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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十阿哥硬嗆嗆道:“怎麼,就你跟老四是兄弟,咱們哥幾個就不是兄弟,不能坐一處喝酒?”說著,他暗暗瞄了十四阿哥一眼,十四阿哥只作未見。

十三阿哥明知他們兩個另有話說,也不點破,但笑不語。

三個阿哥碰一起無非互較心機說些官場政治上的事,那是他們男人的話題,誰高興聽,好端端出來一趟被他們攪了局,我深覺無趣,低頭垂眼想法子脫身,忽聞異香繚人,卻是一名女服務員嬌嬈上樓來,五暈羅銀泥衫子,黃羅銀泥裙,身材那叫一個魔鬼,估計正面倒下,胸比臉先著地。

她手中托盤裡擺著一青花桃形酒壺、一碟象眼鴿蛋、一碟芥末鴨膀、一盤沙舟踏翠、一碗芙蓉魚角,均是節令冷菜。

然後身體向前傾斜15度,把托盤裡的酒菜取出,並酒杯、碗筷都布在桌上。

十阿哥的目光只在她胸前上上下下,她抿嘴一笑,提酒給十阿哥滿上,十阿哥皺眉道:“桂花釀有什麼好?換綿竹酒來!哎,不是叫你去,再喊個人上來……你叫什麼名兒?”

“奴叫蕙娘。”蕙娘聲比人更媚,我亦頭皮微麻。

十阿哥順勢抓過她手,嘻嘻笑道:“你手上抹的什麼香?好聞得很啊。”

蕙娘含羞低頭,躲著縮手,只是掙不開,假純的要命,她以為自己是林志玲她媽啊?

十三阿哥自斟了半杯桂花釀,剛舉杯抵到唇邊,又改了主意,眼皮子抬也不抬,反手將它遞給我,我騎馬而來正當口渴,只看他一眼,便雙手接過,一飲而盡,又遞還給他。

而他竟不換杯,重新倒滿,湊唇仰脖喝下。

十阿哥只忙著調戲非良家婦女,顧不上這些。

十四阿哥卻是臉色覆地一變,一雙眼緊盯十三阿哥不放。

十三阿哥若無其事放杯在桌,嘴角輕揚,隱約譏諷。

空氣瞬間僵滯,連蕙孃的嬌笑也收小了,十阿哥這才若有所覺,在蕙娘後臀推了一把,令她去給十四阿哥加酒。

蕙娘打疊精神,百媚千嬌地繞過去,眉目含春道:“爺請酒。”說著,借把酒之際將胸脯子挺起,有意無意靠上十四阿哥臂膀摩了一摩。

也就是同時,十四阿哥猛地抬手將她一把推開,她“哎喲”一聲,失了平衡,轉半身摔倒,果然正面著地,果然胸比臉先,連帶大好一隻酒壺落地砸的稀碎,險些濺破手臉,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畏縮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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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正瞪了眼看戲,十四阿哥臉若寒霜摔袖而起:“走了!”

要不是蕙娘躲得快,我估計十四阿哥會踩著她走過去。

跟來時相反,十阿哥跟在十四阿哥身後揚長而去,連跟十三阿哥打個招呼也沒有。

直到十四阿哥快要走出樓梯拐角之時,我忍不住轉頭看他,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之前他臉上一瞬間流露那種乖張孤傲的眼神,卻讓我覺得恍然寂寞,莫名?

“沒勁。”十三阿哥懶洋洋道,“棗兒紅時,螃蟹露面,‘七尖八團’,這家新到趙北口尖臍大螯雄蟹,味不錯,原想帶你嚐個鮮兒,偏碰上這麼一出,咱們上別處去罷!”

我無話好說,跟著他下樓,十阿哥同十四阿哥早已去遠,掌櫃的先不敢冒頭,這時節才屁顛屁顛親自牽了我們的馬來。

十三阿哥先一翻身上了馬,我走到小寶旁邊,剛要踏蹬,他忽策馬過來,略一彎腰,自後撈我上馬,坐他身前。

我驚詫欲問,他卻挨近我,一把攬緊我腰身,使我的背靠緊他,一拉韁繩,加速疾奔前去。

我此時方知他的騎術遠勝於我,風頭迎面撲來,不得不一手捂住帽子,側臉閉目微躲他懷裡。

馬蹄聲、心跳聲、風聲與未知目的地交織在一起,異樣刺激,好似一切嘈雜想法都在這急馳中隨風而去了。

待停下來,睜眼看時,我們已經出了城,在一個小山坡頭上,四周雲連著山,山藏在樹裡,樹又被雲裹著,葉青翠幕,蕊黃馨鬱,蒼穹碧透,滿目的溫麗清爽。

我深吸口氣,喜悅下馬,展手團團轉了一圈,笑問:“四阿哥說皇上賜了你一塊北京城外的地,就是這裡麼?”

十三阿哥走了幾步,抬鞭一指:“可不是,你瞧,東邊山頭有煙的地方就是天下第一觀白雲觀。”

我想起小寶,鼓鼓嘴:“我的小寶還留在致美樓呢,回頭給他們燒了馬肉怎麼辦?”

十三阿哥一笑:“那他們就等著四哥燒人肉罷——放心,全北京城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