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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遇襲

何肆將肚裡的東西吐乾淨了,去到旅舍內喝了一碗涼茶,總算壓住了胃裡的翻江倒海。 樊豔、史燼、孫素靈三人各自入了座,誰也不與誰同桌。 張養怡卻坐在和何肆對面。 何肆不清楚他的態度,有些提防。 跑堂的走上前來招呼,張養怡直接拍了一塊碎銀子在桌上,開口就點了二兩牛肉,一壺燒春。 跑堂的一臉賠笑:“客官,瞧你說的,我這是正緊旅舍,哪敢販牛肉啊,不過您要的燒春管夠。” 歷朝歷代只要不到了天下大亂的地步,都是明令禁止斬殺耕牛的,違者殺頭。 張養怡點了點頭:“那就來份牛雜。” 跑堂的一臉無語,“好傢伙,好像牛沒了牛雜還能活似的……” “客官,您別打趣小的了,我讓廚子給你做份羊雜如何?” 張養怡一臉嫌棄:“行吧。” 何肆腹誹道,“要不是怪不得你是五品,不然早就被人打死了。” 跑堂的千恩萬謝,拿了銀子看向何肆,“這位客官吃點什麼?” 何肆沒什麼胃口,只說:“清湯麵就好。” 張養怡卻說道:“少吃湯湯水水的,第一次騎馬不但會吐,還會竄呢。” 何肆臉色一僵,對著跑堂的改口道:“來碗蔥油麵吧。” 他就要掏錢,張養怡伸手一攔,“你小子還算聽勸,這頓我請了。” 何肆沒有推脫,道了聲謝。 不多時羊雜、燒春、蔥油麵端上了桌。 何肆幾口吃完,胃裡有了東西墊吧,舒坦了許多。 張養怡對跑堂地說道:“再打包兩斤滷羊肉。” “往南三十里不會有縣城了,今晚可能不會投棧,打包吃食吧。” 何肆點點頭,也要了些肉食和餡餅。他身上帶著不少糗糒,但乾糧的味道,實在難以下嚥。 午食是張養怡請的,何肆投桃報李,就把打包的錢結了。 有點小虧,不過何肆並不在意。 窮家富路,何況他何家也不窮。 出了旅舍,張養怡卻再次發出善意的邀請:“小子,等會兒和我一起坐車吧。” 何肆問道:“那這馬怎麼辦?” 張養怡笑了笑,說道:“好辦。” 於是他拉過何肆的棗紅大馬,將其拴到車轅之上,馬車由原來的駢駕變為了驂駕。 “其實這馬訓練有素,不會跑丟的,你每日堅持騎馬兩個時辰再乘車,用不了三天,就能簡單馭馬了。” 何肆由衷感謝:“多謝張老。” 佝僂老者不閃不避,十分受用。 何肆這才確認眼前的老者性格就是如此,見人就侃。 你若是禁不住他的調侃,膽敢反唇相譏,那就會被他懟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盤,屬於是罵又罵不過,打又打不過。 只能加入,只要你表現得稍稍順從一些,他會收斂其言語上的攻略,露出那副自以為和善近人的神情。 一行人再度出發,何肆坐上車架,長舒一口氣,要是自己一路騎馬去到山南簡州,只怕襠下要少幾兩肉。 張養怡在顛簸的車輿上站起身來,如履平地,這輛馬車雙輪單轅,本該前駕兩馬,現在是三馬。 車輿左右後側都有車欄,之一前面留了扇門,以簾子隔斷,以備上下。 車輿前安著一架鐵製大弩,一旁還懸掛有一張木質瘦弩和一支箭筒。 張養怡拿出一塊棉布,對著鐵弩開始擦拭保養起來。 何肆從未見過弩箭,忍不住好奇投去好奇的目光。 張養怡解釋道:“這叫蹶張弩,能射六百步,百步內配上特質弩箭,可透三甲。” 張養怡又是從取下一架掛著的瘦弩,說道:“這是連弩,以鐵為矢,矢長八寸,一駑十矢俱發。” 何肆見他如數家珍,玩笑道:“張老,你該不會是個弩手吧?” 張養怡卻是點頭:“然也,我年輕時曾投身行伍,擔任一名弩手,四十歲後,肌體衰落,故而重拾此技,並以此作為偏長。” 何肆心中疑惑,借用外力外物,也算偏長? 他想到了李嗣衝,李大人的偏長好像是弓,但是張弓射箭需要過人的膂力和精湛的射術。 弩手顯然比弓箭手門檻更低也更易培養。 雖然弩以遠射程、破甲聞名,在軍隊之中,其地位高於弓箭的。 但在江湖中,所謂弓響人滅,一十八般武藝之中,唯有弓矢敢稱第一。 試問那個名頭響噹噹的人物敢厚顏說自己的偏長是射弩? 張養怡見他一臉疑惑寫在臉上,佯怒道:“你小子,莫不是在腹誹我?” 何肆搖搖頭:“我哪敢啊。” 張養怡指著何肆後背的木匣問道:“你揹著的是什麼?” 何肆回答:“刀。” “人生來無禽獸爪牙之利,無非善假於物,你用刀,我用弩,有什麼不對的?你我相遇曠野,你剛拔刀,我一射弩,已經殺你於百步之外。” 何肆反駁道:“照你這麼說,那使火銃的豈不也是五品高手了?” 張養怡反問道:“只要不被近身,火銃手又如何比不上偽五品了?若非火銃無法以氣機加持裹挾,其中的火藥一觸即炸,我早就不使弩箭改用火銃了,須知這百步之外,火銃最快,百步之內,火銃是又準又快。”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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