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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獨立病房,紀禾睡在床上,臉色蒼白,額角有清淤,伸出被子的手上正打著點滴。

喬澤宇推門進來,正看到樊旻拿著他剛剛買回來的暖水袋墊到紀禾手下。

樊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給紀禾掩好被子,然後帶上門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站在安靜的走廊上,喬澤宇問道。剛剛一眼,他看到了紀禾臉上未消退的青紫。

樊旻的聲音滿是壓抑的痛苦與內疚。“兩天前的晚上,她說是和崑劇院的人去吃飯,可一直到凌晨才回來,衣衫凌亂,渾身是傷,一看到我就哭……她一個女孩子獨自在外面那麼晚……你應該也猜到了,幸好醫生檢查說還好沒出大事兒。現在你也看到了,身體上的傷處好的差不多,可受了刺激,情緒不太穩定。所以在醫院觀察幾天。”

喬澤宇看著窗外灰色的天空,一動不動。

“你和紀禾的關係也還不錯,所以我才告訴你。”樊旻滿眼苦澀,“這時候感覺我真是窩囊。紀禾狀態不好,根本不能提是哪個畜生對她幹出那種事……我只能在這裡陪她,卻無法為她解開心結……”

喬澤宇仍舊沒說話。

“對了……你知道宋衡這個人嗎?”樊旻打起精神問。

“不認識。”喬澤宇開口,盯著窗外光禿禿的樹林。

樊旻也沉默了。

“紀禾估計要醒了,你要進去看看她嗎?”樊旻問。

“不了,我有事,先走了。你照顧好她。”喬澤宇看樊旻一眼。

“好,不送了。”樊旻點頭,轉身輕輕開門進病房。

喬澤宇轉身靠到牆上,掏出煙來點燃,一邊抽菸一邊盯著對面房門緊閉的病房。

“那位先生,請不要吸菸。”遠處有護士走過來。

喬澤宇透過煙霧看了看護士,最後抽一口便將煙在旁邊的垃圾箱上熄滅了。隨後轉身就走。出了醫院直接拐進旁邊的商店。

喬澤宇走進去,敲敲櫃檯:“老闆,有瓶裝啤酒麼?”

回憶那天崑劇院前和飯桌上的細枝末節,他應該不會猜錯。

……

下午三點。

崑劇院。

喬澤宇彬彬有禮,由門口碰見的女孩領著走到了趙松的辦公室外。

“主管就在裡面,我先走啦!”女孩圓圓臉,透著紅。

“謝謝。”喬澤宇點頭微笑。

等到女孩離開,喬澤宇敲敲棕色的木門。

“不是說了嗎,告訴他們我出差了!”門內傳來煩躁的吼聲。

喬澤宇冷笑一聲,推門而入。

趙松頭上綁著一圈繃帶,右耳也包紮起來,見到喬澤宇後一臉不爽陡然變成了驚愕。

“你……”

“不記得了?”喬澤宇看見趙松的表情變化,頓時就什麼都明白,心頭陡然一把火竄起,順腳踢開辦公桌前供客人坐的椅子,一腳踏在椅子上。

“你……”趙松撐著椅子扶手站起來,心神不寧強裝正定,“你有什麼事情嗎?”

如今的局面,真是叫他後悔不迭。誰知道那個紀禾是個性子那麼烈的丫頭?差點把他的小命給搭進去了。那天他一直到早晨六點多才在車裡醒過來,頭痛欲裂,耳朵上的傷口和血跡已經凝固,可一動還是扯得疼。媽的,他就從來沒有這麼倒黴過。

“沒事兒,就找你聊聊,”喬澤宇一臉悠閒,衝面前一臉謹慎的人抬抬下巴,“大前天晚上的聚會,你後來幹嘛去了?”

“關,關你什麼事情。”趙松的神色終於露出一絲不安與心虛的裂縫,抬手鬆了松衣領,說著就去拿桌子上的固定電話準備叫人。

喬澤宇猛然伸手扣住了電話,臉上露出讓趙松毛骨悚然的邪氣笑容。“我可以幫你回憶回憶。”

話音剛落,他手握著瓶裝啤酒砸在了桌子邊緣。一聲爆響後,酒液和碎玻璃飛濺。喬澤宇一手揪住趙松的衣領,一手拿著參差尖銳的瓶頸直接朝趙松已經由於驚恐而變形的臉狠厲地砸去。

“啊——”

一聲慘叫,震飛了院裡樹上的飛鳥。

周圍聽到慘叫的工作人員頓了一下,待聽到緊接著的第二聲慘嚎時才後知後覺地趕過來,只聽趙松辦公室裡乒乒乓乓一陣亂響,於是一個膽大的上前推開門。

幾個女職員朝裡頭看一眼,直接嚇得尖叫著矇住眼睛連連後退,躲到了最後。

房間內,茶几上檔案茶杯等擺置已經一片狼藉,看不到趙松的人。只是在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