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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葉九隻凝視著大殿中師父水鏡觀主與四魔周旋的一舉一動,就見紫仙鼎裡的紫氣大盛,除了紫氣化成的持巨斧的玄天戰將,又化出一員神將,手持兩柄轟天錘,煞是威風凜凜。

葉九暗暗喝彩,知道師父的紫仙鼎妙用無方,看來師父藉著此件法寶說不定能大佔上風也未可知。

令葉九不解的是,白衣神劍許千吟此刻非但不著急,反倒氣定神閒,青光劍越來越暗淡下來,劍氣似乎漸漸的被玄天戰將和轟天戰將巨斧巨錘逼退。

而那三名劍仙也隨著白衣神劍的退後也同時往後走,縱起的劍氣只是招架,並不還擊。

葉九霍然一驚,立刻想到,難道他們是要損耗師父水鏡觀主的真力,待師父真力不濟,催不動紫仙鼎時,再全力擊殺。

誰知這時一直默默注視著戰局的沈蘭心卻淡淡的道:“許叔要祭法寶了,不知是赤焰幡還是八門金鎖?”

沈蘭心話聲剛落,忽見白衣神劍許千吟喝一聲:“疾!”

不知從哪裡甩出一件金光燦燦的法寶,看似如同三寸長寸餘寬的金鎖一般,擊在半空中金鎖一開,霎時間金光四射,宛如落下八道光幕,八門金鎖,索住了紫仙鼎紫氣化成的持巨斧玄天戰將和持巨錘的轟天戰將。

葉九大吃一驚,暗道不好,紫氣化作的神將被禁,師父水鏡觀主的真力一阻,紫仙鼎暫時就失去了法力。

而就在這一瞬之間,餘下的魔道三名劍仙豈能錯過著絕佳的機會,飛劍斬出,三道劍光一絞,破了六丁六甲,彷彿頓時失去神力,灰飛煙滅了。

緊接著,白衣神劍許千吟青劍隱,銀劍出,一道至強至烈的白光閃過,斬裂了紫仙鼎。

水鏡觀主嘆息一聲,再不施展道術,單掌稽首,瞑目待死。

葉九險些要驚撥出來,本想著危機之中放出金丹的流光鑠金劍,誰承想師父水鏡觀主竟再不做抵抗,要就此兵解,逸出魂魄。

就在此時,許千吟大喝一聲,御飛劍斬去,斜刺進了水鏡觀主體內,穿胸而過。

沈蘭心和小晴都是一聲驚叫,葉九見師父兵解時頗為從容,心下恍然,見師父兵解後屍體栽倒,也不知師父的三魂七魄逸出來沒有,忙掩住自己嘴,終於沒叫出來。

魔道的三位劍仙來不及高興,忙搶步上前去搜水鏡觀主的屍身,蒲團下、神案下尋了個遍,哪裡有天書乾卷的蹤影?

三人都是搖搖頭,其中鶴髮童顏的老者嘆道:“看來這牛鼻子老道沒有說謊,天書乾卷果然不在他身邊。”

白衣神劍許千吟臉色凝重,回頭叫道:“伯陽!宿秋觀裡裡外外都搜過了麼?”

殿外一個器宇軒昂的美少年,躬身應道:“回稟許叔,都搜過了,沒有!”

許千吟歎息一聲,彷彿比鬥敗了都沮喪,沉吟良久,終於揮揮手道:“伯陽,一把火連同宿秋觀和這牛鼻子老道的屍身,都一併燒了吧,我們走!”

葉九知道他們並不把師父水鏡觀主的生死放在心上,最看重的還是此刻揣在自己懷裡的天書乾卷。

葉九深知自己的使命重大,好在許千吟要領著魔道群魔撤了,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

正在葉九也準備悄悄離開時,忽聽得許千吟又道:“沈侄女、小晴,你們哪裡領來的野小子,為何躲著不敢見我?”

沈蘭心臉上一紅,忙從屋簷下走出,萬福道:“哦!回稟許叔,不是野小子,是附近的鄉民,路上偶遇的,我們迷失了路途,虧了他領著我們出山。”

小晴忍不住悄悄埋怨葉九,道:“看!舒服了吧,許叔都說你是野小子,連累我家小姐名聲。”

葉九既然已被許千吟發現,料得魔道群魔也沒人認得自己,看沈姑娘見責,又於心何忍。

葉九遂挺身而出,依然提著竹籃、藥鋤,也不施禮,只唱個大喏,沒好氣道:“山野村夫,鳳回鎮窮書生,見過殺人的魔頭。”

沈蘭心和小晴的臉色頓時變了,沈蘭心忙道:“葉公子,休得對許叔無禮!許叔,葉公子只是鳳回鎮一介書生,靠著進山採藥貼補些家用,許叔不必和他一般見識。”

白衣神劍許千吟一雙銳利的眼睛冷冷的盯著葉九,殺氣逼人。

葉九絲毫不懼,神色鎮定,淡淡的道:“小可雖是山野村夫,但絕不是野小子,也不懼你這殺人魔頭。而你這般稱呼,分明是為了我之故而責怪沈姑娘,我可不依!”

沈蘭心聽了又憂又喜,憂的葉公子頂撞了許叔,情況只怕有些不妙;喜的卻是葉公子能不畏許叔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