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說的這個是個短髮的姑娘,吐了吐舌頭趕緊說了聲「是」,慶幸先生饒過了自己這麼一回,忙不迭的趕緊就走,可剛一出教室便與一團杏色慌亂撞了個滿懷,待看清楚了是誰,剛要說一聲「姐姐來了」,卻被來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章拂秋今天穿了一雙皮鞋,走起路來「咯噔咯噔」格外的響,這會兒卻輕上又輕的放慢了腳步,眼看著最後一個學生也出來了,這才悄悄的走到教室前門去,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嗓門「呀」了一聲,誠心要嚇裡頭的人一跳。
得意於自己小小的伎倆得逞,便先肆意的笑起來,笑著笑著卻覺得不大對,講臺上的人哪有半分被嚇的慌亂神色?
反是比她還要鎮定自若,扶了扶自己臉上的金邊眼鏡,雙手抱懷的看著她,一臉「我就看你笑到什麼時候」的自在神情。
「蔣庭衍!」章拂秋也不知是在跺什麼腳,臉上剛還笑著,這會兒便氣氣的鼓了起來。
「幹什麼?」被叫的這個還是氣定神閒的樣子,只是金邊眼睛底下的一雙眼睛卻是越來越亮了,染得許多笑意顏色,自然是不能再一動不動的站著,打講臺下來走到章拂秋跟前,伸出手去先是摸了摸她的頭髮:「早就知道你來了。」
「你這人最沒趣兒了!」章拂秋哼了一聲,雖說話的語氣仍是氣鼓鼓的,臉上卻漾開笑了:「一會兒咱們去哪兒?」
「你不是說要去看電影?」蔣庭衍說著便從衣兜裡掏出了票來,「早就買好了。」
「看完了我還要去吃路口那家小餛飩。」章拂秋接過了影票歡喜道,「你知道是哪家吧?」
「知道知道。」蔣庭衍仍是笑,裡頭的寵溺卻是越來越濃,「對了,上次我自己去那家……你猜老闆同我說什麼?」
「什麼?」「你前幾日帶的那姑娘怎麼那麼能吃啊!我這一碗裡頭可是三十個餛飩!」
「不去了!」章拂秋又羞又惱,卻又不是真的羞真的惱,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心裡頭卻惦記的是那小餛飩那麼好吃,真不去吃了還有點兒捨不得。
「你又拿話編排我!」「那不行。」蔣庭衍這回才是真的笑得開懷,「哪兒就編排你了?你吃得再多點也沒關係的。」
「不嫌?」
「不嫌。」
「吃窮了也不嫌?」
橫豎不過這一日三餐。
「我養你就是了。」
番外 :一輩子不夠,下輩子再來。
「睡覺覺?你幹嘛呢?」
陸覺沒有吭聲,在自己的床上翻了個身。
沒過一會兒,他就感覺有人瞧了瞧自己的床板,又聽見張郵這個碎嘴子問了一句,「睡覺覺,你幹嘛呢?」
「張郵你再叫我這個我就弄死你,幹什麼,說。」
陸覺實在想不明白,張郵這人哪兒來的這麼大精力,明明昨天晚上還出去網咖刷夜來著,作為一個當代懶惰大學生的代表,沒課的早上居然能醒這麼早,簡直是對生活的一種侮辱。
「睡覺覺你真沒白叫這個名字。」張郵沒皮沒臉的湊過來,「怎麼那麼愛睡啊?」
「是jue好不好!覺醒的覺!」陸覺橫了他一眼,雖然也知道張郵並沒有看見。
「不睡覺哪兒能覺醒。」
「我說你……」陸覺抬手抄起枕邊兒的書就要衝他砸過去。
「別別別,我說,你晚上有事兒沒有?」張郵這才把話轉到正題上,一副可憐樣子看著陸覺。
「沒事兒……你先說要幹嘛。」陸覺讓他攪得腦仁疼,躺也躺的不安生,索性坐了起來。
「我還能幹嘛,本來定了兩張票要去聽相聲,結果那個……有別的事兒,就多出一張,你去不去?」
張郵靠在桌邊,抬頭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許照呢?」陸覺呼嚕了兩把自己一頭的亂毛問道。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估計是回家了,沒戲。」
「奧。」陸覺奧了一聲,也沒什麼其他的反應,抓過背心來往頭上套,套了一半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張郵?你該不會要約周萌萌去聽相聲吧?」
「……你怎麼知道?」張郵一臉的詫異,但很快就變成了失落,「約她也沒戲啊,她又不去。」
「大哥我拜託你追女孩兒也用點兒心吧!」陸覺從上鋪爬了下來,「哪兒有追女孩兒帶人家去聽相聲的啊?」張郵,相聲十級愛好者。除了上課,張郵基本上都把自己的業餘時間全都奉獻給了相聲。
要麼就是在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