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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不是對樊旻有意思?”

紀禾頓住腳步看向鄧品優,完全想不到她會說這樣的話。

“拜託你不要表現得太明顯好不好。”鄧品優順順單肩包上的流蘇,“上課的時候老是見你看著他發呆。”

紀禾的臉倏地燙起來,她低頭抿抿嘴唇。或許她是對樊旻注意太多,可是她應該沒有總是看著樊旻發呆吧?

“唉,喜歡就承認啊,有什麼大——”鄧品優突然矜持了很多,滿臉的滿不在乎變成端莊溫柔。

眼前,喬澤宇走過。

“你好。”鄧品優客客氣氣地朝喬澤宇微笑,點頭,不經意地腳尖點地。

“你好。”喬澤宇點頭,眼角的餘光掃過呆在一邊沉默不語的紀禾,轉頭離開。

不說上公共課時一起上課,平時小班上課的時候,紀禾也經常在走廊上遇見喬澤宇。喬澤宇最開始看到她什麼表示也沒有,而慢慢到後來似乎也覺得過不去面子,點個頭算意思意思。

紀禾很清楚,喬澤宇並不怎麼待見她。或許因為……她見過他最頑劣不堪的一面。

有些事情,真的是說不清楚。就算想追根究底,也不知道源頭在哪裡了。

“單雨媛呢?”後一步趕上來的黃茹問鄧品優。

“好像輔導員找她有事情,她就去了。”鄧品優草草說道,又將話題轉到了自己身上,大談特談上次和父母一起打高爾夫的經歷,指望能讓走在前面不遠處的喬澤宇聽到。

鄧品優,典型的公主病,一邊說著“喬澤宇算什麼,可達不到我的標準”,一邊在有喬澤宇出現的場合打扮得花枝招展。鄧品優像是驕傲的白天鵝,自己死活拉不下身價,於是在湖面上打著轉兒希望有王子來愛慕她。只可惜那隻王子現在似乎還從未注意到湖面上有隻白天鵝。於是白天鵝很氣悶,只好將火撒到周邊想來碰她的“醜小鴨”上,結果是連醜小鴨也不理她了。

相比之下,單雨媛就是所謂的平民天后。

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紀禾才算真正認識了單雨媛。據說她高中的時候就是學校裡頂出風頭的人,精通歌舞,校電視臺女主持,學生會副會長,學習與課外活動一個不落。而現在,單雨媛也很快加入了院學生會文藝部和大藝團。

這樣的人物,被眾男生解讀為大眾情人,夢中女神。

而現在,起碼在紀禾看來,單雨媛與喬澤宇還並沒有什麼聯絡。

這一節是公共課。等到紀禾進教室的時候,才發現剩下的座位要不都放著書佔座,要不就是三個男生旁一個空座。

紀禾還在遲疑的時候,聽見有人叫她。

“紀禾,這裡!”彭海站起來朝她招手,身邊有兩個空位。

紀禾走過去坐下,禮貌地道謝。

“嗨,還謝什麼!不過順便佔座而已。”彭海呵呵笑著。

紀禾從包裡拿出書剛剛放到桌上便看到樊旻也走了過來。

樊旻顯然也被坐在彭海身邊的紀禾愣住,臂彎裡端著書在階梯上頓一下。

這……

紀禾扭頭去看彭海,一張正擠眉弄眼朝樊旻做鬼臉的肉臉立馬僵化,隨後咳嗽著變紅。

難道,她真的表現得很明顯嗎?樊旻,樊旻,樊旻不是宋衡。夜深人靜之時,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雖然長得像,可不是宋衡。宋衡是醫生,大學唸的是臨床診斷學,而不是旅遊管理。就憑著一條,紀禾就能將樊旻徹底否定了。

所以,她不能將對同學的感情與對戀人的感情弄混淆。紀禾很失望,也很憂愁。卻也仍然忍不住去關注樊旻。

思考間,樊旻已經在她身邊的空位上坐下來。

老師開始講課了。紀禾盯著筆記本,卻無心去寫一個字。直到身邊輕輕響起一個聲音。

“書該翻頁了。”

“哦。”紀禾伸手將面前的書翻過一頁,捏著筆,又頓在那裡。

“這一行得劃下來。”樊旻指指書頁上一行大標題。

“嗯。”紀禾依葫蘆畫瓢。

“你好像挺容易走神。”樊旻微微側頭,對紀禾說。

紀禾淡淡一笑,並不打算回話。

“其實我挺好奇的。”他繼續說。

“……什麼?”紀禾這次答話了。

“你好像跟其他人不一樣。”他撐著下巴,望向講臺上舉著擴音器滔滔不絕的老師,“可具體是哪裡不一樣,我又說不上來。”

“我的心理年齡比較老。”紀禾想了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