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上人撥開額頭的秀髮,嫣然一笑:“陳凡仙友是飛昇仙,初入太玄,遠來是客,咱們理應謙讓。”
凌虛上人眼前一亮,拍手讚道:“青衫仙友得窺天道,果然非凡,好,就先給陳凡仙友。”
陳凡卻連連擺手:“多謝青衫仙友好意,不過你們已經先行定下,在下不敢橫刀奪愛,願意等待一個月。”
紅花上人忽然笑了:“仙友不要推辭,衫兒言之有理。”伸出素手輕撫女兒的秀髮,眼中閃爍著異樣的神采:“靈身一成,衫兒真的長大了,為娘很是開心,也放心多了!”
青衫上人嬌嘖道:“娘……”
紅花上人凝視著她的眼神,話中充滿了不捨和傷感:“鳥兒的翅膀硬了,就要遠走高飛,翱翔天際,創造自己的天地,唉,為娘不知何年馬月才能再見你一面。記住,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修行有成,一定要回來看一看。”
青衫人上看著母親,眼眶微紅,將頭枕在母親的肩上,不由自主地流下兩行清淚:“孩兒知道,請母親放心,我一定能度過大劫,一定會回來看您和父親。”
紅花上人淚如雨下,緊摟著女兒,哽咽道:“好女兒,為娘相信你,為娘與你父親時刻盼望著你歸來。”
青衫上人躲進母親的懷中,不住地點頭,雙肩微顫,不停地抽泣。
凌虛上人、秦城上人都是神色黯然,嘆息不已,似乎為她們母女倆感到難受,大廳中的氣氛變得極為沉重,瀰漫著一股悲傷。
陳凡聽得一頭霧水,迷惑不解,什麼“遠走高飛、回來看一看”,如同生離死別一般,難道青衫上人為了度劫,即將遠走它鄉?
許久,紅花上人放開女兒,抹去眼淚說道:“不好意思,讓凌老前輩、兩位仙友見笑了!”青衫上人更是俏臉通紅,低頭不語。
秦城上人緩緩地搖頭:“紅花仙友見外了,說實話,文兒、武兒也很危險,唉,我與藍妹一直在提心吊膽,但願十年內不要跨入這一步。”
凌虛上人輕噓一聲:“兩位仙友不要多想,是禍是福很難說,修行之路艱難險阻,自古沒有坦途捷徑,一關更比一關難,一劫更比一劫險,若想修行有成,唯有心志堅毅,刻苦修行,我們都是這樣走過來的,老朽相信這些孩子也能挺過去。”
紅花上人與秦城上人同時拱手:“多謝凌老前輩指點!”
凌虛上人忽然輕拍幾下手掌,廳中金光一閃,一個人出現在他面前,雙手捧著幾隻玉瓶,神色極為恭敬。
陳凡心中一驚,此人極為怪異,身高足有三、四米,穿著一身寬大的白袍,體形龐大得不可思議,最讓人驚駭的是,他的嘴竟然是鳥喙,長達半尺,沒有鼻樑,鼻孔很小,碩大的眼球一片通紅,臉上長滿了絨毛,手掌如鳥爪一般。
凌虛上人將玉瓶收入袖中,說道:“阿雲,給諸位仙友見過禮。”
那阿雲微一抱拳,怪眼中似乎露出一絲笑意,聲音尖銳刺耳:“見過各位仙友!”
眾人齊聲說道:“雲仙友,好久不見!”話音剛落,那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凌虛上人轉頭看著陳凡,掏出四隻玉瓶:“陳凡道友,裡面是鎢金石,另有幾件小物品,你剛入靈界,算是老朽的一點小賀禮,不成敬意,希望你不要推託。”
“不可,不可!”陳凡慌忙搖手:“凌老前輩太客氣了,晚輩豈敢白收?”
秦城上人起身上前,取出小包裹:“晚輩已經準備好了,這是三塊火砂石,望前輩笑納!”
凌虛上人將玉瓶硬塞到陳凡手裡,對秦城上人說道:“今天不交易,老朽不會收你的任何物品,況且老朽一旦出手,從未有收回的先例。”
秦城上人手捧包裹,左右為難,顯得遲疑不決。
凌虛上人壽眉一展:“凡界的修行極為艱辛,能夠成為飛昇都是人中之龍,非常了不得,到今天為止,我見過二十名飛昇仙,無論是心志,還是修行進展,比咱們土仙強得多。陳凡仙友,若是不嫌棄的話,三個月內有什麼困難儘管找老朽。”
“三個月?”眾人有些不解,疑惑地看著凌虛上人。
凌虛上人嘿嘿笑道:“潛洲幾位老友傳來音信,邀請老朽前去作客,呵呵,老朽已有千年沒有遠行,正好活動一下筋骨,一路看看有什麼變化,估計十年、八年後才能回來。”
秦城上人恍然大悟,點頭笑道:“老友重逢、故地重遊,呵呵,祝前輩一路順風,回來給晚輩講講各地的奇聞趣事。”
“沒問題!”凌虛上人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