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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施涼抓住他的手,將他推到牆上,“滾。”

容蔚然呼哧呼哧喘氣,狠狠的瞪過來,唇線繃的緊緊的,“你說什麼?”

施涼用力踢他,“給我滾。”

容蔚然忘了躲,被踢的倒抽一口氣,他攥緊拳頭,臉色鐵青,心裡又委屈,直接摔門走了。

施涼屁|股疼,火辣辣的灼燒著,她慢吞吞出去,順路把椅子踢了。

還嫌不夠,又把桌上的東西全推了出去。

第二天,施涼感冒了。

藥剛喝完,黃金殊的電話就來了,急急忙忙的,呼吸紊亂,“阿涼,你快過來。”

她突然大叫一聲,慌了神,“快來建軍這兒,再不來就要出人命了。”

施涼趕緊過去。

屋裡,王建軍在躺屍,一副很快就能發出屍臭味的樣子。

施涼擱下包,“怎麼回事?”

黃金殊坐椅子上,手指指王建軍,“孫苗苗跟他分手了。”

“我來的時候,他正在哭,喲呵,把我嚇的,一個男人嗚嗚的哭,鼻涕眼淚糊一臉。”

王建軍半死不活,還挺有脾氣,聲音啞啞的,“我不想聽你說話。”

黃金殊抽嘴,“行,今天你是大哥。”

她努努嘴,“阿涼,你說。”

施涼眼神詢問“說什麼?”

黃金殊用口型告訴她“安慰。”

施涼說,“建軍,你先去洗把臉。”

這時候,房門開啟了,孫苗苗拎著皮箱子出來,她的氣色很差,臉蒼白。

王建軍一把撲上去,抱她的腰,“苗苗,你別走。”

孫苗苗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建軍,你是個很好的男人。”

王建軍聽了開頭,就知道了結局,他一臉“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孫苗苗是鐵了心的,“但是我們真的不合適。”

嘴唇動了動,王建軍紅著眼睛,“為什麼啊苗苗,我們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不,我從來沒那麼覺得,都是你自己以為的。”孫苗苗說,“我跟你在一起,一點意思都沒有。”

王建軍用手背擦眼睛,“是買車的事嗎?”

孫苗苗冷笑,“王建軍,你就是這樣不愛聽的,就選擇逃避。”

王建軍偏過頭,哭了。

那方向正對著黃金殊,她呆呆的看著,不曉得有什麼好看的,卻忘了眨眼睛。

孫苗苗看王建軍那窩囊樣,就來氣,“如果你還不明白,那我就說的再明白點。”

一旁的施涼腦子鈍痛。

她聽到孫苗苗對王建軍說,“我心裡有別人,跟你在一起,只是想弄到你的錢。”

王建軍傻傻的,“我的錢都給你了啊。”

孫苗苗垂下眼睛,神情迷茫,“現在不重要了。”

她往外走,“別再找我了。”

也不會找到的,她要去找瑞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王建軍一動不動,站了好一會兒,他抹了把臉。

“阿涼,金殊,我失戀了。”

“嗯。”

“我被甩了。”

“對。”

“我要死了。”

“死不了。”

黃金殊拍拍他的肩膀,又揉揉他的狗頭,“說了你會有情傷,還不信。”

王建軍拿開她的手,往施涼肩上靠,“阿涼,還是你好,不會落井下石。”

黃金殊看看手,哼了聲,我才不想管你!

施涼的衣服被王建軍哭溼,失戀的人鬧的很,嚷嚷著要去喝酒,黃金殊也瘋,她只好陪著,也沒法去公司了。

三人點了一桌子酒,一杯杯的往肚子裡灌,都喝醉了。

黃金殊把酒瓶蓋當銅錢,給王建軍卜卦,滿嘴酒話。

施涼平時是不會醉的,可今天她難受,心裡彷彿被人拿什麼東西殘忍的攪著,酒精暫時麻痺了她的疼痛。

這會兒歪著頭,眼神空洞。

酒吧一角,小蝦瞅了瞅,“虎子,要不要跟六爺說聲?”

虎子拍他的頭,“廢話!沒看六爺多緊張她麼!”

他摸出手機,狗腿子似的,“六爺,施小姐喝醉了。”

容蔚然漫不經心,“就這事?”

耳邊就剩下嘟嘟聲,虎子滿臉錯愕,“……掛了。”

小蝦砸砸嘴皮子,“那我們還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