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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織將帽沿拉低,說道,“其他人都去了嗎?”

楚一凡點了點頭,提著籃子就往食堂走去。

莎織見他今天不怎麼愛搭理人,也就不敢再說什麼了,忙提腳跟上了楚一凡。

此刻,怒風已經從總壇出來,一個人走在了茂密的森林裡,腳踩著枯葉出的“沙沙”聲是那麼的刺耳,那麼的讓怒風不愜意,他抬起頭,斑駁的光線透過密林間的縫隙落在他身上,他撇開擋住視線的幾絲白,眉頭不禁皺起。

從魔機執行的那刻開始,怒風就知道自己已經和死神打了個照面,如果還呆在總壇,他也不知自己還有多長的時間,為了爭取更多的時間,他背叛了魔主,打算前往福建地區,那裡有他的叔叔在。

他看著頭頂上方的密林,用手按在了胸口上,檀木盒還在,黑暗結核還在,他的希望還在,雖然他不能駕馭黑暗結核,但他還是對自己的叔叔抱有一線希望,他的叔叔是五界層的執行者,早在半年前就從總壇消失,而現在的下落也只有怒風知道,為了完成叔侄兩人蓄意已久的目地,他拼了命尋找四大邪物的下落,終於讓他從瀏覽的文獻上找到了邪念之源的下落,假傳命令給白血,並得到了黑暗結核,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天衣無縫,卻讓歸穀子撞到了他攜帶檀木盒的那一幕,現在,他必須遠離總壇,去找他的叔叔。

從西藏到福建,若是步行,那須得花上好幾個月,而他早有打算。

穿過密林,視線之內,盡是一望無垠的草原,一直延伸到怒風視線不能及的天際,草原上,好幾群羊正在安逸地啃著嫩草,幾個牧人策馬飛奔在廣闊的草原上,幾聲帶有少數民族特韻的小曲飄揚在怒風的耳邊。

天空藍淨,幾朵白雲懶散散地浮游在天空最高處。

怒風已經好久沒有離開過總壇,人類世界的片段又再次與腦海中的記憶相連,他眼神冷掃人群一眼,自語道:“可悲的人類,命運的鐮刀已經擱在你們的脖子上了,馴化若完成,地球就真的成為一個地球村了,只有一個主宰者,其他全部都是奴隸!”怒風仰天一笑,叫道,“我就是要成為那個主宰者!”

怒風突然回頭看了眼密林深處,與剛剛不安的感覺相比,他更加的確定在黑暗中有一雙眼睛盯著他,他不敢確定是誰,只知來者不善,他現在能下結論的就是自己的行動已經被歸穀子或是魔主察覺。

若是走在人跡稀少的森林裡,他的危險係數就更大,為了將自己儘可能地隱藏,他躍下了高山,直衝向山腳下的一個小山村,度快如流星,普通人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掉下來了,或者說並未知道,烈陽將那一切都掩蓋了。

銀白長在風中肆舞,亞黃色的長袍緊裹著他的身軀。

怒風一落地,周身的嫩草都被震斷,一股氣直衝向四周,他摸了摸胸口,檀木盒安然無恙。

這時,一個約模十二、三歲的藏族女孩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戴著一頂金花帽,穿著一件紅藍綠三色平絨鑲邊的皮袍,一條夾雜著五彩絲線的辮正垂在胸前,她站住了腳步,那雙好奇的大眼睛直盯著怒風的衣服和長。

怒風走過去,正打算殺了這個礙事的小女孩,那小女孩卻開口說道:“叔叔,你是演員嗎?”

怒風收起殺戮之心,緩聲說道:“你家在哪裡,帶我過去。”

藏族小女孩眨著那雙天真的大眼睛,咯咯直笑,說道:“好啊,我要讓媽媽看一下演員,”說著,她走到怒風的跟前,踮起腳尖望著怒風的臉頰,“叔叔是演反面角色嗎?為什麼都不笑一笑呢?”

怒風略有惱意,說道:“快走,不要在這裡婆婆媽媽的。”

“嗯,”小女孩想去拉怒風的手,卻被怒風甩開。

“走,”怒風說道。

小女孩表情有點失望,淡淡的哀傷在她那惹人憐愛的小臉蛋上停留了半秒,她仰起頭,問道:“叔叔是哪裡人啊?有演過什麼片子啊?我很喜歡看電視,都沒看見過你哦。”

怒風加快步伐,說道:“反面角色,沒有人會記住。”

小女孩忙蹦著跳著跟上了怒風,她的個頭只有到怒風的虎腰處,她自我介紹道:“我叫扎瑪,剛剛上一年級,是媽媽的開心果,經常幫媽媽幹活,老師和媽媽都誇我是個好孩子。”說完,她哼起了藏族的兒歌:

索亞拉索,

在那北方的亞玉草原上,

正是母羊居住的地方,

那裡有溫暖舒適的柵欄。

索亞拉索,

母羊是想草原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