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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楚禾說,“我跟他們不一樣,我不會煩你。”

容蔚然的態度冷淡,“你現在就在煩我。”

楚禾瞪眼。

可惜對方眼睛閉著,也看不到。

“容蔚然,你連唯一一個真正關心你的都要趕走?”

“慢走不送。”

楚禾氣結,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幾瞬後,容蔚然抿緊的唇線緩緩放鬆,什麼聲音都會讓他暴躁。

他就想安安靜靜去回憶過去那段時光,誰也別來打擾。

施涼得知容蔚然的傷情,她鬆口氣,又蹙緊眉心。

五年後,還是要面對最棘手的局面。

現在已經不是她想回頭,就能回頭了。

第二天還是沒有蕭荀的訊息。

他不想見任何人,誰都不可能找的到他。

除了施涼。

但是施涼沒去找。

蕭荀在生氣,發怒,不想傷她才一個人離開的,她現在過去,就是給雙方找不痛快。

週一上班的時候,施涼聽陳瀝瀝說,有個稱是楚禾的女人要見她。

“讓她上來。”

陳瀝瀝去通知前臺。

不多時,楚禾站在諾大的辦公室裡,“施小姐,你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嗎?”

施涼靠著真皮椅背,“為的容蔚然。”

“沒錯。”楚禾說,“那你知道容蔚然在國外的這五年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嗎?”

“事業有成,英俊多金,你是不是也和外界的人一樣,都這麼以為?”

施涼不答反問,“難道不是?”

楚禾靠近辦公桌,一字一頓,“他有很嚴重的抑鬱症。”

她看到椅子上的女人露出震驚的表情,儘管只是轉瞬即逝。

“我第一次見到容蔚然的時候,他快死了。”

辦公室僅有楚禾不快不慢的聲音,“那是個雨天,我穿過大鐵門,聽見了一個人的嘶吼聲,之後我就在花園裡看到了容蔚然。”

“當時有幾個人在試圖鉗制他的行動,他像一頭髮瘋的困獸,逮著誰就拳打腳踢,嘴裡翻來覆去的吼著,他要回去。”

楚禾停頓了一下,“是他眼睛裡的東西震撼到了我。”

“熄不滅的火,透支生命燃燒,你見過嗎?”

施涼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對著楚禾。

“從那天起,我對他產生了好奇,我觀察他,接近他,跟他做朋友。”楚禾說,“慢慢的,我就對撐起他那股意念的人有了興趣。”

“也就是你。”

“你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樣,強勢,虛偽,自私。”

施涼沒理會這些評價,只是問,“病因是什麼?”

楚禾淡淡的說,“容蔚然出車禍,受傷期間日夜都想逃跑,傷口好一點就裂了,一直好不了,他的母親累倒了,發生的意外。”

“家裡人傷心難過,嘴上不說,心裡都在怪他,容蔚然自責愧疚,覺得自己沒有臉面對他們。”

“讓他徹底陷入絕望的是,他答應自己的母親,要忘了你,重新開始生活,可他卻做不到,於是他掙扎,自我厭惡,折磨,痛苦,壓抑。”

施涼聽到背後的聲音,“支撐他這五年的,根本不是對你的恨。”

辦公室靜了下來。

楚禾坐到沙發上,話說多了,嗓子不舒服,還有點缺氧,她從包裡拿出塊薄荷糖,剝了糖紙,把糖丟嘴裡。

“說實在的,作為一個女人,我真的很羨慕你。”

“容蔚然一年四季都穿長袖,我從來沒見過他把袖子捲起來,我想他的手臂上應該有屬於你們的定情記號,比如彼此的名字這種幼稚的東西。”

施涼的左臂上一處條件反射的發麻,袖子遮的嚴實,還是覺得涼絲絲的,被扒出來放在冰天雪地裡。

“他後來是怎麼走出來的?”

楚禾的一邊臉頰鼓出一小塊,“我告訴他,只有變強,才能做自己想做的。”

“病情好轉以後,他就開始不要命的創業,短短五年擁有自己的公司,一份很好的事業,就是你現在看到的。”

施涼捏著手指,“國外更適合他。”

楚禾突兀的問了聲,“施小姐看過飛蛾嗎?”

施涼的呼吸輕微一滯。

“容蔚然在自我欺騙,用謊言麻痺自己,他說回來是看看家人,待幾天就走,”楚禾冷哼,“訂的是前天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