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但海狼幫只有交給你我們大家才放心。你哥被仇恨矇蔽了智慧,不適合這個位子。”
“多謝寂叔的信任。我的弱點您也知道,沒有您的幫助我是坐不上這個位子的。”
“心狠不下來?呵呵,這點你遺傳你母親。如果她當初強硬點也不至於……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了。”
“但在世人眼裡我已經是個魔鬼了,還能怎樣?”
“魔鬼有什麼不好,比神明更令人敬畏。對了,林場那邊還好吧。”
“到目前為止一切正常。”丁霂霆知道寂叔擔心什麼。近來市場上金絲楠木價格每天一變,天天見漲,比黃金還搶手得多。而金絲楠木這種珍稀良材幾乎絕跡了,根本沒有成品可買,唯一的途徑就是到原產地去收購拆房的老料。當初父親買林場,收購木材公司都是掩人耳目,最終目的還是守護住祖上傳下來的一份秘密寶藏——近三百根直徑超過一米的金絲楠木,其中還有數根千年難得一見的紫金料。作為大明王朝末期為皇上採伐金絲楠木的專員,這位祖上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借改朝換代之機在深山中私藏起這些上好楠木,清朝建立後,本打算轉移出來部分買官進爵,不想遭遇了大地震,人和車馬全被埋在了地下。後代子孫根據一張遺留的羊皮地圖知道楠木儲藏的五處具體方位,苦於深山老林缺乏機械作業,又擔心被朝廷知道後治罪,只能望洋興嘆了。到了丁洪乾父親這輩,20世紀初便跑去荷蘭混黑,似乎遠離了寶藏,但那張羊皮紙卻奇蹟般儲存至今。
丁洪乾回國這些年,買下林場,利用林場做掩護挖出了幾根金絲楠木便賣了大價錢,繼而收購了木材公司做大做強。更多的挖掘寶藏的任務落在了丁霂霆這代人身上。僅僅按市場價粗算,剩下的那些金絲楠木就高達幾個億,還不算上它們日漸走高的文物收藏價值。
故而林場的安全也就是金絲楠木的安全,鉅額財富的安全。
權寂嘆息一聲:“老幫主與我情同手足,臨終前委託我務必光大海狼幫,看管好他的家業,可我辜負了他的囑託,短短几年丁家的子孫一個一個沒了,是我無能!無能啊!”
“寂叔,快別這麼說,您為我們丁家做的一切大家有目共睹,要怪只能掛我那些哥哥和叔伯們太貪,太狠,好端端的一個家四分五裂,殘缺不全。”父親的不是他這當兒子的不便說,且人已作古,慘劇已釀成,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成為過去。好在家業還在,他還年輕,未來很有希望化天塹為通途。
【不成神便成妖】
相濡和吉滿將以沫弄醒後,第一時間送楊徹去醫院。他的那根斷指被人拿塑膠袋裝了,就放在他手心裡。
謝天謝地,送醫及時的楊徹經過醫生們三個多小時的努力,斷指上所有血管、神經和肌腱都連線縫合上了。醫生說好在創面整齊,再植手術非常成功,估計恢復一段時間手指就能恢復正常功能。
楊徹沒心沒肺的說:“這下我挖鼻孔掏耳屎沒後顧之憂了。”
剛說完,頭上便捱了以沫好幾下。“一緩過勁兒就囉裡八嗦的放臭屁!那些混蛋作惡就該做徹底把你下面那玩意兒剁了看你有沒有後顧之憂!”
“沫沫!”相濡和吉滿齊聲喝止,心底卻知道她這是為楊徹擔心的全面爆發。手術過程中她一直緊繃著身子,朝夜空不停的祈禱,汗水浸溼了整個後背。
“以沫,我說過為了你我死都願意!”楊徹當著以沫家人的面很認真的說,尚未脫去稚氣的臉盛滿真誠和渴望。
以沫愣怔片刻,冷笑。“很好,我剛少了個弟弟,空缺就由你來填補了!這比為我死容易多了吧啊!”楊徹比她小十幾天,這麼安排甚合她意,但對方很不合意。
楊徹低下了頭。“我不缺姐姐!”他上頭已有兩個孿生姐姐,退一萬步,就算他再缺也不需要以沫充當。
以沫吹了一聲口哨,神情不屑。“你他媽的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願意為我做,還跟我扯什麼亂七八糟的?姐姐我就是一潭死水,你再忠貞不二也是對牛彈琴!”說著說著,露出江湖氣來,“哥,嫂,請你們出去一下。”
“幹什麼?”
“私聊。”
“沫沫,別胡鬧!”以相濡對她的瞭解多半又想對人家動粗。
“我不會虐待自己弟弟。”以沫將兩人推搡出屋。
楊徹舉著裹纏著紗布的手指向靠近自己的女孩說:“以沫,病人需要休息。”
“會讓你休息個夠!”以沫將拳頭摁得咔吧響,倏地出手,揪住他的衣衫將他摁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