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手之力?
按戒嚴的話語來說,他在不見天日的暗道中躲了許久,所以並不清楚究竟過了多少時日,但按照安夏與司徒律的推斷,寶華寺變成空寺少說也有一個月之久了。
雖然戒嚴說暗道中原本就有存放乾糧以防萬一,但,總覺得奇怪,暗道中竟會備著整整一個月的食糧和水?。。。。。。怎麼想怎麼都覺得不對經。
而且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漏洞,寶華寺一向香火鼎盛,為何出了這麼大一件事竟然會無人知曉?沒可能說所有人都約好了不再上寶華寺燒香拜佛吧?
沒有一個百姓提起寶華寺,那些曾經的信徒亦是對此事閉口不談,是不知道,還是刻意隱瞞、這明顯就是有人在後面搗鬼!
至於他們這麼做的緣由,他們就不得而知了,或許這背後會是什麼巨大的陰謀。
靜默良久,安夏伸手探向司徒律的脖頸,把掛在他胸前的赤玉摘了下來,赤玉到了安夏手上便開始變色,褪去了通透的碧綠變成烈焰般的火紅色。安夏細細的撫摸著那涅槃重生的鳳凰,細膩的手掌感受著那漸漸增高的溫度,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會不會是因為它?”
之前老方丈的死,大概就是因為赤玉的關係了,那麼這次,是否也是因為它?
赤玉、赤玉!得到赤玉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安夏在心中質疑道,突然感覺這赤玉就好像一塊燙手的山芋,丟又不能丟、留也不能留。
思緒跳動間,驀地腦海中又想到了之前那些黑衣人。
突然心頭湧起一絲不安,如果這一系列的事都是由關聯的,而且還真的是由赤玉引起的,那麼現在赤玉在司徒律手中,那他豈不是很危險?
這一瞬間安夏後悔了,後悔把赤玉交給司徒律了。
司徒律似是讀懂了安夏心中所想,不由得笑了,也刻意壓低聲音道“別擔心,沒有別人知道,我會保護好它的。”
安夏卻抬眸,很是不滿的瞟了司徒律一眼,嗔怒道“誰說要你好好保護它了,我要你好好保護你自己,它、沒你重要,笨蛋。”
“我是笨蛋,那喜歡上笨蛋的你,豈不是大笨蛋?”司徒律笑了,笑得很是得意,因為安夏那一句話,溫暖了他的心窩。
安夏一臉的窘迫,現在明明是在討論著嚴肅的話題,怎麼才一下子又被妖孽繞得跑題了?
於是她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自戀,我那是純粹是可憐你同情你,看你太笨了每人敢要你,我善心大發只好吃虧點親自收了你這隻妖孽。”
“呵呵,但是你的臉上明明寫著四個大字。”司徒律戲謔一笑,壞心眼的道。
“什麼字?”安夏警惕,但還是忍不住發問。
“那四個字是‘我很樂意’。”
安夏囧,她臉上哪有寫著她很樂意了?她明明就是吃了啞巴虧好不好。。。。。。
不過、似乎,心中還真有那麼一絲絲得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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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安夏一行五人便乘著馬車啟程了,因為寶華寺一事他們也只好臨時更改行程,先到紅葉鎮打探訊息。
他們把戒嚴留在了客棧,用錢打發小二好好照顧他,畢竟他現在的身體也不適合趕路,而且、安夏心中還真是不太信任他的,思量過後只好把他留下了,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一路上緊趕慢趕,終於在第七日日落前趕到了紅葉鎮,這次他們的馬車經過長樂鎮都沒有停留半分,安夏只能默唸:等事情完結了再去看看青憐紅袖吧。
司徒律早就派人快馬加鞭往莫莊送了拜帖,所以莫老盟主讓人輪流守夜,為的就是等待他們的到來。
黃昏進了城,但等到馬車停在莫莊時都已經接近亥時了,天早已經黑透了。
莫老盟主卻得到訊息後竟自出門迎接,把五人迎到大廳中,備好酒菜為他們接風洗塵。
“莫叔,她是安夏,你應該還認得,這位是律的兄弟、南風夜。”司徒律介紹道,至於藍月和影,莫老盟主是熟悉的,自不需要介紹。
“司徒侄兒,怎麼莫離沒與你們同行?”莫老盟主寒暄了一會,才終於忍不住發問,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可是關心得緊。
一提到莫離,安夏又想到了那個夠勇敢有膽色的花影,竟有些想念她這個曾經的‘情敵’了,對莫老盟主的疑問不由得俏皮一笑,意味深長的道“莫叔叔不用擔心,等莫離回來的時候或許莫莊就應該準備擺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