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各站了一個戴面具,身穿黑色布袍的村民,整個院子裡靜悄悄的,除了喚醒四人的拍打臉的聲音。冷峻聽出了喚醒自己的那個人正是栓子的聲音。
本來要在這樣的化妝之下一是認不出李菲菲的,李菲菲醒過來後,嚇得大哭,被他身邊的人一記響亮的耳光威脅之下,抽抽嗒嗒的不敢哭出聲來。
冷峻狠命的掙扎了起來,剛剛醒轉來,全身發軟,身上沒有一點力氣,看樣子應該用了藥,而且繩子浸了桐油油,綁的非常結實,一切掙扎都是徒勞。
冷峻擔憂的扭頭去看蘇刃,小孩也正轉頭看著他,冷峻不禁著急地大喊:“刃刃,你沒事吧?”話音剛落,栓子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喝道:“閉嘴!”這一巴掌打得極其用力,冷峻唇角裂開,鮮血沿唇角流了下來。
冷峻不理,大聲的喊:“你們要幹什麼,為什麼把我們綁起來?快放了我們,你們這麼做是犯法的!”
沒人理會冷峻的叫聲,一個穿著黑袍的人端著木製托盤走出來,上面疊放著雪白的布巾,栓子拿起一塊布巾,堵住了冷峻的嘴巴,另外再拿起一張布巾,無聲地把冷峻嘴角的血跡給擦的乾乾淨淨,再把布巾疊的整整齊齊,有血跡的一面朝上,放在托盤裡。
栓子“噗通”一聲面朝祭臺跪倒在地上,把臉上的面具往頭頂一推,露出那張看似忠厚老實的面容,左右開弓的給自己十多個耳光,兩邊臉頰頓時腫的老高。老年巫祝在高臺上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句什麼,栓子停下手,又把面具戴好,對著祭臺磕了三個頭,這才站起上,接過托盤,三跪九叩的上前,把托盤放在祭臺的下面堆放著祭品的桌子上。
這一系列細緻的動作由這麼一個粗俗的莊稼漢做出來,本來應該是極具違和感,惹人發笑才對,但是這種肅穆的場面,只讓人覺得詭異得毛骨悚然。
今晚的月亮又圓又大,掛在樹梢,看樣子,應該入夜還不深,整個祠堂這時非常的安靜,祠堂後面關著喪屍的地方聲音格外的騷動不安,除了平常聽到的“嗬…嗬…”的叫聲,還彙集著各種各樣可怖的嘶吼聲,被風聲帶著飄蕩在村莊的上空,攝人心魂,彷彿百鬼夜行,猶如身在煉獄。
冷峻只覺得一顆心不由的往下沉,看這個樣子,這應該是整個祭祀活動的一部分,只怕,自己這幾個人,都被當成了祭品了,自己之所以那麼快就醉了,根本就是中毒了,所以才會被綁在這裡也不知道。
這幾天村莊裡無條件的接納,恐怕不過都是安穩人心的手段。看這個樣子,這場祭祀下來,自己幾個人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看這個情景,宴席已經結束一段時間了,各家各戶都回到了家中,現在祠堂內的人應該是各家的家長。
趙愛國、張巖和趙大媽都不在其中,肯定都不知情,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中毒,還是僅僅只是回去睡覺了,而不知道自己幾個人被綁起來當成祭品了。
雖然知道希望不大,仍然止不住在心裡祈禱,趙愛國他們發現了自己幾個人的失蹤,及時趕來救人。
在老巫祝的說了一通話後,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兩個巫祝已經開始念起了聽不懂的祈禱文,其他的人跟在後面唸唸有詞的附和,又說又唱,不停跪拜,聲音在廳中匯聚成共鳴的迴響。
冷峻只覺得冷汗涔涔,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完全失控的恐懼攫取了神經,自己身上由上到下捆的如同粽子一般,外面再罩上簡單的如同口袋般的白袍,最後再由另一根兩指粗的麻繩捆在白袍外固定在柱子上,除了脖子,全身根本沒法動一下。
最可怕的還是,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語言完全不通,也聽不懂祭臺上巫祝的儀式都是在述說些什麼。
眼前的這些人都是狂熱的信仰著自己神的子民,能逃脫今晚命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冷峻甚至祈禱,像那些情節狗血的電視電影裡演的,趙愛國他們就在這些遮著面具的人中,悄悄的潛伏著,等待何時的機會恃機救人。唯有這樣,可能才有一分逃脫的希望。
冷峻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一邊斜著脖子看著蘇刃。火光下,小孩的臉色蒼白,緊緊的咬著嘴唇,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自己,冷峻心裡大痛,拼命掙扎卻動不了分毫,想喊嘴裡卻被堵著,說不出話來。
蘇刃哀傷的望著他,對著他輕微的搖了搖頭,在兩人遙遙相望的目光中,祈禱的聲音停了。所有人都從跪拜的地上站了起來,大廳裡又恢復了肅穆。
一直站在兩女孩身邊的黑袍人入內各端著一個木製托盤走了出來,一邊一個站在兩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