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膏了,直接把這個傢伙敲死了事。
吳十三不甘心,花痴地問:“雖然如此,可是你難道不覺得我還是很帥的嗎?”“是啊,是啊!”謝懷珉敷衍地笑,“如果痤瘡、粉刺和暗斑也是流行的話。”
吳王爺又捧著鏡子哀叫個不停。
吳十三寫在護照上的名字叫宇文燁,謝懷珉提議改叫他小葉子,遭到當事人強烈反對,最後還是叫他十三。
吳十三臉上的痘痘們十分有戰鬥精神,並不甘願退出舞臺,雖然在節節敗退,但是始終有不少頑固分子佔據著根據地不撤退。
謝懷珉沒了耐心,以一句青春期荷爾蒙分泌失調為理由打發了早過了發育期多年的吳王爺,要他吃素多喝水,就此不再配新藥。
她這麼做也是有理由的。如今他們一行人正在回京城的路上,旅途漫長,隊伍裡還有一個不肯透露身份的皇上。跟領匯出門是非常麻煩的事,要把他侍候好,伺候開心。國家領導,還要提防刺殺。謝懷珉每天提心吊膽的跟在皇帝身後,自然沒那麼多心思給吳王爺治痘了。
宇文弈還算一個好伺候的主子。他話少好靜,生活上沒有過多講究,也不挑剔下人。只是他這次出宮,本來有意考察民情,所以原本十天就可以回到京城的路途,被一拖再拖,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
天氣已經很炎熱了,水稻田裡已經可以看到青色的穗子,沒有經受天災瘟疫的百姓安靜平和地生活著。
今日正逢集市,大街之上來往遊人如織,商販們的叫賣聲,百姓呼朋喚友的聲音,不絕於耳。特意打扮過的小姑娘們結伴而行,流連於胭脂首飾攤。孩子站在賣糖人的鋪子前不肯走,哭得一臉鼻涕,母親好說歹說,最後還是無奈地掏了銅板。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禁發出善意笑聲。一個買胭脂的小姑娘也望過來,忽然看到人群裡幾個人,臉突然紅了,急忙拉了拉同伴。
人流之中,那幾個人倒是十分顯眼。
宇文弈高大英挺,氣宇軒昂,雖然一身藍色儒衫十分簡樸,可是王者千均之氣卻不是那麼容易被掩飾住的。一路走來,兩旁姑娘少婦都紛紛側目,交頭接耳。
宇文弈長這麼大,一直是人上之人,卻也從來沒被這麼盯過,漸漸有點招架不住。只是他表情溫和一點,姑娘們就吃吃笑;他表情冷酷一點,姑娘又齊齊抽氣,真是有點左右不是,簡直莫名其妙。
比起一本正經的皇帝陛下,吳十三和謝懷珉兩個人簡直像剛從山上下來的猴子。
集市熱鬧,到處有賣吃的,謝懷珉毫不客氣就拉著吳王爺掏腰包。吃完了羊肉串又吃煎餅果子,吃完煎餅又要買炒豆子。
謝懷珉這幾個月支援災區,自稱沒有吃過一頓飽飯,沒有睡過一天好覺,“經常飯吃到一半就有人來叫我去辦事,我還不得不把嚼了一半的飯吐出來啊。”謝大夫描述得繪聲繪色。
吳十三縮脖子表示太噁心,“你說的這事我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有嗎?”謝懷珉哈哈笑,忽然又大叫,“啊!糖炒板栗!是糖炒板栗!十三十三我要吃!”
吳十三這個冤大頭只有繼續掏錢,結果一摸,只剩兩個銅板了。
他這倒高興了,“看!剛才給你買那個簪子都把錢花完了!我就說那塊劣玉有啥好的,你非要買!現在沒錢了,今天你啥也甭想買了!”
謝懷珉把臉掛起。
這時一塊碎銀子遞到眼前。
謝懷珉驚訝地轉過頭去,嘴巴一下張得老大,“皇……大人!”
宇文弈平淡刻板的表情此刻看來頗有幾分黑色幽默,他慢吞吞地說:“拿去用吧。”
“謝……謝大人!”謝懷珉心驚膽戰接過銀子,今天是不打算再買東西了。
老大,皇帝賜的銀子,是擺家裡高案上上香供著的,誰敢拿來花啊?
吳十三嘟噥:“真是的,都把你寵壞了。”
謝懷珉膩歪過去:“十三爺,都是您在寵奴家啊!”
吳王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旁邊賣胭脂頭花的一個大娘倒是很三八的湊過來,“姑娘,剛才那個是你家大人?”
謝吳兩人齊轉頭看她。
大娘那個熱心喲,“你們是外地人吧?哎喲!你們家大人長得那個俊喲!大娘我大半輩子了還從來沒見過生得這麼好的人!你們家老太公老太太得積了多少福氣才生得這麼一個兒子啊!”
是啊。謝懷珉心想,普通人可當不起皇帝的啊。
大娘繼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