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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毅一喜,連忙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酒過三巡,寧靈芝的臉上已經有些薄紅了。
“你心情不好?”瞿毅伸手搶過了寧靈芝的酒杯,阻止了她繼續喝酒的意圖。
今日府裡的小廝告訴他,寧靈芝在名勝酒樓上坐了一天,可也沒見人來。於是他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果然看到她一個人坐著。而現在來這月中樓喝酒,也只是想與她多相處一會,哪裡知道她今日喝酒喝得這麼兇。
寧靈芝雖然喝了不少,但是仍舊十分清醒。她從邊上又拿起了一個杯子,往裡面倒滿了酒,看著瞿毅伸過了手,她猛地往邊上一躲,酒水灑在衣服上,她也毫不在意,還打趣著。
“三皇子莫非是心疼這酒錢,不捨得再讓靈芝喝了?”
瞿毅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抬手也給自己滿上了一杯,“既然寧大小姐如此,我也就捨命陪君子了。來,幹!”
又喝了一些酒之後,寧靈芝已經有些昏昏的了,腦袋也感覺重了一些。
瞿毅一遍倒著酒,一邊試探性的又問了一遍,“寧大小姐今日似乎有些不開心啊。”
這一會,寧靈芝再也忍不住了,低聲咽嗚起來。
這可把瞿毅心疼壞了,連忙拿出了帕子遞給她。
寧靈芝也沒客氣,拿著他給的帕子擦了擦眼淚。“我已經派人去告訴他了,可是我等了他一天,他還是沒有來……”
瞿毅知道寧靈芝口中的他是誰,有時候他真的希望自己難得糊塗一回,那就不用覺得那麼難過了。
“他從來都不會這麼對我的,以前我只要告訴他我在名勝茶樓,他就一定會來。可如今,他竟為了那個人,棄我於不顧!”醉了酒的寧靈芝絲毫沒有了戒心,把一肚子的委屈都說了出來。
瞿毅微微驚訝,從他認識寧靈芝開始,她與瞿漠看起來就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多年來他一直嫉妒著瞿漠,為了能夠得到寧靈芝,他已不惜一切代價都想要登上皇位。可現在寧靈芝卻說,瞿漠因為別人棄她於不顧。
他有些好奇,“那個人是誰?你告訴我,或許我能幫你想一個辦法。”
“不行的,沒有辦法了。你若動了那人一個毫毛,他都不會放過你的。而且就算沒了那人,他也不會喜歡我。雖然那人只是蘇府……”寧靈芝一頓,沒有再說下去了。
她要說什麼,那人只是蘇府的一個小小婢女,而自己連一個婢女都不如嗎?
寧靈芝自朝著笑了一眼,晃悠悠的站起身來,身後的館尋見狀連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她。寧靈芝依靠著館尋,“多謝三皇子款待,只是今日天色已晚,我該回去了。”
見她喝成這樣,瞿毅也不再挽留,起身送她回府。
回去的路上,瞿毅一直在想寧靈芝還未說完的話是什麼。
那人只是蘇府……
蘇府的什麼,未出閣的小姐中只有一個六歲的蘇北晴,難不成瞿毅會看上她?
蘇府已經沒有人有那個身份成為瞿漠的正妃了,倒不如除去那個人來討好寧靈芝。也不用管那個人是誰,只要毀了整個蘇家,那人再怎麼神通廣大也是逃不過的。
蕭貴妃在聽到瞿毅的計劃之後也是被嚇了一跳,連忙反對,“不行,蕭若月此時縱然已經成為了沒有威脅的棋子,但她好歹也是將軍夫人,豈是這麼容易就能捨去的?況且現在蘇將軍也已經成為了我們這邊的人,若是蘇將軍過分傷心,做出什麼事來,豈不是得不償失?。”
“蘇將軍那裡,母妃不用擔心,兒臣會把這一切都安排妥當。母妃自己也說過,姨母這兩年一直有與母妃作對的跡象。若是不除她,定會為自己惹來大禍,,母妃切不可在此時心慈手軟啊。”
聞言,蕭貴妃看了瞿毅良久,最後輕笑了一聲,“你的心思母妃知道,只是若你能得到皇位,你還怕得不到一個小小的寧國侯之女?你說我心慈手軟,那你此時所想難道不是因小失大?”
瞿毅如鯁在喉,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的確,蕭貴妃所說的都是對的。若他能夠成為未來的君王,就算是搶也輕而易舉。
蕭貴妃嘆了口氣,“罷了,這麼多年,母妃一直都知道,這一次就隨你吧。”
“謝母妃!”一掃剛剛的陰鬱,瞿毅立刻抬起了頭,滿是感激。即可就著手去辦了。
看著瞿毅遠去,蕭貴妃轉過了頭去,摸著自己剛用指甲花染的指甲輕笑。
所謂物極必反,她一直都知道寧靈芝是瞿毅的心結,或者說從一開始瞿毅就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