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其實卻早已經長大,這樣的架勢應該也難不倒自己,況且她已經答應了蕭謹言,要做一個稱職的郡主,就必定要堅持下去。
一時間外頭的小丫鬟送了衣服進來,是外頭針線坊新送進來的,兩位老媽媽和丫鬟一起服侍了阿秀穿戴整齊,陸媽媽看著阿秀,由衷讚歎道:“姑娘穿這一身衣服,當真是好看呢,越發和王爺相像了幾分。”
那邊方媽媽也笑著道:“我看著跟明姨娘更像一些,你瞧瞧這眼睛鼻子,和明姨娘簡直就是一個磨子裡刻出來的。”
陸媽媽只又笑了起來,數落方媽媽道:“你個老貨,姑娘長的好的都像明姨娘行了吧?”
方媽媽便笑著更開懷了一些,一個勁的點頭:“可不是呢!”
一時間阿秀也試穿過了衣服,幾個大丫鬟留下來服侍她洗漱安寢,方媽媽和陸媽媽便一起出了凝香院。
陸媽媽在王府服侍的年歲長,又是瞧著明姨娘進府的,心裡跟明鏡似的,見了明姨娘對阿秀這般冷冷的態度,就覺得心裡有些不對頭。
“我說永祿家的,你有沒有瞧出什麼不對勁來?”
“什麼不對勁?”方媽媽是個聰明人,聽陸媽媽這個提起,心裡自然也狐疑的想了起來,這幾天王府那些下人嘴裡說些什麼,她又不是不知道,可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了,當然不能跟著亂說。
“說起來明姨娘找了姑娘也有十年了,這好容易找到了,我怎麼瞧著姨娘她似乎並不怎麼高興呢?”明姨娘原本性子就冷,喜怒哀樂也不常流露在臉上,若不是陸媽媽這樣火眼晶晶的人,還不一定能瞧出這其中的不對勁來。
方媽媽卻是看著明姨娘長大成人又嫁人的,她的性子她比誰都熟悉,就算別人瞧不出來,她難道也瞧不出來?況且之前她也確實因此時問過明姨娘,明姨娘的回答卻是有些牽強的。
“不瞞您說,這事兒我也瞧出了幾分,一早就私下裡問過她了,她說許是因為盼得太久了,一時見了,反倒不知道該怎麼親近起來,所以未免就冷淡了些。”方媽媽是明姨娘的奶孃,自然護著明姨娘,又給她解釋了幾分。
陸媽媽聽了,遍嘆氣道:“明姨娘也真是的,怎麼還有這樣一說,若是換了我,十幾年沒見的閨女回來了,那還不得可勁的疼呢,不過我瞧著姑娘到底是個孝順的,似乎也並不在意。”
方媽媽便笑了起來:“我看著姑娘也懂事,明姨娘就是這樣的性子,大抵她也明白幾分。”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各自回了自己的去處。阿秀這時候早已洗漱完畢,房裡點著安神的瑞腦香,她半靠在床上,一時間倒是有些睡不著了。
丫鬟紫煙正在碧紗櫥外的炕上鋪被子,瞧見阿秀愣在那邊,便猜測她也是為了最近王府裡頭的傳言煩惱呢。紫煙是明姨娘跟前的大丫鬟,服侍了這麼些年,對明姨娘的性情也瞭解,便開導起阿秀道:“姑娘早些睡吧,姨娘的性子就是這般冷冷的,她素來同什麼人都熱絡不起來的,你也不必掛心。”
阿秀被紫煙說中了心事,便低下頭,有些自怨自艾道:“也許姨娘不喜歡我,大抵是我做的還不夠好。”
紫煙不明就裡,便笑著道:“姑娘是姨娘的親閨女,如何會不喜歡姑娘,只是這些年姨娘都是和小王爺一起相依為命的,如今姑娘回來了,只怕還有些不適應罷了,若是等姨娘適應了,定然會對姑娘和對小王爺一樣的。”
紫煙將方才阿秀試過的衣服收拾好了放在箱籠裡頭,合上蓋子轉身道:“若是姨娘不喜歡姑娘,如何會為姑娘張羅這許多東西,這房裡的擺設,姑娘的穿戴用器,每一樣都是姨娘交代下來的。”
阿秀聽資源說了這麼多,又覺得不好意思了,自己原本就是冒牌貨,明姨娘能做到這一點已經是不容易了,如今自己還胡思亂想起來,當真是不應該,她嘆了一口氣,翻身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用過早膳之後,阿秀便嚮明姨娘請了安,帶著丫鬟婆子往國公府去了。
明姨娘不放心,非要讓自己跟前的方媽媽跟著,阿秀也沒有推辭。阿秀坐上了馬車,抬著略顯得有些笨重的脖子,想起頭上戴著的這許多東西,合上眼深呼吸了一次。
國公府近日也是門庭若市,這是國公爺出征前最後一個節氣,所以到府上慶賀的人不算少,但是國公爺向來低調處事,所以略略見了一下之後,並沒有設宴款待。
阿秀是走的國公府正門邊上的左角門進去的,那邊有小路直接通往國公府的內院,平常親戚們出入也多從這裡。原本阿秀是想從僕婦出入的那個后角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