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墨尚術臉色呈灰白之色,他們已經按晉修說的方法進行了最即時的搶救,排查……等一系列的措施,還是無用。
心,似乎沉入了無底深淵裡。
看著躺在手術檯上的軀體,他疲憊的身軀重重地一晃,沉痛的閉了閉眼再睜開,尚未說話,外面已經有人跑了進來:
“院長,那些記者吵著要見您和墨總,還有那些家屬,不知是聽了什麼人的煽動,都鬧起來了。”
院長和墨尚術臉色同時一變,相視一眼,說了聲‘去看看’快步走出搶救室。
“你們醫院是救人還是殺人的……”
“你們殺人要償命!”
今晚死去的病人的家屬聚集在一起,一共幾十人擋住了李院長和墨尚術的去路,一個個悲憤痛恨,看他們的眼神,似恨不得殺了他們償命。
保安擋在前面,以防止他們動手。
墨尚術眉頭緊皺著,沉痛地開口:
“大家冷靜一下,聽我說……”
“誰要聽你狡辯,你們收取比別家醫院高的醫藥費用,卻不救人,你們會不得好死的。”
“我們一定要起訴你們醫院,還我老婆的命來。”
“還我爸的命來!”
“……”
家屬的激動和怨恨話語讓墨尚術和李院長插不上話,一片混亂聲中,那群家屬後面的走廊裡突然響起一聲沉痛的聲音:
“各位大叔大嬸,兄弟姐妹們,你們聽我說一句好不好?”
眾人轉頭看去,只見五步外,站著一身黑色衣服的男子,清雅的眉目間寫滿了悲痛之色。
他和他們一樣,肩膀上都戴著一個‘孝’字,他身旁,還跟著一個漂亮女子和一名中年貴婦,都戴著‘孝’字,神情悲痛。
可能是他們身上流露的同樣悲痛之情讓觸動了他們,眾人停了下來。
程景淵眸光掃過幾米外的墨尚術和李院長,看著眾悲憤的家屬說:
“我外公也和各位的親人一樣,剛剛離世,我年邁的外婆因此昏死過去,所有親人都悲痛得無以復加,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剛才我親眼見了李院長以及醫院所有的醫護人員的辛苦和盡力搶救……”
走廊裡,一室寂靜無聲。
濃濃的悲傷氣息織成的大網籠罩著每一個失了親人的家屬,大多數人都在落淚,程景淵用低沉悲傷的聲音述說著這兩個小時自己所見所聞安撫了眾家屬的情緒,身後,墨尚術見大家冷靜下來,才又開口解釋:
“……我們醫院,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
電視機前,楚歡臉色變得很蒼白。
原來,真是醫院出了事。
短短兩個小時內死了五個病人,尚未查出原因,雖然墨尚術對記者說,醫院會盡快找出原因,但這個儘快,讓人看不到希望。。
墨尚術表情沉重而疲憊,記者的問題尖銳刻薄,楚歡的視線落在其中一名記者身上,只見她低頭看了眼手機,而後抬頭問:
“墨總,聽說今晚出現異常的病人都是注射了楚氏藥業的注射液導致的頭痛,全身痙。攣,你為什麼要隱瞞這一切,是不是……”
“這個女人是哪個報社的,無憑無據的胡說八道?”
身旁,顏洛橙聽得臉色一變,心頭有怒意上竄,說完,又轉頭安撫任雨霞說:
“乾媽,你別聽這記者胡說八道,是有心人想要把楚家和墨家一網打盡。”
電視機裡,墨尚術很快否認了記者的話,用很官方的語言回答。
楚歡緊緊盯著那名記者,看不清她的胸前的工作證,不知她是哪個報社的,但她很肯定,這個記者有問題。
“媽媽,顏,我想去一趟醫院。”
楚歡蹙了蹙眉,突然站起身。
任雨霞正因那名記者的話而走神,冷不防聽見楚歡的話,她臉上閃過驚愕,立即阻止:
“楚楚,你現在不能去醫院,那些記者一個比一個尖銳,那些家屬也都情緒激動,你現在去,很危險。”
“是啊,楚楚,你不能去,你這樣去多危險啊。”
楚歡緊擰的眉目間寫滿了堅持:
“我看出來了,剛才那個記者有問題,如果這是一場有人故意的陷害,興許,那個記者能提供一些有利的東西,就算最後找不到證據,只要能救得了那些病人也好啊。”
她的話音剛落,李院長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當著眾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