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會不會被齊府的人發現呢!”
若是香菱因此被罰,可就都是因她而起了。
許媽媽嘆道:“小姐待香菱情深意重,為了香菱的親事費了不少心思破折。如今香菱總算派上了用場,心裡定然高興的很,小姐無需有什麼顧忌。”
沈宜晴心情低落之極,連擠出笑容的力氣都欠奉,只默默的點了點頭。
許媽媽想了想,才說道:“小姐,如今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得阻止趙家和齊家定下親事。”若是齊家真的和趙家定了親事,那可就什麼都完了。
沈宜晴苦澀的笑了笑:“我也知道這件事最要緊,可我哪裡有什麼法子阻止?”
她所能做的,不過是求得沈霖和齊氏的應允,只要齊家上門提親,沈霖和齊氏都會點頭同意罷了。齊禮和袁氏若真的心動了找人去趙家提親,她區區一個沈家小姐又能怎麼辦?
許媽媽閱歷再多,也只是個管事媽媽,做了大半輩子的下人,何曾遇過這等棘手的事情。一時竟也沒了主意。和沈宜晴對坐了半晌,愣是沒想出什麼好法子來。
沈宜晴打起精神來說道:“時候不早了,媽媽早些回去歇息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也不遲。”呆坐在這兒也是無濟於事。
許媽媽也只得點頭應了。
今夜,註定是個難眠的夜晚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一波未平
輾轉難眠了一夜,到了半夜,沈宜晴才勉強的睡著了。
蘭初不忍心早早敲門叫醒沈宜晴,一直在門外候著,可越等越覺得不對勁。沈宜晴從不貪睡,每天這個時辰早就醒了。可今天卻遲遲沒有半點動靜,該不會是有什麼不妥吧
想及此,蘭初立刻待不住了,連忙推門而入。
輕紗帷帳裡,沈宜晴只著單衣蜷縮著身子睡在床上,看著分外的惹人憐愛。
蘭初放柔了聲音喊道:“小姐小姐該起床了”
可沈宜晴卻沒什麼反應,兀自睡的香甜。
蘭初又喊了幾聲,仍然如此。情急之下,便將帷帳撩起,細細的看了過去。這一看不要緊,蘭初頓時大吃一驚。
沈宜晴一臉的潮紅,一看就不對勁。再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然燙的不得了。
蘭初一臉焦急的衝了出去,喊了起來:“許媽媽,採梅,你們快些過來看看,小姐的頭好燙呢”
許媽媽和採梅兩人立刻小跑了過來。
許媽媽行事到底穩重的多,立刻不假思索的吩咐道:“採梅,你去請李大夫過來。蘭初,你去稟報太太一聲,就說小姐病了,今天不便去請安了。”
兩個丫鬟立刻領命去了。
許媽媽去擰了條毛巾來,敷在沈宜晴的額頭上。
沈宜晴迷迷糊糊中睜開了眼,虛弱的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我該起床去書房上課了。”
許媽媽嘆道:“小姐,你的頭燙的厲害,今兒個哪兒也去不了了,還是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吧”
沈宜晴也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索性閉上了眼睛繼續躺著。任由許媽媽伺候她穿上了衣物。
過了片刻,李大夫便過來了,診斷了一番過後,才說道:“四小姐這是發燒了,我且開個方子,先退了燒再說。”說著,便快速的寫了個方子。
採梅拿著方子,急急的跑了出去。
齊氏正迎面走了過來,見採梅慌慌張張的樣子,略略皺了皺眉,沉聲說道:“慢些走,這副慌慌張張的樣子成何體統。”
採梅不敢辯駁,唯唯諾諾的應了,果然放慢了腳步。可一等出了齊氏的視線範圍,立刻拔腿跑了起來。
此時的齊氏,已然走進了沈宜晴的閨房裡。
沈宜晴本閉著眼睛假寐,聽到齊氏的聲音時,立刻睜開眼,費力的坐了起來:“母親,你怎麼來了?”
齊氏上下打量沈宜晴兩眼,淡淡的說道:“聽蘭初說你生病了,我便過來看看你。好端端的,怎麼就發起燒來了?”後面這一句,卻是冷冷的對著一屋子的丫鬟婆子說的。
許媽媽誠惶誠恐的應道:“啟稟太太,昨天晚上小姐還好好的,不知怎麼的,一夜過來就發了燒。”至於香菱曾回來一事,卻是萬萬不能讓齊氏知道的。
齊氏“嗯”了一聲,又看向沈宜晴,叮囑了幾句。無非是“好好靜養”之類的。
沈宜晴打起精神來一一應了,心裡卻在暗暗嘆氣。昨夜她滿腹心事輾轉難眠,被子也蓋的不嚴實,竟然就這麼生病了。這副身子可真是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