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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沸騰的人群——無聲,好像彩色的默片。

“他們看不到我們。”一進來,維維立刻爬到那個如同一張床一樣厚軟寬大的黑色牛皮沙發上面向玻璃躺了下來,“請隨意。”

這個大概還不足三十個平方的房間以銀色與黑色為基調,以沙發和地毯,寫字檯巧妙地分割為兩部分,寫字檯後是整牆的書架,薄薄的書冊即便是看不完也可以很方便的帶走,寫字檯上有著16開大小的行動式電腦,羊皮紙,羽毛筆,墨水,還有冰水鎮著的各色新鮮果汁,都用細長的銀盃盛著。

維爾德格的地盤上則到處扔著小瓶裝的酒精類飲料,夜生活公司特色表演開始了,衣著華麗的舞者在從天而降的平臺上載歌載舞,平臺與他們的房間基本齊平,距離玻璃牆壁不過5米,好像就在眼前為你一個人演出一樣。“把玻璃升起來,會有女孩子抓著上面的吊索小兔子那樣跳進房間。”維維說。

在開始每晚的例行工作——把自己溺死在網路圖書的海洋中之前,巫妖嚐了一口應該是柳橙的東西,兌了水,味道不再那麼刺激,清甜偏苦——他覺得自己很應該好好地向那位新型縫合魔學習一下——關於服務。

就在亞利克斯覺得這樣實在也不錯的時候,維爾德格突然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親愛的亞利克斯,我們應該熱熱身了。”

……亞利克斯看著他,剛從書裡拔出來的腦袋在這個時候會有些遲鈍。

“我們得公平點。”維爾德格陰險地說道。

***

現在圓形舞場中的客人不再是那些活潑過度的小孩子,而是身著白色襯衫,絲綢的寬腰封,黑色長褲的成熟男人與梳著光滑的髮髻,髮髻上插著鮮豔的花朵,漫不經心地翻動著一身層層疊疊的荷葉邊大擺裙,坐在吧檯邊喝酒說話的女人們,她們泰然自若地享受著男伴的服務,時而開啟自己的扇子,轉眼間又將它收起,其中微妙的那些小花樣只有最瞭解女人的男人才能看懂。

“現在才是撒丁人的時間。”維維說。

坐在一個陰暗角落裡的歌手開始撥絃,短促的幾聲吉他如同某種警訊,原本散亂的人群直起了身體。

站立在幾個男性舞者中間,亞利克斯終於知道維維為什麼還要他在出來之前換過衣服和鞋子了,“打起精神,年輕的孩子。”他身邊的某人說道:“那些可都是兇狠的母狼,不小心點會被吃的屍骨無存。”

燈光熄滅,吧檯上人們點燃了蠟燭。

對面的女性舞者們,挺胸、抬頭、左手輕捻裙襬、右手緩緩揚起手腕輕擊響板,然後腳步遲緩卻有力地踏出!

歌者沉默,只有如同鼓點的踏步聲,清脆的響板,在昏暗的光線中緩慢的逼近。

淺褐色的手臂在空中猶如火烈鳥的脖頸,高高揚起,鮮豔的舞裙就如鳥兒抖擻的羽毛,在亞利克斯完全可以看清面前的女子髻邊花朵的花蕊時,她們齊齊發出一聲呼喝,這是一個訊號,男性舞者重重踏出一步,歌者的吉他同時響起,反攻者從進攻者預留的狹小間隙間從容地穿過,一對人踩著節奏與另一隊人逐漸遠離,在最遠的距離時旋身相對,吉他暫停,再度響起時,兩組華麗的舞者又一次逼近對方,這次是兩兩相對,在舞場的中央彼此對視,亞利克斯的女伴是一個還不到他肩膀的小巧女孩,她立在原地高舉著手臂,一下下地打著象徵著女性的高音響板,烏溜溜的大眼睛毫不畏懼地盯著圍繞她踏著步子的年輕人,直到對方轉過了她的肩膀,她才高傲地收回自己的視線——好像一隻剛剛長齊了羽毛的小鳥——她讓亞利克斯想起了莉莉。

“Venir(本地語,來呀)!”

伴隨著女性第二次的呼喝聲,她和自己的女伴快速地圍繞著自己的舞伴旋轉,觀眾們的擊掌聲也在此時加入了伴奏的行列。

扭轉身體,用力踩,用力踏,用力拍擊手掌,讓身體裡流動火焰而不是血液,舞者狂熱,觀者忘形,吉他的節奏越來越快,一分鐘之中腰部與腳步可以震動上百次!這就是“撒丁”!

一場舞下來,別人大汗淋漓,而維爾德格只是略有點喘息,他給亞利克斯倒了一杯冰鎮朗姆,:“我以為你幾年不跳了會生疏,現在看來還不壞,……,”他用手背碰了碰亞利克斯的面頰,:“你甚至沒有熱起來。”

忘記調節自己體溫的巫妖鎮定地打掉他的毛手毛腳,:“你知道我一直體溫偏低。”

鬥舞的人群輪換了幾次,舞場中逐漸空蕩了起來,這種舞蹈耗費的體力常人難以想象。

拉戈被那些小姑娘拉了出來,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