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漠聽著外面的聲響,想必是軍隊的人已經趕到了,“你是蘇夫人的婢女,現在理應跟在她的邊上。”
婉碧點了點頭,立馬朝著門外走去。她剛剛也只是一時心急,只想確認婉翠是否平安。既然已經知曉,那麼她就應該做好她自己的事。
在過去的路上,婉碧說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怎麼過來了,還比朝廷的人還快一步?”
“孟顯今日約了好友一同喝酒,見到有蠻人鬼鬼祟祟的,便來了酒莊告訴我,我擔心你出什麼意外,放心不下便過來看看。幸好,我能夠及時的趕到。”瞿漠把事情告訴了她,最後一笑,打趣道,“我救了你的性命,你準備拿什麼來感激我?”
婉碧一笑,“你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難不成這點小事還需計較?”
“當然,這可是性命之大事。既然你想不到,那我幫你想個法子如何。不如就像那些江湖劍客一樣,救人性命,得以身相許?”
“那只是江湖中的傳聞,你可有親眼見到過?”婉碧反駁道,加快了腳步,扯開話題,“那裡的人估計已經聚集起來了,我得趕緊過去。”
原本已經在猜測蕭若月的傷勢了,可在看到她背後的大口子時,婉碧還是不免有些被嚇到。
蕭若月素來最小心自己的面板,若是等她醒來能夠看到背後的口子,定是極為悲痛的。
大渠的軍隊來後沒多久,也有大批的太醫過來了。
畢竟蘇家對於朝廷有功,如今出了這樣的事,皇帝也不能袖手旁觀。
很快,蘇府的人就已經清點完了。存活的人竟不到一半,剩下的也有大部分身上帶著傷,由太醫醫治之後勉強撿回了一條命。
蕭若月也只是失血過多,太醫幫她把背後的口子拿針線縫了起來,撒上了一些止血藥。
一直到有了曙光之際,蘇府的一切才算是安頓好,只是這滿院子的血腥味,都在提醒著所有人昨日發生的一切。
蘇南溪在得知這晚發生的事時,連忙趕了過來。在她看到蕭若月的時候,放聲大哭了起來。
瞿漠還沒有走。
婉碧退後了幾步,等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她的時候對瞿漠說道:“蠻人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鬧事,一定是有人可以教唆。”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探查究竟?”
婉碧點了點頭。瞿漠也懂她的意思。
想起昨日婉碧差點成了刀下魂,他就不免有些心驚,那些蠻人,他定是不會放過的。交代了孟顯好好待在蘇府之後,他騎馬趕去了大理寺。
只是當他到達大理寺的時候,也著實被嚇了一跳。
大理寺外躺著兩個人,裡面一片吵雜。瞿漠只暗叫一聲不好,便立即下馬朝著裡面跑去。
事實也正如他所想的那般,裡面的人都蹙著眉頭看著這一切,商討著該如何是好,看著瞿漠來了,他們皆是一驚,“五皇子。”
瞿漠看著滿地的狼藉,有些不滿,“怎麼回事?”
“回五皇子,昨日那些蠻人被帶到這裡之後有重兵把守,可是不知哪裡冒出來一些黑衣刺客,竟把所有的人都劫走了。”
“廢物!”瞿漠氣急,不驚吼道。那些蠻人敢這樣做,必定已經想好了退路。此次不除,怕是怎麼也抓不到他們了。“已經向皇上稟報了嗎?”
被瞿漠這麼一吼,眾人紛紛跪下,聽到他的話後,心驚膽戰的回答,“回五皇子,已經派人去稟報了。”
既然這樣,瞿漠繼續待在這裡也無濟於事,回頭走出了大理寺,騎著馬朝著蘇府而去。
此時的城外,蠻人走出了暗道,對著身後的管事感謝道:“今日三皇子救了我們,來日必有重謝。”
管事這些年跟著瞿毅,見的事多了,自然也從容的應對,“勇士無須客氣,只求勇士別把三皇子給供出來才好。”
蠻人一聽,笑著擺了擺手,“如今我等已出了這帝京的城門,還有誰能奈我們何?管事不用擔心!”
管事一聽,也只是笑笑,好言提醒道:“這會想必皇上已經知道了你們逃出大理寺的訊息,若不趕緊走,恐怕就走不掉了。”
於是,幾人在這條暗道口分道揚鑣,管事見蠻人已走也順著原路返回。
這裡荒無人煙,寧靜的就好像誰都也有出現過一般,
蘇府的事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可朝廷把帝京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見到蠻人的蹤影。
恰逢這個時候收到了戰報,說是已經把蠻人逼退,還讓蠻人舍了半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