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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的仙娥。

寇婉婷家是年前才搬到縣上的,祖籍在安徽,父親是安徽人,母親是浙江人。夫妻二人做布料生意。婉婷的母親在她十歲那年被日本人殺了。她父親一直都一個人撫養著女兒。如今華北戰事日趨緊張,北方到處都瀰漫著戰爭的硝煙。於是她便跟隨父親遷往西南,到了義川。到這兒一個月,寇家便開間鋪子,繼續做布料的營生。

婉婷到學校的當天,她被安排在了雪英的後座。時間久了,兩人慢慢熟絡起來。發展到後來,二人之間無話不談。

下課回家時,她們這一路上互訴衷腸。

婉婷告訴雪英,她父親沒有打算讓她念大學,只想著高中這一學期唸完後就得幫著家裡打理生意。或許是母親的死對她父親的影響太大,父親一直沒有續賢的意思,她也就成了家裡的獨生女,責任重大。所以,他一直都把婉婷當男孩子一樣的培養,望的是有一天能夠女承父業。但有些天性卻早已註定,無論後天怎麼的努力,婉婷始終無法達到她父親所擬定的那個標準。男孩就是男孩,女孩就是女孩。她永遠都學不會像男人一樣去思考和行動,還有那些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

聽了婉婷的家事,雪英也毫不隱瞞地把自己所瞭解的沈家以及自己的生活描述給了婉婷,包括她和樑棟的那段讓人唏噓的感情。

就這樣,兩個剛剛成年的女孩就變成了一對患難知己,從此不分你我。

雪英多了一個關係緊密的朋友之後,一直沒機會讓弟弟柏瑞知道。雪英和柏瑞同年級,但卻不同班。姐弟倆在學校裡通常都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涉。放學偶爾碰到,柏瑞也只是調侃幾句,然後不是跟一幫男同學走就是跟著四安走。姐弟二人一起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對這個弟弟雪英自然是有感情的,但也因此就不計較什麼疏忽或在乎的表現。畢竟她也有她自己的生活圈,不干擾反倒少麻煩。然而,這種楚河漢界劃分明細的對外關係在四月初的一個下午被打破了。

那日放學後,柏瑞正準備和一群男同學去某個茶館裡談學習。可雪英帶著婉婷找到他,並向彼此介紹了身份。就這樣,婉婷認識了與雪英相差十二分鐘的弟弟。

第七章。漩渦2

看得出,婉婷對柏瑞的第一印象十分不錯。她甚至不敢直視柏瑞的眼睛,只覺得那對炯炯放光的雙目稍不收斂就會放射出耀眼的光,直接刺穿她竭力掩飾著的那躁動的心。

自那一面之後,寇婉婷開始對自己不自信起來。按道理說,像她這種女孩,放在義川中學這種地方算是這個小地方的一種福利。雖說這裡的山美水甜養育出來的人也是個頂個的俊美脫俗。可卻沒有幾個能像婉婷兼併著美貌和典雅的脫俗之氣,這是那些鄉野村姑所不能比擬的。

小地方始終是小地方,雖然雪英的相貌不錯,可跟婉婷相比則也只能感嘆既生瑜何生亮的話了。

婉婷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柏瑞面前自卑,她是怕自己不夠好,還是不夠吸引那對目光呢?

簡單的打過照面之後,他跟著同學走了。然而這一次的會面卻在寇婉婷的心裡埋下了根。看著柏瑞遠去的背影,她不曾察覺自己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情,她不清楚自己在失望什麼,想不明白,只能跟著雪英和幾個要好的女生也離開了學校。

打那之後,婉婷偶爾會和柏瑞同行回家,當然是在雪英也同行的情況下,但這種經歷少得可憐,幾乎一隻手都能數得出。

柏瑞對這個外來的新同學確實帶著那麼些好感,但只是覺得她像件完美的藝術品。值得讓人駐足觀瞻,可卻得輕拿輕放。好像一個不小心,便會把她的美給弄得支離破碎。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人,別的什麼他都只是走馬觀花般一笑而過。這跟性別無關,只因為感情的版權已經給了別人,沒有多餘出讓,所以,他沒有對婉婷表現出那種大部分男同學都會有的熱絡。

平靜而枯燥的學習生活隨著時間的消逝緩緩前行,像那義河的水一樣在波瀾不驚的東昇西落中流向遠方。

柏瑞的年級開始為入大學做準備。學習首當其衝地成為了他精神的全部,四安不敢讓他分心。只要沒收到柏瑞的信條,他絕不主動去找他。他徹底變成了一個隨時待命的感情傭人,隨傳隨到。

這個時候也是四安認為時機成熟的時候,他鼓起勇氣跟孫霖海提出要去雲南發展的想法。然而,對方卻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正面答覆,只敷衍地說考慮考慮。

這天下午,四安正跟著廖師傅在坡上摘選學習茶葉的學問,翠娥大老遠地跑來,把柏瑞捎來的信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