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中年人也飛縱而至,叱喝聲震耳,“給我站住!”逸綠一把挾住崔雙雙,一聲嬌叱,劍出“白虹戲日”,出招阻敵。
中年人劍花一湧,“錚”一聲接了一劍,火星飛濺,劍氣乍現乍隱。
兩人功力相當,各向後退了三步。
文文慈深深吸了一口氣,正待重新進擊孤注一擲,突見遠處林間人影乍現,中原一劍正向他揮手示意不可妄動,不由心中一寬,大援已到,危機該是過去了。心中一懈,反而無力追擊啦!
怪!中原一刻突然隱去,怎麼回事?
戚家三英三人合力,也未將受了重傷的文文慈擊倒,也感到悚然而驚、竟不敢重行上撲,失去了良機。
果然良機不再,沒有他們進迫的機會了。白影突現,從上面的樹林以駭人聽聞的奇速掠到,象是流星劃空。
“好啊,你們這群白道英雄好不要臉。”白影倏然止步叫。
文文慈大喜,叫道:“葛大哥,斃了他們。”
來人是葛廷芳,白衣飄飄,佩了劍,英氣勃勃,俊臉上泛著傲然豪邁的笑容。
與逸綠交手硬拼一劍的中年人,舍了逸綠攔住了葛廷芳,叱道:“站住!不許再進。”
葛廷芳向百步神拳走去,不理睬中年人的叱喝,甚至連看都不看對方一眼,若無其事地泰然舉步,直向中年人撞去。
中年人憤怒地伸劍,指向葛廷芳的胸口,怒叫道:“叫你站住,你想死不成?拔劍!”葛廷芳視如未見,直向劍尖迎去。
中年人一咬牙,突然一劍點出,並大喝道:“不知死活的……”
劍尖來勢如電,距胸口僅分厘之差,便被葛廷芳的左手扣住了劍身,轉身輕輕一帶,中年人不由自主向前撞,從葛廷芳的身側衝過,但劍已易了主。中年人剎住腳步,急忙轉身,恰好被葛廷芳伸右手扣住了左肩井,只感到左半身一麻,動彈不得。
葛廷芳左手將劍向上拋,接住劍把淡淡一笑,劍尖指向中年人的心坎。
九個人中,百步神拳在調息以恢復損耗的真力,兩人被艾文慈所擊傷,崔雙雙也傷兩人,已有五個人暫時失去戰鬥力,剩下的四個人,一個被葛廷芳以肉掌奪劍制住。戚家三英堵住了艾文慈,已經無人可用了。
人影飛射而至,五男兩女來勢如星跳丸擲,四海狂生終於趕到了。
兩個年約花甲的老人到得最快,相距六七文便高叫道:“什麼人?好大膽,住手!”
葛廷芳的劍尖,停在中年人的胸口,轉向來人注視,笑道:“別焦急,等你們的人到齊再打交道。”
戚家三英的老大扭頭叫:“孫前輩,這個人就是文文慈。”
逸綠挾著崔雙雙,徐徐移近艾文慈。
“這是艾文慈的黨羽。”戚老二指著逸綠叫。
“花老前輩真力受損,快來護法。”戚老三也出聲招呼。
七個人全到了,全部吃了一驚。四個受傷的人退在遠處。百步神拳盤膝安坐調息。
艾文慈橫刀而立。戚家三英不敢上前。另一人被葛廷芳所擒。逸綠帶了一位受傷的女伴。只消一看情勢,便知百步抑拳九個人不但未佔上風,而且有點不妙。
“閣下且慢動手。老朽孫玉堂,閣下貴姓?”到得最快的老人向葛廷勞沉聲問。
葛廷芳呵呵笑,說:“原來是大河兩岸威名遠播的鎮八方孫大俠,久仰久仰。區區在下嘛!呵呵!名不見經傳,小人物無籍無名,在下葛廷芳。”
“葛老弟,放下人說話,老朽……”
“孫大俠要在下放這個人?好,等一等。艾老弟,過來。”
文文慈腳下不穩,在逸綠的保護下,緩步而來、戚家三英不敢阻攔。
四海狂生死盯住艾文慈,脫口叫:“咦!是你?”
逸綠放下崔雙雙,冷笑道:“不錯,是他,在山東灰埠,他明知你是個吃血腥錢的四海狂生仍然在毒龍手下救了你的狗命,一念之慈,招來了幾乎殺身之禍,老匹夫百步神拳用神拳偷襲,幾乎死在神拳下。狗東西,你滿意了吧?嗯?”
四海狂生臉色大變,神情痛苦地問:“姑娘是……”
“我叫逸綠,當年在山東灰埠,我也是跟蹤文大哥的人之一,你們大鬧人屠烏治中的宅院,百花亭你們八個人坐索劉六,毒龍柳絮突然現身,要不是文大哥一念之慈,念你尚算是俠義英雄及時援手擊斃毒龍,你們豈能活到今天?那次本姑娘也在場,你大概把那份情意全忘了。古聖先賢有句話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