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在手心裡呵護嗎?
或許會,又或許不會吧。
相對於他的起伏不定,言恩就堅定的多了。“一定是的,少爺一定會把蘇二小姐捧在手裡,只要是她想要的都給她。縱然不做到如此,也不會讓蘇二小姐小產。我聽聞這女人小產啊,可傷身子了。”
言恩這人說話直,想一出是一出。他所有的話中,言起只有一句是認同的。那就是縱然做不到把最好的給她,但也絕不會讓蘇南溪小產。
現在似乎說什麼都晚了,她身為吳少夫人,不管是有孕還是小產,都不是他應該過問的。
可這件事,還是有人在意的。一個月前,當蕭若月聽聞蘇南溪小產一事,便火急火燎的趕到了吳府。也不等下人通報,帶著身後一干婢女家僕們就衝了進去。
守門的小廝想要攔,但礙於對方的身份以及人數,最終還是不敢上前一步,只是嚷嚷著快來人。
吳夫人知道此事瞞不住蕭若月,正頭疼著該如何解釋,就聽到了外邊的嚷嚷聲。吳夫人心裡一驚,心嘆蕭若月來的真快。
蕭若月在看到吳夫人的時候也不再往裡衝了,只要有一個做主的人在,還怕這些小廝不成?
對於這件事,吳夫人的心裡是又驚又怕的。蕭若月來送金簪那次,她就已經知道蘇南溪的身後有蕭貴妃撐腰,他也囑咐了吳杵要好好的對待蘇南溪。即使不能做到也不能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可就在前一天晚上,蘇南溪剛喝下藥準備看會書便睡去。可吳杵卻又是滿身酒氣的回來了。
蘇南溪懷著孕,聞不得這酒味,便讓眉安把窗戶開啟些。自己則放下了手中的書卷,想去外面等味道散了再進來。
吳杵見她要出去,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腕。“你想去哪?”
蘇南溪覺著吳杵莫名其妙,另一隻手本能的護住了肚子。“我就在外面。”
她的這個小動作落入了吳杵的眼裡,顯得有些刺眼。
今日他與人約在了酒芳館裡喝酒,可是有人卻說在前兩日見到蘇南溪與一名陌生的男子在回易堂內見了面,兩人似乎聊得很是開心。
就算吳杵再怎麼不喜歡蘇南溪,但她現在還是她的妻子,他沒有理由不在意。
可是那人又說不出名字來,咿咿呀呀的形容了半日才有人猜出了。坐著木輪椅的公子,那不就是言府那瘸了腿的公子言起嗎?
言起……
吳杵怎麼會不知道這個人,他與他,是帝京中同列第一的才子。可是那言起每次都是一副謙讓的翩翩君子模樣,讓他好生不滿。
兩名才子本應該惺惺相惜,可是兩人確實如同水火。
此番聽到兩人在回易堂見面,再有身邊的人添油加醋,吳杵不知不覺便再次喝多了。
自己回來了之後,便見到蘇南溪要出去。拉著她的手腕問她去哪,她居然還會在那麼短的時辰內護住自己的肚子。
在酒氣的薰陶之下,吳杵只覺著腦子一熱,想起了在酒芳館裡聽來的話。
吳家少夫人竟與他人在回易堂見面,大庭廣眾之下聊得不慎歡喜。
“出去,為何要出去?”吳杵不禁加大了聲音。“那就這麼不喜歡我嗎,一見到我進來便立即想要出去,你是不是揹著我在外面找了別人,說!”
蘇南溪只覺得他喝醉酒的樣子格外的可怕,想了起那易大夫說的話,怕再吵下去會影響腹中的胎兒,便使勁的扭動手腕想要掙脫開來。“我沒有。你喝醉了,應當早些歇息才是。”
“我沒喝醉!”吳杵怒吼。她迫切想要離開的舉動,如同是火上澆油,讓那火星即將成為熊熊大火。“蘇南溪,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別不自量力了。”
雖然蘇南溪為人妻,也學了不少,比以前更加懂得了隱忍。可說到底,她自小就被蕭若月寵愛著,心性自然會有些任性。被吳杵這麼詆譭,她自然也就忍不住了。“你說夠了沒有,口口聲聲說我的不是,你若拿不出證據來就閉上你那滿是酒氣的臭嘴。”
這會,兩人算是徹底的吵起來了,任憑誰都無法攔住。最後驚動了整個吳府,可還不等吳夫人趕到,兩人不知怎麼推搡了一番,蘇南溪一個不穩竟撞在了櫃子的尖角上。
吳杵本就是喝醉酒的人,力度自然是極大的。這一撞,可撞的不輕。
等吳夫人到的時候便看到蘇南溪臉色蒼白,閉著眼睛躺在了地上,她的衣襟上已經沾滿了鮮血。身邊的眉安慌張的哭著,眉裡已經去找大夫了,而吳杵則是站在一旁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