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分別並沒有太多的磨嘰,斐茵揮了揮手便過了安檢。她坐在飛機上,對著視窗發呆。回到老宅之後,老爺子當天回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從那陰沉的面色之中,還是可以看出,他的情緒十分不佳。斐茵立刻找了補習老師回來,利用所剩無幾的寒假複習。剛開學就開始摸底考試,好在斐茵雖然放縱了一星期,最後幾天也收了心,成績單並不是很難看,年級前十的名次也保住了。學校有保送名額,斐茵直接推拒了。她並不像顧致遠那樣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除了學習成績拿得出手之外,在學生會里並沒有任何貢獻,往常開辦晚會表演節目,她也是躲得遠遠的,所以也不耗費那個心思去爭取了。終於熬到了高考這天,面對考場裡那麼多的學生,斐茵的手心裡隱隱沁出汗水來。那種撲面而來的壓力感,幾乎能將所有同齡人的心底防線壓倒。今年只有她一個人要面臨這種考試,老宅裡之前已經操辦過顧致遠的高考,所以現在顯得井井有條。這幾天顧致遠都主動給她打電話,顯然是害怕影響她的情緒,但是簡訊倒是發來的不少。只是平時一句話帶過的簡訊,這幾天卻顯得囉嗦起來,無非是向斐茵報備他在做什麼,或許是顧致遠自己都覺得有些無聊,最後簡訊的內容全變成了好笑的小段子,估計是從網上搜羅來的。斐茵的手機放在了家裡,考完試之後,回家第一件事兒就是把手機掏出來看看。一整天緊繃的思緒,就隨之輕鬆起來。受了顧致遠的叮囑,這三天許牧都到場了,考試之前一定要會見到斐茵給她加油鼓勁兒,考完試之後也必定坐在跑車裡等著她出來。直到她考完了最後一門出來,許牧看著她的身影,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大小姐,你終於考完了!我等著你考試,比上回等我姐姐生孩子還痛苦!人家陣痛個一天也就出來了,你這兩天半可讓我受不住啊!精神還一陣緊張一陣鬆弛的,要人命!”當斐茵坐進車裡之後,許牧立刻就開口調侃道。他半個月之前剛做了舅舅,當然那是表姐生孩子,他過去的時候,人家孩子都快生完了。讓他巴巴地連續三天跑到高考考場外面候著,還不能離得太近,都有警察在維持秩序,比他當初自己參加高考還要打起精神應付,真的是要了他的命!“怎麼說話呢!再給我說些少兒不宜的,我當場暈給你看,讓人打電話給顧致遠,叫他回來揍你!”斐茵的面色有些蒼白,顯然是精神集中太久,猛然鬆弛下來之後,有些軟弱無力。況且現在的天氣又十分炎熱,她有些體力不支。不過面對許牧這幾句調侃,她倒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顧致遠不能來,派了這許牧來,倒是緩解了她不少的壓力,至少貧嘴的工夫,沒人能比得過他。許牧一聽她這話,往常會不怕死地繼續擠兌斐茵,但是今天卻挑了挑眉頭,“嘖”了一聲。“坐穩了,你剛下‘戰場’,我決定送一份大禮給你!”許牧示意她繫好安全帶,踩著油門車子就衝了出去。斐茵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心裡想著許牧又拿她當藉口,肯定是胡吃海喝或者唱k。不過車子行駛的方向卻並不是以前常去的娛樂場所,倒是直奔機場。斐茵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裡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他回來了,是不是!”斐茵一扭頭就看向駕駛位上的許牧,臉上的神色帶著十足的笑意。☆、91 090 賀琳約見斐茵的語氣透著欣喜,她原本有兩年多沒見到顧致遠,後來自己大著膽子偷偷跑去見了,沒想到回來之後,竟是比原來更加想念了。現在聽到許牧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難免會心裡有猜測。許牧偏過頭看了她一眼,斐茵的眼眸裡盡是亮晶晶的神采,顯然是太過於期盼。看著原本還有些萎靡的斐茵,忽然就變得如此神采奕奕,許牧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你說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呢!這三年來給你當保姆當司機的人是我啊,你見到我的時候,總是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可是剛猜出他回來了,你就高興成這副德性,這完全就是在玷汙我的人格魅力啊!”許牧對於她這番表現,明顯是十分的不滿意,不由得高聲嚷道。“他真的回來了!”許牧的話音剛落,斐茵已經喊出了聲,顯然是自己的想法被證明了,整個人都顯得異常激動。許牧的眉頭再次緊緊蹙起,耳膜都快被震破了,不由得白了她一眼,車速卻被加快了。到了機場裡,果然見到一個帥哥提著行李箱站在那裡,顯然是等人來接。斐茵一開始險些沒認出他來,顧致遠戴了副墨鏡,因為是酷暑,身上穿著短袖的t恤,下面是一條淺色的牛仔褲,顯得無比隨性,像是剛從英國旅遊回來一般。“帥哥!”斐茵直接衝了過來,一下子就猛地撲過去,雙手摟住他的後頸,兩條腿自動地黏上了他的大腿,支撐著全身的力量。顧致遠看著她撲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鬆開了手裡的行李箱,轉而摟住她的後背,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