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胡烈捏著她的臉頰只要再用力就可以堵住她的呼吸的大手,沒想到竟然撼動不了胡烈分毫,怒急之下另闢蹊徑,用自己做了五個多小時貼滿水鑽的的利甲傾盡全力抓了下去,胡烈的左手手背瞬間四道皮開肉綻的血槓,觸目驚心,血珠細密地從傷口處滲出。
手背的刺痛卻更加刺激了胡烈骨子裡的暴力因子,用力甩手,鄧喬雪全無反抗之力,隨著胡烈的動作,上半身失控地撞向會議桌,發出“咚——”的驚人響動。
“胡烈!”鄧喬雪閉著眼,失聲尖叫。
門外的蘇秘書聽到會議室裡不時傳來的可怕動靜,搖了搖頭,深知,這時候他只需裝聾作啞,則萬事大吉。
“你是不是想死!我爹地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鄧喬雪坐在地上披頭散髮全無形象,跟潑婦無異。
“鄧喬雪,”胡烈站起身,再次居高臨下,“你以為現在,沒有胡太這個名頭,你又能是個什麼東西?退休老幹部的女兒?”胡烈哼笑,“以後不要再來公司找我,否則別怪我做的太絕。懂?”
“胡烈——!”
鄧喬雪隱在額前亂髮中的雙眼,無比怨毒。
與此同時,路晨星在病房中,聽完了秦菲的來意,總結成一句,就是要她跟胡烈求情,放過保時捷男。
路晨星並不覺得自己長了一副菩薩心腸,能讓她看上去那麼聖母。雖然歸結問題的根本是在於胡烈和她之間永不可解的矛盾,但是她這次所遭的罪,導、火索卻是保時捷男,這件事沒有爭議。
“抱歉,我還沒有那個本事可以左右他的決定。”路晨星靠著床頭,並不準備多說。
秦菲故作驚訝道:“怎麼會呢。美女,我知道我弟弟冒犯你了,我代他給你道歉,他年紀還小,從小又被家裡慣的無法無天的,這次是真是不長眼才會……”
“秦女士,”路晨星打斷秦菲的話,“如果不是我,或者說,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你不敢去找去求的人,你還會去求得被你弟弟不長眼冒犯的人的原諒嗎?”
秦菲愣在那,再好的口才也被堵的無言以對。
“秦女士,你走吧。你不敢求的人,我一樣不敢,不如去求求你能求動的人。”路晨星低垂著眼皮,給出她的忠告。
秦菲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看人看走眼的時候,眼前這個坐在病床上,氣色不佳的瘦弱女人,明明看上去溫順的樣子,卻是個不好說話的。
“沒有商量的餘地?”秦菲作最後的掙扎。
路晨星迴答:“麻煩你走的時候,把帶來的東西都帶走,無功不受祿。”
秦菲再掛不住笑臉,站起身,深呼一口氣,最後冷冷看著已經鑽進被子裡,背對著她的路晨星,說:“這些東西,我送來了,就沒有拿走的道理。你我也算同行,奉勸你一句,對男人,不動點心思,光靠一張臉,下場多是悲慘。”
路晨星側躺著聽著開門,關門的聲音,閉著眼,不再動彈。
城南郊區一處廢棄倉庫。
“老k三帶一。”
“炸彈!”
“一對八。”
“一對九。”
……
“你手裡怎麼那麼多炸!”
“你管?輸了的去買飯!”
牌局結束,有人歡喜有人愁。
“毛哥,吃啥?”一個穿著紅t恤的胖子問。
“雞腿飯。”一個染了一頭白髮的高個回答。
“我要豬大腸!”一個裸著上半身的光頭佬搶著說。
胖子呸了光頭佬一口摸了摸口袋往外走。
突然光頭佬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從椅子上跳下來,差點踢翻了牌桌。
“毛哥,裡面這麼久沒動靜,不會是死在裡面了吧?”
☆、第5章 求你幫我
白毛不慌不忙,把嘴邊的菸頭捏出來扔到地上,“進去看看。”
秦是被關在一個密閉著的,陰暗潮溼的房間裡,雙手反綁在一張椅子上,紋絲不動,房間裡死一樣沉寂。
“咣噹”一聲,鏽跡斑斑的鐵門被開啟,白毛先一步進來,一股濃烈的黴味透過鼻腔直衝腦門,他忍不住抬手遮了一下。屋內光線過於陰暗卻有一盞光線強烈到刺眼的金滷燈。白毛眯著眼走過去,用背擋住了燈光,才能看清楚歪垂著頭已經不省人事的秦是那張形同枯槁的臉,一手摸上他的脖子,再抬頭對著後面拎著水桶的光頭佬一個眼色。
光頭佬點頭,一桶涼水直接由頭向下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