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
也不知棠邑為什麼會認識這人,一副像混黑社會的模樣,看起來好嚇人。
凌飛揚摒除雜念,專心替他擦拭身體。
餘棠邑有濃密的睫毛,粗獷的濃眉,雖然閉著眼睛,她卻記得那雙深邃、犀利如鷹的眸子,厚實飽滿的唇吸引人想嘗一口。
她再擰乾毛巾擦拭他的背……
“擦乾淨了嗎?”
陳哲安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後響起,嚇得她手上的毛巾掉在地上。
“做了什麼虧心事?”陳哲安撿起毛巾。“怎麼沒換掉他的褲子?”
“喂!我是女人。”雖然跟餘棠邑有過親密的關係,但是不代表她可以毫無顧忌的脫下他身上的衣物。
“護士哪一個不是女人?”雖然現在也有男護士。
陳哲安動手替他換下長褲。凌飛揚別過臉去。
換好衣物,他將餘棠邑抱進另一個房間,將他放上床,再搬一張椅子到床前。
“你過來坐這裡。”凌飛揚以為他要她坐在床邊照顧餘棠邑,就乖乖地坐下。
等她坐上椅子,他拿出手銬,把她的手銬在床頭的欄杆上,腳則銬在椅腳上。
“為什麼銬著我?”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儼然是個人犯。
“我累了,需要休息。”
“要休息就休息,關我什麼事?”
“因為今天沒有人可以看守你。”她還真是名副其實的竹本小姐。
“我也累了!你只要將我關在房裡就可以,何須銬著我?”
他才懶得理她。
凌飛揚在和凌亞影拉扯之際,身上有多處傷痕,扶余棠邑時也沾染上不少血跡,加上看見他的傷口又嚇出一身冷汗,現在的她又累、又餓;冷氣又對著她的頭猛吹,她開始發抖、身體發燙,眼皮有如千斤重,於是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
餘棠邑睜開眼睛,瞥見凌飛揚被銬在椅子上,雙眉微蹙。
他試著下床,撥開凌飛揚的長髮,觸到她發燙的額頭,才發現她滿身血跡的衣服冰涼得很。他按下床頭的對講機:“找醫生帶藥箱上來!”
他冷冽的聲音,凍得接收訊息的人一身寒意。
不到五分鐘,陳哲安提著藥箱上來。
“傷口痛嗎?”陳哲安急著察看。
餘棠邑沒有溫度地說:“把她的手銬開啟。”語氣充滿責備。
“我怕她跑了!”他的解釋略微牽強。他拿出鑰匙開啟手銬。
“她若想跑就會丟下我喂野狗,何苦送我過來?”
哲安是沒腦筋,還是另有圖謀?
“幹嘛這麼心疼她?早說過凌亞影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你偏不聽!現在可好,弄得被捅一刀,你這一世英名就毀在她身上。”陳哲安嘴裡叨叨唸念,手可沒歇著,忙著量體溫、幫凌飛揚打針。
“她只是發燒感冒,沒什麼大礙,休息一下就沒事。”
“你出去吧!有事我會通知你。”
“喂!別忘了人家已經是凌亞影的人,別又替我們惹來一身騷!”
“知道了。”婆婆媽媽的,哲安下輩子應該投胎當女人。
陳哲安走後,他拿出一件浴袍,思考著該不該替她換下身上的衣服,可如果不換,她這一身冰冷可能會加重病情。
幾經思索,還是決定替她換下來。
他忍著傷口撕裂般的疼痛,小心翼翼地將她抱上床,動手脫下她身上的衣物。
她的肌膚細如凝脂,雙峰堅挺渾圓,滑嫩細緻,他為她的美麗怦然心動。
但這一切都已經是別人的,不再屬於他。
快速地替她套上浴袍,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會剋制不住想要她的衝動。
他到浴室擰了一條毛巾,撥開散亂在她臉上的秀髮,輕輕地為她擦掉臉上的血跡與塵土。
他從沒有想到,在與她無知又粗心的無數次爭執中,他從躲避到築起深不可測的心牆,而她卻渾然未知。
何時她才會知道,他疼她,疼得忘了心痛的傷痕有多深。
長夜盡去,曙光重新灑落大地,萬道柔美的金絲,輕輕對映在凌飛揚的臉龐上,美好的一天在晨光中揭起序幕。
凌飛揚在一陣香噴噴的味道中醒來。餘棠邑背對著她,卻知道她已醒來。
“餓不餓?”他客客氣氣的,顯得十分生疏。
凌飛揚這才發現他腳上的石膏不見了。
“你的腳……”怎麼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