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只能去找柳掌櫃碰碰運氣。
可偏巧柳掌櫃被滿氏打發出去辦事了,也不在酒樓。
良子急的滿嘴火炮,卻也無濟於事,只能悄悄到縣衙打聽。
滿氏早就給羅縣丞送了銀子。
交代羅縣丞若是抓了柳素娥過去,立刻開堂問審。若是她不招認,便動用刑法,讓她畫押招認。
核准了罪名,先打上五十大板,再丟入監牢。
監牢裡的事兒誰說的準,不定那一日就熬不住死了呢……
只是她和羅縣丞萬萬沒想到趙明達會出頭認罪,會替柳素娥擔下這個罪責。
滿氏得了趙明達給柳素娥頂罪的信,氣的當即拍桌子罵娘:“真是混賬東西,這個時候,有他什麼事情,他跳出來做什麼?”一面氣急敗壞道:“他倒是不嫌丟人說他偷了東西,這樣一來,讓我們趙家人的臉面往哪裡擱?”
“氣死了……真是氣死了……”
滿氏來回踱步,一腔怨氣,一指頭指著秋紅道:“去,吩咐二柱子。就說讓他務必告訴吳家人,讓他們一口死死咬定就是柳素娥乾的。若是她不招認,當堂用刑。我就不信了,大周刑法森嚴,都用一遍,她還能不招認。除非她有神人庇佑,否則皮開肉綻之際,便也是她招認下大獄之時。”
秋紅一一應著。
滿氏眼裡一抹翠綠,如狼一般兇狠,定了定神,又道:“記住,這事情府裡不許走漏一絲絲的訊息出去。若是誰要管不住自己的舌頭,走漏出去半分,仔細他們的舌頭不保,立刻拔了餵狗。”
秋紅後脊樑直冒冷汗,咽一口唾沫應聲出去辦事。
公堂上,羅縣丞也是沒料到趙明達會自投羅網,招認此事是他乾的。
趙明達再不行,那也是趙家的大少爺,若是辦了他,趙老爺還不和他拼命?
趙明達也不跪堂,只攜著柳素娥的手立在堂前,靜靜看著羅縣丞道:“縣丞大人不必猶豫,您若執意認為此秘籍是我們從吳家偷來的。那好,那賊人就是我,與旁人沒有絲毫的瓜葛。”
言畢,再垂眸看一眼柳素娥,輕言輕語道:“別怕,有我在,誰都休想動你。”
柳素娥心上倍感溫暖,亦回他一個溫暖目光。
其實她來這一趟,並非光陪伴趙明達這麼簡單。最重要的是,她必須替自己洗刷冤屈才行。
吳明澤如此假的一次嫁禍,若是她都躲不過,那她以後還如何在永陽鎮上立足。
羅縣丞搖頭嘆息,正在著急處,卻見東邊側門竹簾微微挑起,露出師爺的半個頭去。
羅縣丞見狀,乾咳兩聲,尋一個由頭出去瞧。
那師爺便將滿氏打發人來說的話說了一遍。
羅縣丞一個頭有兩個大,動用刑法固然是個法子,可這也不是死人的事兒,總不能恣意用刑吧!
女人啊女人,真是頭髮長見識短淺,事情哪裡就那麼好辦了。
可是既然他收了滿氏的銀子,這事情他怎麼著也得做做樣子。至於那個柳素娥招認不招認,他就管不著了。
羅縣丞心下打定主意,便又邁步繞進了公堂。
而堂下吳明澤也得了滿氏訊息,讓他死死咬定是柳素娥乾的,只要不鬆口就行
吳明澤有了滿氏這句話,心裡立刻有了底氣,腰桿子也跟著粗壯了不少。
吳明澤烏黑的眸子,一瞬間燒成了火團。目光落在柳素娥身上,如刀在刮。
他跪地叩首,稟道:“小民吳明澤,要狀告的是柳素娥,並非他趙明達,請縣丞大人明鑑。”
門口擠滿了看熱鬧的人,一個個交頭接耳的看好戲。
一路上柳素娥和趙明達已經吸引了太多太多的目光,這些目光,或善意,或不屑,或者滿滿的惡意。
可是他們都不在乎。
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現在他們最在意的,只是彼此,也只有彼此而已。
羅縣丞一拍驚堂木,眼裡滿是肅穆:“你且細細道來。”
吳明澤望一眼柳素娥,一指頭指著她道:“她本是小民的結髮妻子,我與她還育有一女,如今三歲多。”
此言一出,眾人一陣譁然。
“原來他們竟然曾經是夫妻。”
“嘖嘖,都有孩子了,竟然還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的……”
“不要臉,無恥……”
眾人矛頭一時間都對準了柳素娥,罵聲不絕。
柳素娥微微冷笑,順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