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知府問的很含蓄,但口氣之間明顯的流露出來,他不是關心案情的進展,只是求證這件事情的真假。
王守義楞了楞,心中付道:耳語訊息流傳得好快,連知府大人都聽到了,當時,和張嵐、肖寒月議此計時,約定不得洩露內情,但黃大人是我的頂頭上司,勢難相瞞,但如說明真像,萬一出了麻煩,豈不前功盡棄?一時間,竟然拿不定主意如何回答。”
黃知府一皺眉頭,道:
“王總捕頭,本府在問你的話,你聽到沒有?”
“卑職聽到了。”
“聽到了,為什麼不回話上來,是不是本府大器重你了,你有點有把本府放在眼中了!”
這幾句話說的很重,嚇得王守義一屈雙膝跪了下去,道:
“大人恕罪,卑職只是在想如何給大人回話。”
黃知府奇道:
“自然是實話實說了,難道這中間你還有難言之隱不成?”
借這幾句話的時間,王守義心念百轉,已拿定了主意,道:
“回大人,趙姑娘是不是能配製長生神丹,卑職不能肯定……”
“噢!為什麼?難道你沒有問過她?”
“卑職問過,但趙姑娘言語支吾,不肯承認。”
黃知府點點頭,道:
“你起來,坐下來回。”
“是!”
王守義站起身坐下,但心中卻已作了決定,要保守隱密。
“趙姑娘不肯承認,那是極力否認了?”
王守義搖搖頭,道;
“沒有,只是用言語把話題岔開,卑職不便多追問。”
黃知府神情肅然沉吟了一陣,忽然轉了話題,道:
“案情可有進展?”
“回大人,卑職正在追查。”
做官的人,都有點喜怒難測,黃知府臉色忽然一變,冷冷說道:
“這件案子,你已經查了三個月,趙大夫生死不落全無訊息,七王爺要是追問下來,叫我如何回答呢?”
王守義早已成竹在胸,欠身道:
“回大人,七王爺派了王府中張總教席坐鎮趙宅,我想案情的進展七王爺早已瞭如指掌,所以,才沒有問過大人。”
黃知府點點頭,臉上的神情立刻如冰解凍,笑一笑道:
“好!好!守義,這件案於,你要多多仰仗張總教席,需知七王爺神威難測呀!一旦觸犯,你固然要立限緝兇,難免受皮肉之苦?就是本府的前程,恐怕也要斷送在這件案子上了!”
“是是是,多謝人指教。”
黃知府拂髯一笑,道:
“留心一下那位趙姑娘,如若她真能配製出長生神丹,立刻密報本府。”
“卑職遵命。”*
夕陽照花紅,餘暈夾著淡淡的花香,透入了賞花軒中。
趙幽蘭望著凝目沉思的肖寒月,低聲說道:
“肖兄智慧絕人,你的妙計,已然收到了很好的效果,鳥入網,魚上鉤,為期可待了。”
肖寒月籲一口氣,道:
“趙姑娘,別太樂觀,我想,擄走令尊的人,是一個非常的人物,他的膽識、智謀,絕非一般的江湖人物可比,更可怕的是,他可能有著很高的武功……”
“肖兄,張嵐是王府中武術總教席,王守義是江南第一名捕,兩人的武功、都很高強,只要能誘使敵人現身,就不難捕獲他們。”
肖寒月苦笑一下,道:
“可是幽蘭姑娘,他們是都代表一方的首要人物,有他們自己主觀的判斷,和行事規則,我無法可要求他們作適切的配合,何況,令尊失蹤已三個月,以對方的冷靜、機智,絕不會不留心趙家的反應……”
趙幽蘭神情一呆,急急接道:
“你是說,人家一直在暗監視我們?”
“應該是的,張嵐和王守義的一切行動,早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中,對方不是尋仇,張嵐、王守義的部署行動,也沒有妨害到對方的安全,我想,這就是三個月來,一切都平靜的原因,一旦我設計收效,揭開了序幕,光景就不會這麼平靜了。
“肖兄!”
趙幽蘭有些不安的問著:
“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
肖寒月搖搖頭,有些苦澀地道:
“我不能預測變化的細節,但以張嵐和王守義代表的力量而言,敵我雙方不照面則罷,一旦撞正了,對方必然是採取絕對凌厲