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人群早已驚呆了,從剛才漢奴衝出人群的那一剎那間就已驚呆。只要吃過大米的人又有誰沒聽說過漢奴的故事。
“江湖有漢,江山有奴,萬金無人圖,大盜無生還。”這句話早在漢奴十八歲的某一天某一夜就已傳遍大江南北。
倘若沒有驚天動地的本事又有幾個誰能夠一夜成名,名垂青史。
漢奴就是個有本事的人,漢奴就成名於他的家鄉―沿海老城興化府。很多年前興化府倭寇屢屢進犯。當時倭寇中最威風的頭目就是達達木將軍,達達木將軍麾下的達達十八騎就是他威風的資本。
據說達達十八騎攻下一個營寨絕不超過十八個時辰,而且專挑難攻易守的營寨,所以他們就在南國沿海整整風靡了三年。三年後漢奴剛滿十八,十八歲的漢奴就成了達達十八騎的掘墳人。他只花了一炷香的時間就把達達十八騎,連人帶馬打成了達達十八爬,十八個人爬在地上滿地找牙。
自此漢奴聲名遠波海外,倭寇不戰自退,龍心大悅,朝覲京師,誥封天朝第一勇士。
現在很多人已經一頭霧水,就算打破他們的腦袋他們也想不通為什麼那麼多的江湖高手、甚至朝廷上將都來到了洛陽,難道只是為了看一場脫衣舞?
更令人想不通的是朝廷上將漢奴居然對一個少年畢恭畢敬,那麼這個少年會不會擁有著極其尊貴的身份?
………【第十八章 匆匆一現的白衣公子】………
洛陽幫這幾個小兔崽子見到漢奴是不是應該跑的比真兔子還快?
可是他們並沒有跑,甚至連動都沒動,雖然他們的手中已沒有了刀。
莫非他們已被嚇的動不了?又或者是他們的背後還隱藏著一個更為駭人的高手?幽深之處那個撥弄錦瑟的人會不會就是藏於他們身後的高手?
一個遇到老虎卻還不跑的人怎麼可能沒有一個武松為他們做靠山,這是白痴都應該知道的事情。
可惜漢奴不知道,因為即使有個武松在,他照樣一拳打扁。
天朝第一勇士本該有這樣的霸氣。
漢奴扔了手中的很多把刀,握緊雙拳。他的拳法沒有套路,有時候沒套路也是一種套路,有時候沒規律也是一種規律。漢奴練的就是這種沒套路,沒規律的雜拳。雜拳就是不管你動或者不動,拳頭就往你的臉上打。
漢奴的拳頭只要往別人的臉上打一下就很少有人還能動。
等著被人揍的人一定要明白一個道理,“伸出不打笑臉人。”
所以現在霸天龍就笑的“花枝亂顫”,就好像一個含羞待嫁的小姑娘,羞答答道:“洛陽小民―小龍不知漢爺爺到來,冒犯了漢爺爺,求漢爺爺……”霸天龍說著說著聲音就越變越小,說著說著就聽不見聲音了。
漢奴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他只是看著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漠無表情,優哉遊哉地扇著扇子。
有時候漠無表情就是一種表情。漢奴當然明白,沒表情的意思就是沒反應,沒反應的意思就是你愛怎麼打就怎麼打,於是漢奴的拳頭握的更緊了。
暮色更深。
殺機四伏的洛陽長街,此時此刻變的愈加寧靜,愈加蕭條。
幾個躲在對面閣樓上的風雅墨客已經打算好為漢奴的人生傳記再添上一筆英雄傳聞,一個關於“拳打洛陽幫”的俠義傳聞。
霸天龍的額頭已開始流珠,流的是豆大的汗珠,因為他知道漢奴要開始揍人,他也知道被漢奴揍一拳的滋味。
一聲長喝,漢奴揍人之前都會大喝一聲,拳未出九尺男兒的英雄氣概不知已折煞了多少人。
“砰”的一聲,比長喝更扣人心絃。
一曲終了,奏曲人當心一畫,低迷沉悶的絃樂聲驟然而止,隨後只聽“叮鐺”的又一聲,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連串金石相擊所產生的碰撞聲。
但見一道寒光疾閃而過,忽然墜地擦起一片火花之後卻又憑空消失在樂聲盡處。附近酒樓中幾個慣用暗器的江湖行家眼睛瞪的比雞蛋還大,他們的臉上忽然呈現出一種既嫉妒又驚恐的神情,嫉妒的是他們用了大半輩子的暗器居然連寒光大體發出的位置都判斷不出來。驚恐的是他們從未見過出手如此快的人,暗器發出的速度甚至不亞於昔年例不虛發的小李飛刀。它劃過的瞬間彷佛一顆隕落的流星,只留下了燦爛的光芒與無窮的毀滅。
街邊又有一隻雄壯的大狗路過,有人已經發現大狗額間棕色的毛髮已染上了一片血紅,血液正從它的額心緩緩溢位。大狗已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