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隊伍沒士氣,一直以來對輸贏抱著無所謂的態度,這次輸了要散隊他們似乎也沒感覺。只是看著打成這樣,十幾個人心裡打起了小算盤。
學校讓曾主任過來帶隊出於什麼心思?輸了散隊不是嚇唬他們的,這是學校的表態,早點散了,大家都省心。
竇葉站在場邊看了眼曾老師,哪位大爺仍舊笑的像彌勒佛一般,仍舊一言不發,拿著把紫砂小茶壺悠閒地喝著茶。
竇葉晃悠到曾老師身邊,貓著藥喝水。
曾老師沒理會,搖頭晃腦喝著茶。
竇葉:“教練……”
曾老師猛然站起身,咳嗽了一聲,揮揮手示意隊員們過來:“你們隊長有話說。”
竇葉直磨牙,這老頭真老奸巨猾,明明看出他想說點悄悄話,偏偏讓隊員們都過來。
歐飛低頭衝著幾位前鋒想吼,但還是閉了嘴,蹲在一邊喝水。
竇葉咳嗽了下,先是表揚了歐飛以及後衛線上的隊員們,邊說邊拿餘光掃著曾老師,見這人一邊點頭一邊喝茶,他簡直快要說不下去了。
曾老頭站起身,總算給竇葉解了圍,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他的身上,他搖搖扇子:“看你們都沒幹勁,咱們散了吧。”
竇葉沒出聲,只是看著各位隊員,人心早就散了,他沒有能力擔負起隊長的職責,他明白大家的心情,誰不想為自己留條後路。
幾位前鋒有些不樂意:“這陣形我們不熟悉,就不該這麼打。”
曾老頭仍舊笑眯眯地收:“暑假裡我就從小樓的窗戶裡看過,這球場上重來沒有超過六個人,打籃球還湊合,踢足球,五個人能怎麼踢?陣形不熟悉,那是誰的錯?”
眾人低著頭,不敢頂嘴,這是其他系的系主任,雖然管不到自己,但要唧唧歪歪和自己的老師說了,就這德高望重的身份,對方賣個面子給老人家,掛他們科太方便了。
曾老頭瞟了一眼竇葉,慢條斯理地說:“我知道你們心裡不服,竇葉他年紀小,又是青少隊裡出來的,可論經驗和水平,你們不能不服。足球場上靠什麼說話,不是你們考試的那幾個分數,要靠球!你們自己看看統計數字,這才半場,前鋒有幾個主動配合過竇葉。你們別不服氣,我看球的時候你們還沒出生呢。欸……我說輸也要輸個光明磊落,你們真不想踢,脫了隊服自己走,穿了s大的校服,就別給s大抹黑!輸了並不可恥,可恥的是像你們這樣的踢法。”
前鋒們即便被曾老頭罵了,心裡還是不服氣,一人在旁邊嘟囔著:“又不是您去踢,光說當然簡單。”
曾老頭氣得舉著茶壺就要摔,到底心疼這好友送的上好西施壺,臉上的皺紋抖了抖說:“都是你們以前的教練慣的,哼!孺子不可教,不可教!散了散了,竇葉,去和對方說我們不踢了。”
竇葉連忙說:“老師,您別這麼說,大家都努力了,陣形不熟的確是個問題,穿著s大的衣服,咱們去認輸,這以後怎麼做人啊。”
曾老頭瞪眼:“怎麼做不了人?都沒臉沒皮到這份上了,有什麼不好做人的,平常去幹嘛了?打工的也就算了,還有那幾個挽著小女友到處亂逛的,上網咖打通宵遊戲的,你們有那麼多時間去玩,就真沒時間來訓練嗎?既然沒時間訓練,成!以後都不要再來了!”
範慕和王澱此時已經走到了s大休息區的後面,聽到曾老頭的訓斥面面相覷,範慕向前走了一步,禮貌地說了聲:“曾爺爺,您好。”
曾老頭正在氣頭上,轉身瞪了眼範慕,半天才說:“哦,你啊,范家小二,等會。”
竇葉連忙拉著範慕和王澱,催促著王澱:“脫脫脫,救場如救火,來來,幫幫忙。”
王澱看著手裡的隊服還沒開口,曾老頭說:“你是籃球隊的那個新生是吧,體育教育系的新生?”
王澱點了點頭話還沒說出口,曾老頭又說:“換衣服換衣服,我和你們隊教練打過招呼,你暫時和我們足球隊一起訓練。”
王澱目瞪口呆地拿著隊服,他是用手打球的,這和用腳踢的足球完全不是一種概念,怎麼就可以一起訓練。
曾老頭拿扇子指著幾位隊員說:“真不想打得,自己退隊!竇葉這個隊長,等踢完了我要追究他的責任。你們幾個想清楚,不想踢了,不想好好踢不想打配合,就自己走人。”
竇葉扯著嘴皮,抓住範慕的胳膊問:“這位到底是誰啊?”
還可以跨系跨隊的要人,比土匪還要強橫呢。
範慕壓低了聲音說:“曾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