些人去做自己的踏腳石啊。
東宮儲位日穩不假,可東宮底子薄也是眾所周知的事實。眼前這些官員牽扯到隴西小半世家,一旦他們投了東宮,那河北頃刻就一分為二。蔡川廷背後站著沈一鳴,這小子身後站著東宮,兩派若是利益一致還好,否則,河北再無片刻安寧。
河北這地方能讓人惦記的就那一樣東西——糧道。這個蔡川廷絕不會讓,可東宮也絕不會放過那麼大塊肥肉不吃。北疆五十萬大軍,擱在哪都是一個壓倒性的砝碼,傻子才會輕易放手。
這小畜生空手套白狼,手段太高了。
眼看就要把人說動了,趙秉安豈會因為孟老頭一句話就停下。他再接再勵,繼續蠱惑著。
“從龍之功近在眼前,諸位大人還在猶豫什麼,只要有了太子殿下做靠山,區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