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的閒事了。”俏臉依舊繃的緊緊的。
趙元朗看她這副賭氣的可愛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好好,不管不管,隨她怎麼折騰好了。”
孰料,沈宜芳立刻瞪了過來:“你當然說的輕巧,到底不是你的親妹妹,你站在一旁看熱鬧就是了。”她抱怨四妹可以,可容不得別人說四妹的一句不是。
趙元朗頗為無辜的摸摸鼻子,女人啊,果然都擅長無理取鬧遷怒於人。他不過是順著她的話音往下說罷了,怎麼又怪到他頭上來了?
聽說懷有身孕的女子都是喜怒無常的,他也別和她鬧口舌之爭了,還是多讓著她一點好了。
想及此,趙元朗連忙笑著哄了幾句,總算把心情鬱悶的沈宜芳哄進了府裡去。
而沈宜晴,此刻正坐在馬車上,臉上一絲笑容都無,緊緊的抿著嘴唇想著心事。
昨夜輾轉難眠,腦子裡被齊簫和曄哥兒兩個人塞的滿滿的。一會兒這個佔了上風,一會兒那個又佔據了她的思緒。想了一整夜,卻依舊沒有個結果。到了此刻,腦子裡依舊是一片紛亂……
許媽媽雖然沒親眼見到蕭婉君臨終時的那一幕,可這兩日也聽到了些風言風語,忍不住低聲叮囑道:“小姐,此次回去,若是太太問起那一日的事情來,你可要小心應付才是。”
蕭婉君臨死之前到底對沈宜晴說了些什麼,只有沈宜晴自己知道。可也堵不住別人的胡亂猜測流言蜚語。齊氏若有耳聞,必定要問個究竟。
沈宜晴默然了片刻,輕聲應道:“你們放心,我會好生應付的。”
許媽媽看著臉色陰鬱的沈宜晴,欲言又止。小姐心思細膩,又聰慧伶俐,就算遇到什麼窘境也能安然應付過去。只是,小姐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她卻是一點都捉摸不透啊
蘭初性子內斂,採梅卻是快言快語,忍不住嘟噥了一句:“世子妃也真是的,臨死之前還要禍害我們小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蕭婉君在沈宜晴的耳邊低語了最後一句撒手離開人世。這讓周圍的人會怎麼想?
小姐可是已經定了親的,這麼一來,難免要傳出些風言風語了。
沈宜晴無心說話,只瞄了採梅一眼。採梅立刻閉了嘴,不敢再多說,悄悄的和蘭初交換了個眼色,都看到了彼此眼底的擔憂。
小姐和表少爺歷經千辛萬苦才結下了姻緣,可萬萬不能再起什麼波瀾了。
剛一回沈府,還沒等坐下喝口茶,齊氏果然立刻派人過來召了沈宜晴去說話。
沈宜晴早有心裡準備,默默的跟在秋水身後一起到了齊氏的院子裡。
齊氏正坐在廳堂裡,隨手翻動著府裡支出的賬本,見沈宜晴來了,漫不經心的吩咐道:“晴姐兒,你到我這兒來。秋水,你到門外去候著。”
秋水機靈的退了出去,將門關好。
沈宜晴深呼吸口氣,走到了齊氏面前。
齊氏放下賬本,定定的看著沈宜晴,臉上毫無笑容,目光銳利,不怒而威。如果換個人,只怕在這樣的威壓下,早就小腿肚子發軟了。
沈宜晴靜靜的站著,垂著頭,一言未發。
半晌,齊氏才淡淡的問道:“我要問你話,你給我老老實實的道來,一個字都不得隱瞞。你告訴我,婉君臨死之前,究竟在你耳邊說了什麼?”
果然第一句便是問這些。
沈宜晴低低的應道:“回稟母親,表嫂那個時候已到了彌留之際,神智並不清醒,說話斷斷續續顛三倒四,聲音又極小,女兒並未聽清她說什麼。”
齊氏冷哼一聲,顯然並未相信沈宜晴的說辭。
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蕭婉君身為鎮遠王府的世子妃,年紀輕輕便遭此意外,自然轟動一時。不知多少人在留意著鎮遠王府的一動一靜。在這樣的節骨眼上,偏偏又扯上了沈宜晴,齊氏心裡的懊惱可想而知。
“照你這麼說,她臨死之前的心願,你根本不知道是嗎?”齊氏直直的看著沈宜晴,仔細的觀察著沈宜晴的神情變化。
沈宜晴不敢遲疑,立刻點頭應道:“女兒確實不知道。”
齊氏霍的站起身來:“好一個確實不知道。你在我面前倒能推脫的一乾二淨,可別人會相信你這樣的說辭嗎?你知不知道此事一旦傳開,對你的名聲會有什麼影響?對我們沈家的名聲又有什麼影響?”
一個定了親的女子,怎麼經得起這樣的流言蜚語?
而堂堂沈家,又怎麼能忍受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齊氏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