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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嚴靳攆到副駕駛座上,自己黑著臉坐到她對面。

彷彿極不待見他,她立即轉了個身,留個背脊給他。“到地方記得抱老孃下去。”說完再無聲音,像是困了。

極具狐媚的S形曲線在微微晃動的車廂裡晃動著他的視線。他感到口渴,心底更多觸角妖嬈起來,到處分泌詭異的力量。

他咬著牙閉上眼睛,腦海裡想著島上的那一塊塊墓碑……沉積多年的樹葉,腳踏在上面,沙沙作響……風在吹,水面在盪漾……

車廂內很安靜,安靜得令人感覺窒息。

快到赤壁路時,他聽到小妖精好奇的咦了一聲,睜開眼,怔住——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自己。

本能的上去搶奪。

一聲輕響,他只來得及罵出“靠!你這個……”便昏天黑地了。

********

以沫覺得今天實在不是date的好日子——丁霂震似乎很不高興,正衝一幫保鏢發火。那張臉,跟他弟弟一樣黑。

“三哥,”她猶豫的叫了一嗓子,丁霂震轉過臉來,頗感意外,但很快露出我很高興看見你的模樣。

一直攥著她胳膊的嚴靳沒好氣的連連推搡了她幾下,將她推進沙發內,並快速走到丁霂震跟前,嘀嘀咕咕附耳說話。

好吧,她想,誰叫自己剛剛闖了禍?

看著嚴靳的後腦勺,就知道他在控訴自己,但她關心的是丁霂震將作何反應?

這裡是間會客室,屋頂懸掛著施華洛世奇水晶枝形吊燈,有著令人瞠目結舌的璀璨光芒。地上鋪著圖案奇特、價值不菲的波斯地毯。她想這些都是罪惡和血腥換來的。

手突然被一隻粗糙的大手握住,丁霂震的臉出現在她面前,“沫沫,對不起,我失約了。”男人的態度很真誠。

“該我說對不起,剛才……”剛才丁霂霆身子一軟倒在她懷裡時她嚇壞了——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難免會驚慌失措吧。她看見他撲過來,本能的扣動了扳機……

子彈釘在他身上後才發現這把槍是用來發射麻醉彈的。

如果是真槍呢?

*******

她站起身。

丁霂震比丁霂霆稍矮一些,卻魁梧許多,身體靠近的瞬間,不但對以沫造成很強的壓迫感,還將噩夢般的記憶勾起。無法控制的顫慄。

“別怕,沫沫,你又不是真的開槍打我弟弟,不過讓他睡上半個小時。”他揉了揉她的肩膀。

“如果是真槍,你會怎麼處置我?”她半嬌嗔半膽怯的問,看向丁霂震灰綠色的眼睛。它們溫柔而含蓄。

“這個問題就嚴重了。”他很紳士的彎起胳膊,讓女孩挽住自己,帶她穿過另一扇門,往電梯間走。幾個保鏢緊緊跟在他倆身後,神色拘謹。

她等他回答。他似乎在想答案。

“我會——殺了你。”他慢吞吞的說,面帶微笑看向前方,彷彿只是打算象徵性的懲罰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但以沫知道他沒在說笑。

他其實是冷血的,一直是,她告訴自己。

電梯口有專人服務。“十六層。”丁霂震說。在踏進電梯前,他朝身後的保鏢說,“你們就待在這裡。”

“老闆!”其中一個保鏢神色緊張的瞄了一眼以沫,“您不可以……”

丁霂震的聲音突然很冷:“難道我才十二歲?”

電梯門合上之際,以沫瞧見外面的人迅疾移動。

“沫沫,你知道嗎,我多麼盼望與你再次相見,這一刻等得我心都要碎了。”丁霂震將她的雙手捧起,送至唇邊,親吻。

以沫寒顫,真想縮回手來。

她假裝生氣:“我以為你在逗我。我今晚心情很不好,跟人打架了,我還……”她沒能說下去,丁霂震吻上了她的唇,似在用行動證明一切。他拼命汲取她柔軟而甜蜜的芬芳,彷彿早就在期盼這個吻,一個讓他等了很久的吻。

以沫忍住憎惡,假裝很享受他的吻。

丁霂震的吻與丁霂霆的吻似乎是一樣的,都很霸道。但又似乎不一樣。

究竟哪裡不一樣?她混亂而迷瞪的想著,丁霂震卻鬆開了她,勾起她的下巴,問:“宏圖幫的人找過你?”那副神情像是隨口問問,以沫卻詫異他的突然襲擊,如同他的吻,叫人猝不及防。

“他們幫我解了圍,不止一次。他們其實是想拉我入幫,我拒絕了。”無限接近事實自然不易留下破綻。

“你不怕他們報復?據我所知,宏圖幫可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