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婆報喜,打電話對蔣大哥說我一個月九千塊錢工資了,搞得一點退路都沒有。我想不通。既然想不通,乾脆就不想了。事情已經過去了,無法挽回了,還想她幹什麼?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十四章 真老闆假老闆?(2)
不想了!
但是,越說不想的事情,其實就越是在想。越想忘記的事情,其實就一直在惦記。現在我就非常想念活潑可愛的賴曉芸。我心口一陣收緊,彷彿突然丟失一件已經到手的珍寶,這才體會到祖國語言的偉大,確實是“心裡想”,而不是其他地方想,包括不是大腦想。
要不要明天打個電話過去?我問自己。有這個必要嗎?我又問自己。不是想好了要向前看嗎?
這麼胡思亂想著,我就走到一家*的門口,一排年輕的小姐已經對我發出熱情的邀請。“先生洗頭吧。”
我愣了幾秒鐘,不明白是想安慰自己還是想懲罰自己,想著好吧,反正洗個頭才五塊錢,如果花五塊錢就能讓我忘記賴曉芸,也值得。
我給自己找理由,想著幾個月沒碰過女人了,唐小姐那裡給了我女人的氣味,使我不至於得病,現在如果在被年輕的小姐接觸接觸頭皮,身心一定會更加健康。甚至想著應該順應天意,這條街上就只有餐館、*和雜貨鋪,既然餐館和雜貨鋪都進過了,現在輪到*也順理成章。
我大模大樣地走進去,在一面鏡子前面坦然地坐下,馬上就有小姐為我圍上毛巾並開始往我頭頂上擠洗法液。洗髮液涼涼的,浸在髮根蠻舒服。*裡還有空調,讓我渾身涼涼的蠻舒服。衝這點,五塊錢值。說句不怕丟人的話,我長這麼大還第一次進*。以前在內地只是有理髮店,沒有*,理髮店和*的區別在於:前者以理髮為目的,洗頭按摩為輔,後者以洗頭為主,理髮為輔,而且替你洗頭的肯定不是大老爺們,恰恰相反,替你洗頭或者說是按摩的必定是年輕的小姐。來深圳後,剃過兩次頭,就在恆基公司門口搞掂的,三塊錢,洗都沒洗,剃完就回公司洗澡,還洗頭幹什麼?想想老婆在馬鞍山,逢年過節才花一塊五毛錢吹個頭,我花那冤枉錢幹什麼?但今天不一樣,今天我身上確實很有錢,多五塊少五塊根本就感覺不出區別,既然感覺不出區別,花和不花一個樣,不如花了;今天還做出了重大決定;今天我跳槽了;今天我需要平衡一下自己心理;今天我應該犒勞一下自己。
理由充分了,坐在那裡也就更加心安理得了,開始真正地享受起來。
說實話,讓年輕的小姐在你頭上又是揉又是摸,並且小姐的胸部有時還不經意地蹭你一下,不想入非非是不可能的。更難得小姐善解人意,沒話找話,說:“先生你是剛來的吧?”
“是的,”我說。
“剛從臺灣來?”洗頭妹問。
“不是,”我說,“你看我是臺灣人嗎?”
“當然,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哪你怎麼看出我是剛來的?”
“這街上的臺灣人我全認識。”
“是嗎?”
“是的。”
我心情好起來。奇怪,怎麼一到這裡心情就好起來了,至少沒有剛才那種孤獨感了。我以前不知道*具有使人的心情好起來的功能,衝著這種功能,我以後應該多來。
心情好起來話就多起來。我問:“你說這街上的臺灣老闆你都認識?”
“是的,都認識。”
“那我問你認不認識孔祥儒?”
“誰?”
“孔祥儒,孔老闆。”
洗頭妹肯定被問住了,連手也停了。
“是鳳凰岡的嗎?”洗頭妹問。
“是的。”我回答的非常肯定。
洗頭妹又開始洗頭,但動作沒有剛才有力,速度也一塊一慢地不如剛才節奏均勻。
“噯,阿萍呀,你認不認識一個孔老闆?臺灣的。”洗頭妹大聲地問著她的同伴。那意思不只是問那個叫阿萍的,而是向所有的洗頭妹發出詢問。所有的洗頭妹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又搖搖頭,沒人知道。
我的心情已經徹底地好起來。我開始笑了,彷彿與人打賭贏了。
這時候,從裡面出來一個比她們年紀都更大一點而且更漂亮一點更有見識一點的女人。女人笑著問我:“先生你問的孔老闆是我們鳳凰岡的嗎?”
我說是的。
她又問:“哪個廠的?”
我本不想這麼快告訴她,想再考考她們,但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