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
“你看看,那麼虛弱,被媱貴妃欺負成這樣,若不是去的及時,還不知道會不會撿回這條命呢。”殷玉芙看著殷承祿的臉上有一絲的波瀾,繼續添油加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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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才是清晨,霧氣摻雜著小的雨滴,在周邊的那些樹葉上留下一些小小的晨露,幾隻鳥立在樹枝上,叫了幾聲,劃破了晨曦,不知是喜鵲的叫聲,還是烏鴉的淒涼的聲音,迷迷糊糊的分辨不出。
“御封蘇嬈為美人……”只這一句話,就遮掩了所有的聲音,其餘的是什麼內容,或者單單只是渲染這句話的其他華貴的辭藻,統統被忽略,皇宮大大小小的角落被驚動。
毓清宮又換了新的主人,重新熱鬧起來,許多侍女手裡端著不同的東西,進進出出的,開始裝飾著裡面的東西,擦拭著鮮有灰塵的桌椅,那些樹枝上纏綿的鳥兒被驚動,撲稜著翅膀紛紛離開。
這個聖旨才下傳不久,就已經曉諭六宮,有人歡喜有人愁,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好是壞。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終究是扭轉不了,毓清宮還是被賜給了‘蘇嬈’。
長壽宮那邊也是聽到了傳來的訊息,太后一直在轉動著手裡的佛珠,嘴裡嘟囔著一些別人聽不懂的東西,屋內有一瞬的靜寂。
太后只是微微的停頓了一下,又好像是聽不到外界的聲音,手裡的佛珠還是轉動著,嘴裡唸唸有詞的,看起來絲毫的不關心這個訊息。
傳話的侍女沒有得到什麼回應,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往後退了幾步,那些聽不懂的經文進入耳朵,氣氛沉悶了幾分。
坐在一邊陪伴著太后的墨煜,本來拿著酒杯的手停頓了幾下,本來是平緩描述的訊息,竟像是被放大了好幾倍,在心裡迴音了幾聲,歸於靜寂。
停頓了一下,重新執起酒杯,剩下的不到半杯的酒,仰起脖子,一飲而盡,隨著一股辛辣的味道,冰涼的順著喉嚨流下去。
杯子裡重新灌上了酒,滿滿的一杯,輕微的晃動就會洋溢位來,墨煜說不出來心裡是什麼感覺,乍然的就聽到了這個訊息,心裡有些無奈和煩悶。
又是幾杯酒落肚,桌子上盛著酒的酒壺歪歪扭扭的,已經是空了幾個了,屋子裡只有太后低聲唸叨的聲音,更是沉悶了幾分。
宮內的大大小小的角落,都在熱議著這個話題,媱貴妃才被禁足,現在就封了新的美人,不知道這是好的起始,還是壞的開端。
不管那些人再怎麼議論,事情是無法扭轉發展的方向的,殷玉芙陪著穆煙遷居到了毓清宮,也跟著幫忙收拾裡面的東西,待到收拾妥當的時候,宮殿裡的東西基本上都已經齊全,那些侍女也早早的在一邊等待著吩咐。
“我就先回去了,你萬事小心。”雖說這件事情已經是初步完成了,可是殷玉芙的表情有些凝重,說完就準備出宮。
穆煙這頭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可駙馬那邊的事情還未解決……
這樣的訊息剛剛在皇宮裡傳開,殷承祿就吩咐內監總管‘韋全’帶著賞賜,到成國公府宣旨。
無奈這樣的日子再也不會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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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醉玉樓二樓一扇敞開的視窗,靜默地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靜安長公主殷玉芙,而另一個……身形清瘦,整張臉都被罩在一層陰影當中,便是適才與穆煙打過照面的“金班主“。
殷玉芙目送著蘇睿穆煙一行人遠去,陡然合上了窗,面色驟冷,盯著金班主,嗔道:“你這樣,實在是太冒險了!“
“金班主“不以為然,反駁道:“我如今這個樣子,還有什麼可顧忌的,怎就算得上是冒險呢,即便是他親自站在我跟前,也怕是認不出我來了吧!“
殷玉芙神情凝重起來,雙眸一滯,默默嘆了一口氣,是啊,即便是座上的殷承祿親自站在“金班主“面前,恐怕也認不出他便是在溪山之亂中詐死的廉帝殷頤了吧!
昔年那張傾倒眾生的臉,被溪山行宮一場大火毀得半點兒不剩。
殷頤拂開罩在面上的那層黑紗,伸手輕輕撫過他那張殘毀的臉,溪山之亂險中逃生,身上多處都被大火灼燒得不堪入目,幸而撿回了這條性命,存活於世,亦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而當所有人都認為廉帝殷頤已然葬身火海,就連殷頤自己也深知無路可逃的時候,卻是霍家兄弟捨身護了他一命,那個被當成廉帝遺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