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回家!”
趙愛國是從另一條路回的家,那條路也是透過幾個小巷子,趙愛國一條一條的翻過來,最後“噗通”跳入了他家的院子,把他媽給嚇得,還以為樓上住著的喪屍直接跳樓下來吃人來了。
趙愛國回家來才得知趙巖去找他爸去了,說是去了好大一會兒,應該差不多也快回來了。
趙愛國從後門出去,就看到有兩隻喪屍在外面晃來晃去的遊蕩。
後門的巷子通出去也是前面的大院,那裡都是喪屍,所以從巷子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那肯定是從牆上翻過去從廠區出去的。
趙愛國為了不驚動其他喪屍,用刀子悄沒聲響的解決了兩隻喪屍。這一排四個租戶,兩家開啟著門,看來喪屍就是從裡面出來的,還有一家一直鎖著門,也不知道人不在還是其他的情況。
趙愛國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正站在圍牆的前面看呢,就見一輛大貨車橫衝直撞的開了過來,趙巖從車上跳下來,四處張望著往圍牆這邊跑過來,很快就到了牆根處。
趙愛國也不是故意要嚇唬趙巖的,只是看著趙巖像一隻小老鼠一般鬼鬼祟祟,神情緊張的竄進草叢,很快就到了牆下看不到頭頂。
趙愛國知道他會往上攀爬,也就想著等他爬上來幫他一把,這才把頭伸出去,誰知道一下子就對上了一雙清亮的眼睛。
趙巖的眼睛是很好看的桃花眼,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的,讓人忍不住心裡一樂,想跟著一起笑。現在雖然不像少年時候,眼底總帶著瀲灩的水色,卻猶如陳酒一般,入口甘醇而醉人。春色雖然動人,秋色卻另有一番成熟的韻味。
只是他這個人性格老實正直,一點也不犯桃花,白白辜負了一雙顧盼生輝的桃花眼。
趙愛國當時自己也嚇了一跳,冷不丁一下子竄出一個頭來,等聽到趙巖失聲叫出來,才條件反射地一撈把人給拉了上來。
趙愛國把人半扶半摟的弄進了屋子,趙大媽正在趙巖屋裡做飯。再怎麼著,也得吃飯不成?
停電了,趙大媽坐了一會兒心裡也逐漸平靜下來。趙大媽一生也遇到過不少事情,剛剛嚇得那樣也是因為這事發生的太突然了。
這回的雖然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可怕,在趙大媽的心目中,再沒有比吃喝拉撒更重要的事情了。
粥只煮到了一半,家裡的天然氣管也停了,倒是趙巖屋裡過去買的煤氣罐還有不少氣。趙大媽就乾脆把粥倒入大鍋裡,上面擱上蒸格,把昨天蒸好的饅頭放到蒸格里,這樣一下子,兩樣東西都好了。
這會兒看見兒子把趙巖弄回來,趙巖身上有不少血跡呢,趙大媽也慌了,趕緊把椅子給搬過來,讓趙巖坐在上面:“小巖,你哪裡受傷了?怎麼流了這麼多血?你大叔人呢?他還好嗎?”
趙巖這一大早上的經歷了這麼多,平頭老百姓平日裡哪裡能見到這樣的場景,何況還自手殺死兩隻喪屍。全靠著一股子氣硬生生的撐著,一見到趙愛國,這個渾身上下充滿力量的人,彷彿肩上的擔子一下子就清了,該有的害怕恐懼都回來了,一時間腳痠手軟的,渾身只管打擺子似的哆嗦,任由趙愛國把他弄進屋,幾乎連坐都坐不穩。
不過再害怕,趙巖也聽清楚了趙大媽的問題,趕緊一邊磕碰著牙齒,一邊回答:“不是我,是趙大叔,趙大叔被咬傷了。他在車裡,那邊沒藥,趕緊拿醫藥箱給他包紮去。”
趙愛國一聽,瞬間臉色就白了,握著趙巖的肩膀說:“你說什麼?我爸被誰給咬了?”
趙巖說:“你姨父,他們父女都變成了喪屍,我到的時候,趙大叔已經被你姨父咬傷了。我殺了人,我把你姨父給殺了,又把你表妹給殺了,我……我……”趙巖說道這裡,更加抖得厲害,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趙愛國看到這個情況,明白只要是個人殺人都會怕的,心裡又擔心自己老爸的情況,忙握著他的肩膀厲聲說:“你聽著,你殺的不是人,是喪屍,是怪物,他們早就死了,生病死了。我爸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趙巖渙散的眼神終於又凝聚了一點,嘴唇哆嗦著說:“我看他傷的挺重的,這會兒都昏迷了。”
趙巖一邊說,一邊用自己哆嗦著的手伸進衣袋裡拿鑰匙,手抖得太厲害了,掏了幾次都掏不出來,趙愛國見了,急忙從他口袋裡掏出車鑰匙,飛奔出去。
外面的牆對趙愛國簡直就不是個障礙,“噌”地一躍而過,飛奔著到了車旁,開啟車門躍了上去。
他爸正歪在車座上,被床單扯成的布條緊緊勒著,血液浸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