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可最後他還是鬆了手。
鄧喬雪咳嗽著,還在不停的笑,放肆的笑。
笑他最後什麼都得不到,笑他這輩子只有被女人背叛的下場,笑他永遠都是個可憐蟲,笑他,就算離婚,也要和她分財產,得不償失。
胡烈夠了,他已經受夠了,他悔的夠了,將茶几上的檔案袋扔到她的身上,說,這次,再沒有什麼是可以威脅到他的了。
鄧喬雪開啟檔案袋,入眼的就是她參與“魚水鄉”派對的照片和一張小小的儲存卡。
“那個女人死了!死了你還要和我離婚?除了我沒有人愛你!”鄧喬雪撕碎了那些照片,掰碎了儲存卡,還是一樣的歇斯底里。
“除了她,我誰都不在乎!”胡烈咆哮著,“你的愛?你從頭至尾愛的到底是什麼?你愛的,只是*的快感,金錢的歡愉,只是我對於你的那點不可得!”
“不對!不對!”鄧喬雪嗓子已經破了,從沙發上爬起來,拉住他的手,狀似瘋狂,“我愛的只是你,只是你!”
胡烈避她如瘟神,甩開她的糾纏,用一種絕情的,嫌惡的表情看著她哭化了妝的臉,“她如果真的死了,鄧喬雪,我親手送你去死。”
鄧喬雪站在那,又哭又笑,瘋子一樣。
瘋子。胡烈衝出門,他要找到他的那個瘋子,不然,他遲早也會瘋。
“烈哥,查清楚了,那個死在日本的女子姓王,是去日本探親的,在機場從另一個女人手裡低價買的票,那件衣服,也是那個女人二手賣給她的,一共換了兩千多塊錢。”
胡烈剛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坐在車裡笑著笑著,就溼了眼眶。
還好,還好。
可是你去哪兒了?
明明才說了你愛我,怎麼能就這麼消失得徹底?
“佘老,我想求你件事。我想查一下昨天,各個路口的監控錄影……”
可錄影只到地鐵出口,就再沒見到她的身影。
“還能再繼續查嗎?”
路監控中心的主任卻表示了他的無能為力。
“最後一段錄影就到這裡了,你要找的這個女人,看樣子,是故意避開了這些監控路段,我們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胡烈知道,他要在偌大的s市,甚至是全國,去找一個一心躲開他的女人,要多困難,可就算是找遍全世界,他都要找。
但是一切一切的前提,他還要能活到那個時候。所以胡烈開著車,去到了一家學校附近的麵館。
逼著自己吃了一碗,剛出門胃裡一陣翻攪,撐著樹,吐了大半在綠化帶裡。
好難吃。
胡烈真的感覺自己要死了。
路晨星,你到底去哪了?
林林守在林赫的病床邊,林採守到半夜後先回去了,林林值了通宵,正坐在看護椅上打著盹。
林赫難受的嚶嚀聲瞬間就驚醒了林林,林林立即站起身,看著林赫皺起的眉頭,匆忙跑出病房叫了主治醫生過來。
再回病房時,林赫還沒有完全醒來,迷迷糊糊的,醫生簡單而全面的檢查之後交代了幾句就出去了。
林赫目前麻醉劑還沒有過藥性,只看得到眼珠子在眼皮裡轉,就是無法睜開眼。
林赫嘴巴蠕動了下,林林彎下腰,把耳朵湊到他的嘴邊。
“想說什麼?”
林赫的話含含糊糊,又很短促,林林根本聽不清,再貼近問,還是不能聽清楚。
而當林林直起身後,林赫才似用盡了全力,從嗓子裡,悶出了兩個能夠聽清的字。
“晨星。”
林林在聽到這兩個字的下一秒,臉上的血色褪盡,站在那,似被誰打懵了一樣。
最後緩緩走出病房,輕輕帶上了門。
那個女人,是他們林家的孽。
邵燕女士來的非常快,一雙穿著中跟的黑色皮鞋,在醫院光滑的地面磚上絲毫不能阻擋她小跑的速度,看到站在門口站著的林林,跑的更快了。
“小赫呢?小赫呢?”邵燕女士急得一頭汗,臉色幾分憔悴。
“媽,媽你聽我說。”林林試圖先安撫下邵燕女士。
“你說你說!”邵燕女士緊張得吞嚥了下唾液,眼睛裡有深深的急切和一絲祈求。
林林不忍看,避開了邵燕女士的眼睛,說:“林赫,他出的車禍。”
“怎麼會出車禍的?”邵燕更著急了,“那現在怎麼樣?”
林林嘆了口氣,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