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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誠意,尤其是五哥奕杊,文淵閣中還樂於與林偵論辯些題目,身為太子的大哥更是對他照顧有加。

可這些對於林偵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貌俊美”的么弟。無論林偵做什麼,無論怎樣刻意親近他,甚至在文華殿上幫助解題,他始終不冷不熱,拒人千里之外,沒有旁人的時候連盅茶都不肯一起喝。

如何接近玉佩?

聽說奕楓功夫了得,且這枚玉佩又是皇父親賜,他格外珍惜,整日不離身,“竊”是不可能了,只能是借。想要借,就要跟他融洽關係,可如今連多一句話都說不上,哪來的融洽?

林偵一直在暗中觀察尋找突破口,原本以為比鄰而居的奕檸會成為他們之間的和事佬,卻沒想到奕檸有自己的世界,他性子靜,喜歡丹青,與奕楓可說得是志趣不投,別說幫著林偵一道大家熱鬧,他自己都難得跟奕楓出去玩耍。

正是一籌莫展,竟然遇到了瑾瑋。這女孩與奕楓好似同胞兄妹,正好又搬進了宮裡,接近她就能接近奕楓,也許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王九,來。”

林偵放下書,示意王九附耳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王九當時就驚得提了雙眉,臉都紅了,輕聲道,“哎喲,主子,您這可真問著奴才了,這奴才怎麼能知道?”王九說著不知道,卻又湊到林偵耳邊嘀嘀咕咕了一番。

“哦,是麼?”林偵邊聽著,邊細心記下。

王九看著主子似不滿意、還有什麼想頭,王九憋了憋又道,“主子,您要是當真想親近莊姑娘,有個日子得記著。”

“什麼日子?”

“三月二十三。那是莊姑娘的生辰。莊大人家教嚴,不給小輩賀壽,不過倒許莊姑娘自己開小宴宴客,每年八殿下、九殿下都會出宮赴宴。”

好,林偵輕輕點點頭,就是這個生辰宴,要成就他與奕楓的破冰之好。

林偵起身,走到書架旁翻翻找找,尋到一本樂譜坐到桌旁,仔細研究……

……

遠處傳來悠悠的鐘聲,一彎小月照著漆黑的夜越發靜,沒有爐子的房中也越發冷了。

沐芽捧著一盅早就冷透了的茶站在炕桌邊,燭燈已經換了一次,她的膝蓋也早就直了,鏡門外的水晶垂掛已經在心裡建模好幾遍,基於散亂資料點的不規則體體積都要算出來了,案頭上的這位還在題海里努力地狗刨。

實在忍不住還是要看幾眼他做的題,步驟之繁瑣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沐芽不得不閉了眼在心裡悄悄背誦《海燕》,“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啪”地一聲,沐芽嚇了一跳,才見筆被摔在硯臺上咕嚕嚕地滾下來,落在青石磚地上甩出幾點墨跡。再看那人,這麼單薄的衣衫居然額頭冒了汗,不過眉頭倒總算解開了,上手整理著所有的題目,看那樣子如釋重負,估計自己也在心裡罵了一句:你大爺的,總算應付完了。

沐芽正看著,不妨那人一抬頭從她手中拿過竹筒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灌下。這本來養胃的茶,就這麼涼涼地灌進去,也不說什麼激不激腸胃了。沐芽沒說什麼,反正你滿意就好,喝完了我就可以退下了,退得遠遠的,離你和你的糟心題遠遠的。

這一盅下去,酸酸甜甜,通體舒暢,奕楓站起身,舒展舒展筋骨,“走吧,練功去。”

嗯?沐芽蹙了蹙眉,這才想起這位主子每晚都要練功,還有一頓茶要伺候。今天夜裡是耽擱了才把兩頓茶連到了一起。看他走到床邊摘下床頭的劍又拽了一件短褂披上,才見原來那身上不是中衣兒,是練武的綢衣。

奕楓徑直走了出去,沐芽也趕緊回神轉回茶房去。

早春的夜,帶著冬日未盡的寒氣,沐芽從茶房裡提了熱熱的普洱放在暖盅裡抱著,出後門,進了二所的後院。正殿廊下掛著宮燈,照著玻璃窗上碎花的簾子,雕花漆門沒有上鎖,像是還有人住的樣子,聽說這裡都還有九皇子原先起居留下的東西,一切照舊。

院子裡撤去了花卉盆景,搭了練功的兵器架子,此刻倒是空無一物;架子旁是一排五十、一百斤不等的石墩;遠處二門上還有一隻箭靶,這裡就是九皇子奕楓日常練功、打熬筋骨的地方。

西廂廊下襬了一隻小茶桌,兩把竹椅,沐芽走過去把暖盅擱下,人還沒站直,一件衣裳披頭蓋臉丟過來蒙了頭,那力道大得沐芽一個趔趄。

把衣裳從頭上扯下來,沐芽咬咬牙,腦袋上的小揪揪都被打疼了,要不是那衣裳很好聞,她就,她就……

沐芽還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