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不想讓我參與盟會的事,才把辛格帶來這裡干擾我的注意力。
我握緊匕首,施展輕功向前跑去,終於在一個拐角處我看到了一截被磨斷的麻繩。正當我低頭猜想著是誰被綁在這兒,身後突然一陣疾風向我劈來,殺氣!
我連忙低頭閃躲,後背卻中了一掌,將我擊向石壁。我回身用匕首將那人掃開,然而下一秒,我像座石像僵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拿著匕首重新刺向我的人。
她邪邪的笑著,這一笑讓我驚醒過來,連忙擋開她的匕首,將她逼退,穩住身形。我上下打量著她,此刻的她看上去有些狼狽,頭髮凌亂,雙頰紅腫,嘴角還滲出了血漬,顯然被打過耳光,衣衫也不整,手腳腕上隱約可以看見勒痕。
我定了定神,問道:“你沒死?這怎麼可能?”
妍飛彎起嘴角:“死的自然不是我!再說了,你沒死,我怎麼可以死?”
我蹙眉:“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妍飛不回答我,卻咬牙切齒的叫嚷著:“為什麼你什麼都比我好?師父是雨盟掌權的紫雙,情人是殺手第一的夜雨,這樣還不夠,偏偏還嫁給了名滿天下的玉面聖手!可是你仍舊不滿足,非要跑回來攪亂這盤棋,弄得大家都不安生!你真該死!”
話音未落,妍飛就握著匕首向我衝來。她的力氣很大,每一次觸碰她的匕首,我的手腕就震得發麻。招式也很詭異,不像一般的必殺技,總是讓我措手不及,但是她速度沒我快,這讓我有了反應的時間,所以總是能將她的招式抵擋過去。
幾十招之後,妍飛變得氣喘吁吁,我也不想再耽擱下去,佯裝要刺她的胸口,趁她慌亂之際,我反手將匕首刺向她的頸動脈,然後迅速拔出。鮮血像噴泉一樣奔湧而出,染紅了正面石壁,妍飛瞪大了雙眼倒在了黑暗中,肌肉一陣痙攣,然後斷了氣。
沒有時間害怕,我沿著地上妍飛爬過的痕跡,迅速向前走去,左拐右拐的終於找到了出口。
竟是一口水井,大概有十幾米深,井底有水,甬道口位於井道的中間部位,陽光照不進來,所以從上面看很難發現這裡有洞口。井口懸著一隻木桶,如果放下來,就可以藉助繩索爬上去。但是現在該怎麼上去呢?
我看向洞口,刺眼的陽光讓我不由得閉上了眼睛。井壁長滿了苔蘚,我肯定攀不住的,突然想到了捆綁妍飛的麻繩,不知道夠不夠長。
我正打算向回走,身後就傳來了水桶落水的聲音,緊接著就有一個人跳了進來,速度之快讓我無法看清他的落腳點,轉瞬間他就繞到了甬道內側,我不禁向後退了一步。
“想去哪?”阿奕向前一步,一把把我按在牆上,然後狠狠的把我胸部握住。
“啊!”我吃痛叫了出來,一把推開他。
阿奕踉蹌著撞在身後的石壁上,表情有些驚詫,我向來時的方向跑去,急於將自己隱在黑暗之中。
身後傳來比我更加急促的腳步聲,我好害怕,慌不擇路的我,不知在什麼時候跑錯了方向,竟然是一個死衚衕,顯然折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阿奕一步步的逼近,還若無其事地說道:“剛才真是失禮,把你當做別人了。”
我皺眉,腦海中閃現出妍飛的樣子,這麼說妍飛是被阿奕綁在這裡的,似乎還收到了阿奕的虐待,但是為什麼?
“為什麼要那樣對妍飛?”
“那個賤人!假意討好我,其實是為了竊取情報。”阿奕蹙眉:“你把她放走了?”
“她死了。”我皺眉,難道妍飛是在幫沐清風?那赫連浩翔知不知道呢?不過既然她已經被阿奕發現了,那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可是,自己不也是這樣嗎?
阿奕冷笑一聲:“真可惜,我本來還想讓她多活幾天,死了也罷,反正我已經對她不感興趣了。”阿奕向前走來,邪邪的笑道,“既然你殺了我的奴隸,那你就來代替她吧。”
“你別過來!”我衝他怒吼,聲音在甬道中迴響著,彷彿黑暗中還有另一個我。
阿奕扯扯嘴角又向前一步,我急忙喊道:“站住!”我握緊了匕首,心裡暗道,這一次一定不會手軟了。
阿奕還是撲了過來,我毫不留情的將匕首刺向他的胸口,他竟然不躲不避,向我靠近。
我的眼睛在匕首和他的之間來來回回,還有一米,半米,二十公分,十,五短短三秒鐘的時間,卻比在雨盟的幾年都難熬。到最後我還是忍不住移動了匕首的方向,在阿奕的左臂上劃過一道血口,但阿奕卻在我猶豫的時候,點了我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