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踢了多少年,這麼一下要放棄不容易,其實跟著我退隊的幾個早就後悔了,心裡不舒服。你放心,我和他們都說過,要回來肯定不能上場,而且就算能夠上場,我們很久沒訓練,上去也是拖後腿……”
竇葉:“這到底是你的意思,還是大家的意思?”
陳正東沒有說話,咬著香菸,半天才說:“我能不能回去無所謂,可我那幫兄弟們……”
竇葉:“所以你還是想要他們上場?”
陳正東始終沒有用打火機點燃香菸,紅了眼:“我知道,是我沒臉和你說這些話,他們中間有幾個一直在自己訓練,你真看不入眼不要也成,咱不是來佔便宜的,這次只是幫忙陪練。踢球不容易,能堅持下去的更不容易,他們幾個也是一時……”
竇葉嘆了口氣,看了一眼躲在牆角處偷聽的隊員們,轉過身,“說定了,真要想入隊的,水平可以的話再想辦法,但陪練不能三天打漁兩天曬網,不想幹了自己走人。”
陳正東搖搖頭,心說這小子太拽了,隊裡沒人還這麼拽,比他有氣魄多了。
…………
小組賽後比賽休息戰一週,s大將要面對‘w體院’,大家無不惋惜s大好容易出頭,就遇上了去年的冠軍,而且那是體院,裡面的替補都能坐滿看臺的隊伍,幾乎所有人都覺得,s大今年也只能這樣了,小組出線,八強賽取消,明明走了狗屎運,卻倒在最後一道門檻上。
四強賽在十一的最後一個休息日,不少院校的學生自發地來到比賽場地。
竇葉所在的s大見球隊完成了既定目標,特地抽調了女隊專用的大巴車,送男隊去比賽場地,女隊的隊員們對比賽也很有興趣,拉了自己的朋友同學亂哄哄地去了體育場,坐在s大的旗幟下,喝水的聊天的,探討帥哥的,沒個正形。
s大的休息區正在s大看臺下,隔著鐵絲網,就能看見自己學校的人。
歐飛看著好容易被填滿的替補席,不由露出了笑容,雖然那些學長們只是陪練,但訓練時比他們這些正式隊員還要認真,讓幾位正式隊員人心惶惶,生怕不小心被學長們給頂替下去。
而且這一切都被曾教練默許了,即便曾教練沒有說明接受對方迴歸,可真有需要,曾教練估計也會和學校爭取下。
這次打入四強,學校也給了獎勵,每人發了四百塊的獎金。這些都不是隊員們要的,輔導員說,這學期只要訓練不缺勤,平時學分都按全勤來算,而且學校方面已經通知了各位老師,只要隊員們不亂來,本學期無須擔憂掛科。
只是市四強就不怕會掛科,真要打入了國際邀請賽的決賽圈,不知道能不能免試讀研?可打入了決賽圈,還念什麼書啊!繼續踢球才是正道。
歐飛猛然敲了敲自己的頭,做什麼夢呢?
冠軍隊果然和其他隊伍有著氣質上的區別,完全體現了體院的風格,看臺上多得是大老爺們小年輕,穿著統一的校服,運動衫的顏色整齊劃一,拿著空飲料瓶子在那裡製造著噪音,大鼓,小號一通亂吹,如同鬼子進村一般的鬧騰著。
反觀s大這邊,靜悄悄地。小女生們唧唧咋咋圍成一團,嗑瓜子吃零食,還有幾十位藝術系的大美女小帥哥,打著陽傘戴大墨鏡,在那裡偽裝雕像,裝深沉。
穿什麼的都有,五顏六色的想座大花圃。還有位估計是繪畫系的哥們在上面玩行為藝術,一進來就脫了衣服褲子,露出化成大力神杯的乾癟小身體,被保安給請了出去。
“腦缺怎麼都在咱們學校呢?”歐飛不明白,蔫兒吧唧地拉著腿。
竇葉也看的嘴角抽抽,他們學校藝術系的居多,這次來的人中不少應該是曾老頭的徒子徒孫。他可聽楊偉說過,曾老頭下了死命令,藝術系的學生觀戰人數少於其他系的,就準備吊死在他帶的哪門主課上吧。
曾老頭今天帶了相機,站在操場邊不住地指揮著看臺上他的學生們,還對他的‘大力神’被趕出場表示了十分的不滿。
竇葉捂住臉,低聲說:“我不是他們一夥的。”
比賽就在怪異的氣氛中開始。
w市四強賽吸引了不少人的關注,雖然電視臺不會進行轉播,但也會有相關的報道,記者不多但也不會像小組賽那般無人問津。
只是竇葉一上場就感覺到熟悉的氣氛,記者那些長槍短炮特意留給了他,閃光燈刺得他眼皮抽抽。
像他這樣的人必定會令對方球隊重點防範。
作為去年的冠軍,w體院也不是軟腳蝦,一路高歌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