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對不起,我差點害你被穆承之抓走。”
楚歡蹙眉,視線看向顏洛橙,她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說過,程景怡也是一臉無辜的表情,不是她說的。
“你怎麼知道我被穆承之抓走?”
“是一個神秘人打電話告訴我的,說你下午去了第二人民醫院看我。楚楚,謝謝你還關心我。”
“我不是關心你。”
楚歡冷聲打斷他,她真不是關心,只是出於人道才去看他,可現在,她其實很後悔自己的決定,若不是她去看他,也不會上了當,害得墨晉修受傷,想著當時的驚險,她的心又驀地一緊。
傅子鋒臉色白了白,很快又斂去了難過,溫和地說:
“楚楚,不管你是不是關心我,你都是因為我才會差點被穆承之抓走,還因此暈倒。我不僅該要為今天下午的事跟你道歉,還要為我爸媽之前做的事跟你道歉。”
話落,他突然雙手扶住輪椅扶手,那條沒有打石膏的腿踩著地,身體自輪椅裡站起來,然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任雨霞說:
“任阿姨,我替我爸媽跟您道歉,對不起!”
話落,猛地對她們磕頭。
眾人都被他這一舉動驚得睜大了眼。
任雨霞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顏洛橙和程景怡也是一臉詫異地看著傅子鋒,就連楚歡,亦是一臉不敢置信。
她萬萬想不到,傅子鋒居然會對她們磕頭。
他以前是那麼自私,狂傲的個性,現在居然一臉歉意的給他父母道歉,還放下尊嚴跪在地上磕頭,她怎能不吃驚。
任雨霞是心地善良的人,儘管傅子鋒之前在楚歡需要的時候拋棄了她,但念著他這些年對楚歡的好,他除了自私一點,驕傲一點,脾氣暴躁一點,其實也不是十惡不赦,他父母現在已經被抓,很快就會開庭審判,那些事,他不曾參與,她就不恨他。
他本就撞到了頭,這一重重磕頭,額頭上的紗布很快便被血浸溼,看得她觸目驚心,急忙上前去扶他:
“你快起來,那些事是你父母所為,和你無關。”
傅子鋒額頭紗布上的染著的鮮血襯得他臉色越發的蒼白虛弱,但他並不起來,一臉堅定地說:
“父債子還,我爸媽做的孽,理應我來還,任阿姨,我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既然你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那你憑什麼來請求我們的原諒,傅子鋒,我說過,我不是關心你,就算你把頭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