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
陳清棠踏進院子裡,熟悉的聲音撲面傳來。
“陳清棠,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去,過去跪那。”
“小兔崽子,一天遊手好閒的,學學清舟弟弟。”
“真是個白眼狼。”
陳家人的嘴臉,他這輩子都忘不掉。
她們做的事,像雕刻一樣刻在他的心裡。
他剛進門就看見,客廳地上破碎的相框。
接著,陳君把手上的茶杯,憤怒地摔在陳清棠腳下。
陳清棠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陳清舟在旁邊楚楚可憐的樣子,惹怒了陳君。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現在竟然都敢對你二姐不敬,你還是不是人?”
“和白家的聯姻,你必須答應,你還沒有資格在老子面前討價還價。”
“陳家,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輪不上你個雜碎做主。”
桌子被他拍得邦邦響,整個陳家都安靜了。
陳清棠當作沒聽見,毫不在意地繞著沙發轉了一圈。
陳夏桐扭過身子,眉頭緊皺。“你有病啊?轉來轉去的?”
他停下腳步,用手指著地上的茶杯。
“進門就先請別人喝茶,這是你們陳家的待客之道?那可真是有意思。”
“我是個人,不是物件,仍由你們擺佈。”
“你說我欺負她,證據呢?陳夏桐,你一天不要誇大事實,自己做了什麼?怎麼不說出來?”
陳夏桐氣得臉都紅了,用手指著他,“你,你不要亂說。”
像是在掩飾內心的心虛,她故意挑出陳清棠的錯誤。
“就是你,父親讓你和白卿離搞好關係,你倒好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
“我看吶,你變成這樣,就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挑唆。”
“在陳家,不管我們怎麼教你,你都笨得要死,反倒讓外面那些賤人把你給教會了,可真是了不得,說出去,也不嫌丟我們陳家的臉。”
陳清棠兇狠地盯著陳夏桐,“嘴巴放乾淨點,你說誰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閉嘴,自己乾的事情自己還不承認?”陳君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給她錢,趕緊跟那女的斷乾淨,讓她滾蛋,別丟老子的臉,和白卿離的聯姻,抓緊時間,要是因為你合作失敗了,你小子就等著看。”
“那種女人,還想爬上陳家的床,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滿肚子的花花腸子,看到就噁心。”
陳清棠的火都快要從眼睛裡冒出,手上使勁的攥著拳頭,說道,“我幹什麼事情,你看見了,你們有證據嗎?”
“自從來到你們陳家,不論那些事是不是我乾的,你們就憑有些人的幾句話,不分青紅皂白地把我臭罵一頓,你們自己難道不會判斷嗎?”
“還有,牧清清她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她也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心是黑的,眼睛看什麼都黑,我勸你們還是早點去醫院看看,別到時候眼睛瞎了。”
“白家的聯姻怎麼不讓陳清舟去?一到這種事就塞給我,你們惡不噁心?”
“我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跟你們沒關係。”
陳君聽後,氣得一直咳嗽,“咳,逆子,咳咳咳,逆子。”
“陳家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畜生!”
陳夏桐拍了拍他的背,“父親,小心身子,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沒長心。”
“陳家生你養你,你就是這麼回饋陳家?真是丟人丟到家。”
“你非要氣死父親嗎?你聽聽你說的話,簡直就是不堪入目,我們也沒說錯什麼,那牧什麼東西的,本來就是個賤貨,我給了她兩百萬,她都不要,跟你一樣都是喂不飽的狼,下賤痞子。”
陳清棠對於她說牧清清的話,實在是忍無可忍,拿起桌上的杯子,潑在陳夏桐臉上。
“啊。”
“陳清棠,你瘋了吧。”
大片水珠順著陳夏桐的臉頰掉落,她怎麼也沒想到,之前那個乖乖狗,竟然有一天敢潑她。
陳清棠以前,可是看見她都搖狗尾巴的人,她連看都不看。
“你,你有病吧?”
陳清棠看著她落魄的樣子,自己以前怎麼會聽這種人的話。
“我沒病,倒是你,什麼感覺?”
“嘴巴不乾淨,幫你清理清理,要是在胡說八道,下次拿的可就是硫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