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再去弄傷他?”
喬沐一愣,神情似乎有些不解:“你喜歡他歸你喜歡他,為什麼不可能會弄傷他?”
樓牧與他交談數次,又從他人口中或多或少了解一二,知喬沐對情愛之事十分固執,舉動多超常人之舉,因此也不與他辯解,只恨恨道:“這是白畫怡那個老不死的弄的。”
喬沐聞言眉心一挑,忽地就抱著雲棲站了起來,大步走到斗室另一頭那兩個鐵環之前。
“不要殺白畫怡。”他看著鐵環上的壁畫,一字一字地重複,“不要殺白畫怡……”
一字低過一字,最後竟成嗚咽。
“不要殺白畫怡……”他嘆道,“雲菁,你為什麼寧願白畫怡活著折磨你的兒子,也要……殺我?”
樓牧聽得心頭一跳。
那個駭人的想法,果然是真的。
他還沒有來得及多想,只聽喬沐又“呵呵”地笑出聲來。
“你為什麼要殺我?”他又道,“你看看,你精心設了這樣兩個鐵環,可這世上誰能瞭解你的想法呢?白畫怡不瞭解你,你兒子也不瞭解你,其他人統統都不瞭解你……”
然後他彎腰,把雲棲輕輕放在地下,又重新站直,兩隻手一左一右,分別扶住了那兩隻鐵環。
鐵環上的壁畫裡,那奇醜無比的女子,與那絕美無比的女子,都似乎盈盈而靜靜望著他。
“你好好看看,這世上,只有我才是真正瞭解你的。”說完這一句,他的雙手同時發力,將那兩隻鐵環,輕輕往外一拉。
“喀噠”,一聲細微卻清脆的機括響動,在斗室裡瞬間迴盪開。
樓牧聽到動響,本能地閉眼抱頭,躲閃了一下。
才做出這個動作他便掛念已經失去知覺的雲棲,連忙又強行睜開眼睛,往喬沐望去。
然後他呆住了。
眼前空空蕩蕩。
喬沐與雲棲,兩個活生生的男人,統統都不見了。
只剩那兩個被喬沐拉過的鐵環,仍舊在巖壁上輕微地晃動,無聲訴說著這令人匪夷所思的消失。
樓牧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扭頭狐疑而求證般地望了一眼柳蓉。
柳蓉不屑“哼”了一聲,道:“你方才自己貪生怕死把眼睛閉起來,現在又裝什麼擔心?”
樓牧被他噎了一句,只好胡攪蠻纏辯解道:“我閉眼又怎麼了?自古誰不怕死?可我明明怕死,還立刻又把眼睛睜開來,這才了不起呢。”
柳蓉也不願多理會他,簡短道:“剛才他們所站立之處的地面機關開啟,他們兩人都掉了下去。”
樓牧聞言大驚,呸道:“你不早說!”他當即轉身撲到那兩個鐵環之下,用手忿恨地敲打了一下地面。
他擔憂雲棲安危,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想法,便是去依樣畫葫蘆,拉動那兩個鐵環開啟機關,讓自己跟著掉下去,一探究竟。
手摸上冰涼的鐵環,樓牧停頓了一下。
他如今武功微陋,就算跟著下去探個水落石出,那又如何?
除了白白送死,好像並不能如何。
樓牧想得心撥涼撥涼的,微微沉吟片刻,便厚著臉皮回頭,再一次求助般地望向柳蓉。
他的心裡,自然是希望柳蓉能與他一起下去。
可柳蓉似乎並不關心喬沐與雲棲的去向,徑直將頭扭向一邊,俊美的面容上堆了薄薄的一層惱怒。
樓牧察言觀色,眼珠一轉便開門見山問:“你好像不喜歡雲棲和喬沐在一起?”
柳蓉不理睬他,默聲抵抗體內的毒性。
樓牧走到他跟前,嘿嘿乾笑幾聲,又道:“我也不喜歡雲棲和喬沐在一起。”
柳蓉依舊側頭不理睬他。
樓牧見狀伸手,自然而然地去捏柳蓉的下巴。
捏上之前他忽然想到先前自己曾對柳蓉動手動腳,結果惹得雲棲暴怒,心裡不免有些慌張,忍不住回頭,偷偷往身後瞄了一圈。
沒有人。那個差點廢了他老二的雲棲,此刻真的不在。
這一下樓牧壯了膽子,兩根手指摸上柳蓉的下巴,將柳蓉的頭扳過來。
柳蓉一把甩開他,道:“再敢碰我,你信不信我把你的手指一根根剁下來?”
樓牧連忙縮回完好的左手,死皮賴臉地笑了笑,道:“柳大公子!柳聖右使!你那麼生氣做什麼?你說說,你為什麼不喜歡雲棲和喬沐在一起?難道說……你和我一樣,也喜歡雲棲?”
柳蓉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