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好不容易有了個空缺,我豁出這張老臉,不知動用了多少關係,才把這個空缺給爭取了過來。你倒好,竟然要去什麼工部……”
也難怪齊禮會火冒三丈了。
工部在六部之中是最累的,掌管著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這些事務。事情繁多不說,又沒什麼前途。比起吏部可差的遠了。
齊簫卻鎮靜的說道:“父親,我知道你一心為了我的前途著想。但是,我也有我的理想。我不想整天在朝上朝下應付一堆官員,我更討厭做身不由己的事說言不由衷的話。比起這個,我更願意做些實實在在的事情。”
工部雖然辛苦了些,但卻是能做實事的部門。他在前世就是學理工出身的,對工程水利方面的事務反而更敢興趣一些。
齊禮苦勸無果,到最後氣的拂袖而去。
過了幾天,齊簫便去工部報道去了,歡快的做了小小的工部司務。每天早出晚歸,果然又忙又累。
而齊禮,已經氣的整整一個多月沒和齊簫說話了。
正想到這兒,齊禮已經回來了。
袁氏忙笑著起身迎了上去,沈宜晴不敢怠慢,也微笑著起身立在一旁。
齊禮環視一圈,見沒有齊簫的身影,臉色微微一沉:“齊簫還沒回來嗎?”
袁氏點了點頭:“是啊,這幾天簫兒都回來的挺遲的,聽說是在忙什麼造橋的事情。”
齊禮哼了一聲,臉色顯然不太好看:“他一個小小的工部司務,倒是比我還忙。”語氣仍然不太好,到底比之前緩和的多了。
袁氏陪笑道:“老爺,你也別總生簫兒的氣了。朝中的事情我是不大懂,不過,我看簫兒每天雖然忙了些,但心情倒是極好的。就隨他的性子好了。”
父子兩個較勁這麼久了,他們兩個不累,可把兩邊說合的袁氏累的夠嗆呢
齊禮沒有吭聲。
沈宜晴稍微斟酌一番,也陪笑著為齊簫說情:“父親,兒媳斗膽說一句,還望您不要見怪。夫君的個性直率,不太擅長應對複雜的人事。若是真的在吏部任職,只怕現在會更辛苦。在工部雖然辛苦些,可到底能學些真本領。說不定,他將來也能做到工部侍郎或是尚書一職呢”
齊禮想了想,不由得微微點了點頭。
是啊,齊簫年紀還輕,沒多少人生閱歷,性子又直接,哪裡能應付得來那一群老奸巨猾的官員。工部雖然是清水衙門,到底也是正經的六部之一,只要好好的做事,說不定也能成就一番事業……
袁氏見齊禮神情鬆動了,心裡暗暗歡喜,衝沈宜晴讚許的笑了笑。
沈宜晴也稍稍放了心。她剛才說的可都是真心話。以齊簫的個性,在工部裡任職反而是最最適合他的了。
事實上,只要是齊簫真心喜歡的事情,不管他想做什麼,沈宜晴也會不假思索的點頭贊成的。
當天晚上,齊簫果然回來的很遲。待看到齊禮也坐在飯桌前等他吃晚飯時,齊簫頓時受寵若驚了,連連陪笑道:“都是我不好,勞累父親母親一起等我吃飯了。”
齊禮一時還磨不開顏面,冷冷的哼了一聲,卻是一個字都沒說。
袁氏早心疼的扯著齊簫坐了下來,一邊打圓場:“回來就好,快些坐下吃飯吧”一邊連連衝齊簫使眼色。
齊簫立刻會意了過來,親自盛了碗飯,恭恭敬敬的遞到了齊禮面前。
齊禮瞄了齊簫一眼,總算接過了碗,隨口吩咐了一聲:“好了,別站著了,坐下吧”
齊簫一喜,精神抖擻的坐了下來,先是給沈宜晴夾了滿滿一碗的菜,然後又給袁氏夾了菜,到最後才輪到了自己。邊吃飯邊說起了這幾日忙碌的事情來,眼角餘光一直在瞄著齊禮。
各部人事關係錯綜複雜,工部也不例外。齊簫沒有天真到以為自己進去就能大展手腳,這些日子一直很老實,儘量學著穩妥些做人處事,饒是如此,也遇到了些不大不小的難題。
要是齊禮肯稍稍點撥一二,肯定對他大有裨益……
沈宜晴看出了齊簫的那點小心思,心裡暗笑不已,行動上卻積極配合支援,故意東拉西扯的問了不少。齊簫自然而然的便將最近遇到的難題一一說了出來,不時的唉聲嘆氣愁眉苦臉。
齊禮終於忍不住了,板著臉孔數落了幾句:“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先稟報上級。不能越俎代庖。要學會把功勞主動的奉到上級面前,不然,人家心裡不痛快了,自然就會暗暗給你使絆子。讓你處處施展不開手腳。你也別擔心功勞總被搶走,誰有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