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給我們一層薄土。”一名自稱周氏的年紀稍大的婦女,似乎看出徐興夏的猶豫,便毅然的說道。
“不行。”徐興夏不假思索的搖搖頭。如果他是從小生長在這個社會,或許他會預設這些婦女自尋短見,結束她們被玷汙的一生。但是,他是穿越者,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白白的死掉。這是對生命的最基本的尊重。她們是無辜的,是沒有過錯的,不應該就這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這樣吧,你們暫且在雕窩峰安家,和外界的人不要接觸。外面沒有人知道你們在這裡,自然就沒有人歧視你們。等我安頓好了,我會派人來通知你們的。我想,你們可以透過自己的雙手,來養活自己的。”徐興夏想了想,謹慎的說道。
他不願意這些被玷汙的女子白白的死掉,卻也知道,如果自己高調的拯救她們,也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非議。從某個方面來說,大明是個變態的朝代,對人性的禁錮,要比以往的朝代,都更加的厲害。但是,在某些方面,卻又**不堪,如斷袖之癖等。自身荒淫無恥,卻又要求別人冰清玉潔,這就是大明朝的高官。
中年婦女周氏能夠感受到徐興夏的誠懇。坦白說,沒有誰會願意白白的去死。如果沒有旁人世俗的歧視的眼光,又有哪個女子,會因為清白的問題而結束自己的生命呢?就算她們不愛惜自己的性命,也不願意自己的孩子或者親人受苦啊。
可是,她們在雕窩峰,又能躲藏多久呢?這裡畢竟不是世外桃源,這裡只是一個馬賊窩。她們總有一天,是要和外人見面的。屆時,來自塵世間的壓力,可以輕鬆的將她們碾碎。更何況,繼續呆在馬賊窩裡面,本來就有生不如死的感覺。
“我需要這種礦石。”徐興夏將一塊燧石從懷裡掏出來,遞到周氏的手上,“我需要很多這種礦石。在雕窩峰的周圍,我發現了很多這種礦石。但是,我又沒有專門的人員來開採。所以,我想請你們,幫我收集這種礦石。”
周氏將燧石接過去,仔細的察看一番。這種燧石,的確在雕窩峰的周圍,都有出產,要開採也不是太困難。儘管她們都是女子,要收集這種礦石,難度也不會很大。被擄掠來雕窩峰的女子,總共有二十多人,大家一起努力,每天開採上百斤的燧石,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當然,如果能夠提供適當的工具,那就更好了。
其實,徐興夏也不指望她們能夠做很多事情,他只是下意識的覺得,如果她們有事做,有精神寄託,或許自尋短見的念頭,會稍微薄弱一點,或許堅決要自殺的人,會少一點。當然,如果還是有人要自殺,他也沒有辦法了。他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至於以後,徐興夏還沒有想過。其實,也不需要多想。或許車到山前必有路,或許柳暗花明又一村。總之,天無絕人之路。關鍵是眼前的這些女人,自己要有勇氣活下去。無論多麼艱難,都要活下去。威鎮堡的軍戶也是如此,關鍵是自己要拿出拼命的勁頭來,不能被動的等待別人來安排自己的命運。
忽然間,有一個靈光一閃的念頭,從徐興夏的腦海裡掠過。這個念頭的出現,非常的突兀,消失得也非常快。但是,徐興夏的反應也非常快,將這個念頭牢牢的捕捉到了。瞬間,他的眼神變得躍躍欲試起來,好像是想到了某些激動人心的事情。他沉吟片刻,緩緩的問道:“對了,你們有誰懂得燒製瓷器之類的嗎?”
中年婦女有點奇怪的說道:“燒製瓷器?或許黃氏懂得。”
罷,就派人去將那個叫黃氏的婦女叫過來。寧夏鎮是軍戶的天下,馬賊們劫掠來的女子,當然全部都是軍戶出身。由於地位上的關係,貧苦軍戶家庭的女子,基本上都是當男子使用的,部分婦女懂得的技能相當多。可以這麼說,除了上戰場,在別的任何方面,她們都不會比男人遜色太多。
這個叫做黃氏的婦女,乃是從寧夏城附近的雷福堡被劫掠到來的。雷福堡擁有很多的瓷窯,生產各種瓷器。不過,寧夏鎮的瓷器,在全國沒有什麼名氣,在市場上一直賣不出什麼價錢,基本上也就是自給自足,聊勝於無而已。當時經銷全國的瓷器,主要是江西景德鎮出產的,還有部分是嶺南佛山出產的。
“不知道大人要燒製什麼瓷器?”黃氏有點緊張的問道。
“不是普通的瓷器……不過,燒製流程,和普通的瓷器,是一模一樣的。你們先規劃一下,看能不能在雕窩峰的周圍,找一個地方,挖一個瓷窯出來。不需要很大,能同時燒製五百件的瓷器就足夠了。”徐興夏慢慢的解釋著說道。
由於涉及到一些機密的問題,徐興夏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