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都在嗡嗡作響,頭暈目眩,又直接被杜莎莎拎了起來,這下,已經沒有那麼簡單了,被塞進後尾箱成了輕而易舉的事情。
杜莎莎隨手就從後尾箱裡頭拿了一卷膠帶,將她的手腳纏了起來,而後砰一聲,尾箱蓋上,世界只剩一片黑暗。
杜莎莎回到駕駛座,直接從包裡扯出一疊資料來,唇角冷諷地勾起,隨手翻了翻那上頭的資料。
那是一疊心理診斷的病歷,醫療資料以及治療過程等等,一系列的。
只是在病人名字上,寫著的是沈姿依三個字。
年齡那一欄,寫的是七歲。
長達一年的心理治療,很顯然,上頭寫得很清楚她當初經歷了什麼,究竟是什麼遭遇,什麼細節,都清清楚楚地寫著。
自然也寫清楚了並沒能全部治好她的幽閉空間恐懼症,也並沒能消除她的心理陰影,甚至到後來她才慢慢能夠乘車,能夠乘電梯和飛機……
杜莎莎很清楚,讓這麼一個有心理陰影疾患的人重溫舊夢會是怎樣的結果。
她啟動了車子,唇角依舊冷諷地勾著,抬眸朝著醫院住院部的建築看了一眼。
而後就不急不緩地將車子從停車場開了出去,聽著後尾箱裡頭,完全安靜的聲音。
沒有掙扎,沒有哭鬧。
塞進去的那個年輕的女人像是死在裡頭了一樣安靜。
杜莎莎甚至沒有封住她的嘴,只是,依舊是安安靜靜的。
杜莎莎眉梢淺淺挑了挑,重踩油門,朝著郊區開了過去。
時間就這麼緩緩流淌。
陸信並沒有睡多久,一來是他的確有些餓了,二來,他也很期待,那丫頭會做什麼好吃的帶過來給他。
所以睡了約莫兩三個小時之後,他就醒了過來,陽江在旁邊沙發上坐著閱讀著報表,聽到床上的動靜,就馬上站起身過來了。
“我睡了多久?”
陸信張口就問了一句,陽江看了一眼手錶,報的時間準確無差,“兩小時四十分鐘。”
陸信眉頭淺淺皺了皺,抬手就拿起枕邊手機,撥了沈姿依的電話號碼,只是那頭始終沒有人接。
杜莎莎看著副駕座上不停震動的手機,笑得沒什麼溫度。
拿起來就直接將手機關機了,陸信在那頭聽著電話無法接通的聲音,眸子微眯,眉頭淺淺皺了起來,轉頭就對陽江說道,“她電話不通,我感覺不好,你去找她。”
“應該沒事吧?說不定是在做菜沒聽到呢?”
陽江覺得似乎沒必要這樣小題大做,但是陸信的目光卻是越發認真,“所以我才讓你去查,她現在在哪裡,聯絡到她。”
陽江察覺到陸信的語氣不悅,自然馬上就站起身來準備去辦,走到窗邊衣掛,伸手拿了自己的包,目光隨意朝著下頭停車場看了一眼,眉頭就淺淺皺了起來。
臉色也有些微微變了。
“少……少爺。”
陽江叫了陸信一句。
“怎麼?”
陸信眉頭一皺,已經注意到了陽江的眼神不對勁了。
“少爺……”陽江指了指窗戶外頭,“給沈小姐的那車鑰匙,車子沒開走……車還在停車場。”
“你說什麼?”
陸信已經從床上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翻身就想要從床上下來。
陽江趕緊過來扶住了他,“少爺,您還不能下床!”
陸信眉頭皺得緊緊的。
“我馬上去查,你先上床躺著。”陽江急急說了一句,將陸信扶上床躺著。
然後就迅速打了幾個電話,很快就有人過來。
陽江從病房出去了一會兒,去調停車場的監控影像了,沒一會兒,就拿了一個平板電腦過來。
只是走進病房的時候,他臉色有些難看,陸信已經馬上坐起身來了,定定看著陽江,“說。”
他聲音低沉,吐出一個字之後,冷冷問出了一句,“是杜莎莎?還是陸琛?”
陸信幾乎很快就猜到了某種不好的可能,身在這個灰黑色的圈子裡,他太清楚他們會有的手段會是什麼。
越是知道,心裡頭越冷。
她不能夠再經歷一次那樣的折磨,她不能了。
陸信迅速從陽江手上拿過了電腦來,螢幕正停留在一個影片片段上。
點開影片片段,影片裡頭的畫面,就一幕一幕竄進了他的眼裡。
杜莎莎是怎麼抓了沈姿依,怎麼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