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早就該死了。他的馬應該殺了他。我那時還特別確定過!那時候這一切就該解決的!”
“夫人?”葛伊出了聲,卻不敢道出心中的疑問。
她搖著頭趕忙後退,“我什么也沒有說!不是我乾的!那事不是我乾的!”
西塔奔向勞瑟的屍體,呼天喊地地號起喪來了。但葛伊心裡明白,她根本是在裝樣子。
“原來我還冤枉了羅傑。”
葛伊低頭髮覺塞索睜開了眼,“你聽見她的話了?”
“我聽得一清二楚。”
葛伊在塞索身旁跪下,“你只有那次冤枉了羅傑,除此以外你都是對的。你現在會躺在這裡,全都是因為羅傑。”
塞索想起身,但又疼痛地倒了下去,“我的傷勢有多糟?” “很糟,”葛伊據實以告,“不過你很強壯。”
“勞瑟才強壯,”說完立即憶起那遍野死屍的慘狀,“勞瑟呢?” “我很遺言,塞索,他死了。”
塞索閉上了眼,當然,在他看見勞瑟倒下去時就知道了,勞瑟,雖然不是他的親生父親,卻仍是他的父親,直到此刻,他才發覺心中有多痛苦。
“他會去得心安,”塞索過了好久才又開口,“他的仇已報了。”是的,塞索已親手殺了瑟登。 “我看見了,”葛伊道,“我也看見你為自己報了仇。”
塞索皺了眉,“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是誰在你背後殺了一刀?”葛伊問,“是羅傑,但是你的劍也刺進他身體,他甚至比你更早倒下,羅傑已經死了。”
“你確定?”
“是的。我很抱歉以前沒相信你,你的確比我更瞭解他。”
只是塞索並沒聽見葛伊的話,因為他又再次失去了知覺。他再也感覺不到失落的痛苦!或者傷處的劇痛。
就在塞索與生命掙扎時,席維亞也懷著一顆沉重的心迎接春天的腳步。她的秘密再也隱瞞不住了,在她放棄為不斷增加的體重尋找藉口,坦承事實時,昆丁簡直氣瘋了。
“孩子?”他暴跳如雷,“你要養那諾曼人的孩子?”
“我的孩子。”
“你騙了我,席維亞!”
他真正氣惱的是她有生以來頭一次騙了他。打從回到洛克斯後,她就一直瞞著自己的情況,雖然那時她已經知道了。而他也明白她早已知道,因為她已懷有四個月的身孕。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騙我?”
席維亞強迫自己不為他聲音中的痛苦所動,“如果我把真相告訴你,你會離開蒙特維爾嗎?”
“當然不會。”他很是驚愕。
“這就是你要的答案,昆丁。我不要任何人為我名譽而戰,因為是我自己放棄我的名譽。沒有理由必須一戰。”
“你還瞞了我些什么?”
她垂下眼,不敢面對他責咎的目光,“我沒有把我的真實感覺告訴你,”她終於承認了,“那天我簡直氣瘋了。我恨塞索傷了你,恨得我好想死。”
“可是你仍然袒護他。”
“是的。”她輕聲說道。
昆丁扭頭就走,撇下淚眼模糊的席維亞。她知道他失望透了,這讓她心碎,只有她知道自己有多思念塞索,她每天都在祈禱他會來找她,她怎能對昆丁如此解釋?
第十章
塞索伸了個懶腰,跟著又大聲呻吟了起來,他老是覺得受傷的肌肉以乎永遠會僵硬,側首看見他弟弟正咧嘴衝著他笑。
“我打賭你一定沒受過傷,否則你絕不會覺得我的痛苦有趣,兄弟。”塞索咆哮道。
“你嬴了。”摩德咯笑道,“我本來就不是靠打仗吃飯的人,所以也不怎么同情那些傷痛復發,藉酒呻吟的人。”
“好個藉酒呻吟,”塞索一點也不覺得有趣,“你絕不會抓到我為了一點小痛而藉酒呻吟!”
“唔,是不太可能,你只會為她呻吟。”
塞索的濃眉打了結,“我們不要提她,昨晚我實在告訴你太多不該說的事。”
“在你藉酒呻吟的時候。”摩德笑了起來。
塞索跳起身,又立即痛得扭曲了臉,他受傷也只不過兩個月,傷口仍未完全痊癒,“少了你的幽默我也死不掉。”
摩德壓根沒把塞索火爆的脾氣放在心上,“老傢伙,你的幽默感到哪兒去了?跟著你的小姐一起逃了嗎?”
“摩德,我發誓你若不是我弟弟,我早就把你大卸八塊!”塞索咆哮著,雙拳握得好緊,“不許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